“你也别这样看着我,不只是我的意思,还有是上面的意思,注意自己的行为,中士,现在你是整个教导团受到关注度最高的人,你要是敢连累整个教导团受调查质疑什么的,别说军事法庭,老子第一个饶不了你!”
老猫毫不示弱地回瞪着我,眼神就像盯着鸟雀的山猫一样尖锐。
说到这一层,我的火气首先降下来,的确,这段时间就顾着自己爽了,也从来没想过会不会给弟兄们找来什么麻烦。
“为什么老是关注我,我成绩又不好,顶多就是多打了几次仗而已,战绩特么还都是不作数的黑数据。”
我仍然嘴硬着。老猫则长叹一口气,又恢复了那副欠打的表情,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少年,你还是太纯洁了,纯洁到我都不想和你说实话了。”
“……滚!”
“说到这个,你在外面都混出了些什么名堂,组织很关心你啊。”
“本人可一直是外国机甲开在外一颗红心怀里藏啊,就是我将心事付明月,可惜明月照沟渠,让人有点遗憾。”
我嘲笑了两句,转手从pcp上退下自己的1t内存卡,里面有我一直以来的作战录像,照相枪图片和【加兰德】的详细参数,老猫飞快地扫了一眼,马上做贼一样很仔细的收好。
上午九点钟左右,飞机在一个和它身份严重不匹配的喧倡别扭地停下来,我和老猫同时滚下飞机,刚好,车站里还剩着一辆au。
“喂,我要回内务部办点事,要一起去混个脸熟吗?”
“一边玩去,我和不想往黑水坛子里跳。”
“唉,那可真是遗憾,中士,帮我把车叫过来。”
“我靠,又不是你先发现的,凭什么……”
话才骂了一半,我突然想起这事共和**辖下的地盘,不是我一个屁大的小士官可以嚣张的,我只好识相地把安装了声控装置的au叫过来,捏着鼻子在插口投入十块钱纸币打开车门,老猫得意洋洋地扭着屁股爬进去。
就在这时我狠狠一脚踢上车门,撞在老猫屁股上发出“砰”的一声,au的四个轮胎马上发动起来,带着老猫的惨叫一起飙出了机场。
呼,心情好多了。
我哼着小调走出机场,在街上另外拦了一辆au回到自己小区。
差不多有二十年高龄的老房子,老早长出花坛的杂草花藤,生锈的廉价运动器材,快要塞爆出来的垃圾桶,调皮的熊孩子被暴打的惨叫一阵阵响起………差不多一年没见,这里还是没多大变化,还是那么旧,还是那么悠悠哉的,只不过多了一丝亲切感。
深深吸了一口气,很糟,浑浊中还混着油烟味,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倒是比莫斯科干冷的空气要让人舒服很多,我开始抬腿走向自己熟悉的那栋民房,可是等等……有点不对劲。
我感觉到四周出现了某些我记忆里不存在的新事物,比如一个靠在满是蚊子的灯柱边看报纸的中年人,比如一个在门口那家宰人不偿命的小炒店吃饭的青年,我感觉他们也不像脑子坏了的人。
该死的,老猫的乌鸦嘴不会那么准吧,说出事还真出事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拔刀干掉几个,但是家就在面前的情况让我硬生生压下了这个想法,于是我死命咽下了一口唾沫,在数道戒备的目光中空着手爬上了通往四楼的楼梯。
房门是半开的,我克制着十二万分的心跳,慢慢地推开门。首先我看见老爸老妈好好地坐在沙发上,面带微笑的听着什么,这让我一下安心了不少。房门继续推大,我看见还有一个中年人正坐在他们面前,正在绘声绘se地说些什么,听到开门声后把头往这边偏过来,展现给我一张职业军人特有的刚毅面孔。
这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快要昏死过去了。
这哥们不是生人,准来说和我很熟,我甚至还当过几秒钟他的爹。
国防部部长陈天民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