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冤枉呀!”不等他说完,妇人扑着帕子喊冤,又要凑到队长胸前打情骂俏,结果自然是铩羽而归。

队长哪里容得了人在自家细妹面前表现如此轻浮,还是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这不是成心带坏他家细妹吗!

本就心里堵着火气的队长直接把老鸨扒拉开,挥手,厉喝,“给我进去查,彻查,没有登记在册和违规的统统带走!”

他的手下特别贴心的凑了上来,嬉笑着说:“队长,是带您府里去吗?嘿嘿,那位小姐能愿意吗?”

“呸!”队长立刻心虚的往后一瞥,故作凶悍的怒骂,“松散、太松散!连人送到哪里都不知道吗?送我府上干什么?难道让我养呀?我连自己的妹妹都没养过呢!凭什么养外人!”

这一声怒喝,不但让手下醒了神,悄悄往后望了望,连老鸨都无法忽视的向后看去。

这一看终于发现出不对劲的地方,原来有个小不点藏在了几个士兵的后面,因为身高原因,一直被她所忽视。在一细细定睛的看,妈耶,这不就是昨夜那个‘小桃红’吗?!

老鸨凭借混迹鱼龙混杂之地的多年经验,立马想到队长是来替这个小姑娘报仇来的。

老鸨顿时换了张苦脸,凑到队长身旁,可怜兮兮的说:“哎哟,队长,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我要知道你后面的人是你府上的,万万不敢动呀!”

跟不讲理的警卫队队长找辙说谎没用,人家有真家伙,假的都能屈打成真的,更不用说她是真的做过这种缺德事。

老鸨在心里只祈求警卫队队长是为了面子工程,和后面那小冤家的家人比不算亲近,这样的情况最好解决,用钱讨好,便能填平了他缺失的颜面,自此罢休。

她从怀中掏出一叠钱,暗自往队长的手上塞,“我也拿不出好东西道歉,这点意思意思,请队长高抬贵手,楼子里的姑娘好几个都是队长的熟人,要是队长喜欢,什么时候过来,什么时候让她们专门来陪队长和队长的兄弟们!”

“谁跟你是自己人,别来这套!”队长阴险的一翘嘴角,钱往怀里收,一只手也抬起,继续下令,“进去搜,该怎么搜,怎么搜!把主意动在我细妹身上,找死!”

老鸨一惊,已经顾不得失去的那些钱,抓住队长的衣袖,苦苦哀求,“队长,哎哟,我的队长喂,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昨天问她,她可是姓龙!你别是上当受骗,队长家的小姐怎么能随随便便的被人冒认哪!”

“她姓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说她是我细妹,她就是我细妹,我老爸在外面fēng_liú,你也知道,你算个球!”

论不讲道理,老鸨是要甘拜下风的,主要是她不敢真的怼,只能百般的说好话。

队长的手下做惯了这种搜查的粗活,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套路,方便拿的值钱货揣走,不方便的随手一砸,至于那些平日里在柔弱女子面前趾高气扬的打手们,纷纷缩了脑袋。

废话,谁斗得过有槍杆子的。

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便是如此!

老鸨心疼的哎哟哟捂着胸口,眼见着好几个刚买回来还没过明路的少女被拉了出来,更是急的大汗淋漓。

最后发现求情无济于事,转头想要拉程双的手,企图曲线救国。

她一着急,忘了程双昨晚的丰功伟绩,结果小姑娘微笑的对她抬抬脚,让她瞬间记忆回笼,嗖嗖嗖后退三步,脸上不止是汗,还煞白煞白的,吓得够呛。

面对队长是破财,面对这孩子是要命!

老鸨很快分清孰轻孰重,扭头继续走攻略队长的路线,刚要开口,便闭上了嘴巴。

走什么路线?什么都没得走了!

“我的小楼呀!你们这些土匪强盗!全没了,全都没了!我辛辛苦苦攒的基业呀!”在看到自己的房间里的小金库被队长的手下送到队长的怀中后,老鸨彻底放飞了自我,坐在地上哭嚎叫骂,“我的小楼呀!全让你们砸光了,我的命怎么那么苦!你们砸抢的那么干净,干脆一把火烧……”

话没说完,被那还有些良心的打手一把捂住嘴,拖到了背人处。

“你疯了,你要说烧……”打手做了个起火的动作,她以为警卫队队长不敢烧是怎么的,直接把话头往人家嘴里送。

“烧什么?”队长昂着脑袋,冷哼一声,掏起了耳朵,“我耳朵不好,刚才听见有人骂我,是哪里起火,觉得我们没有救火吗?骂我?我看这火烧的呀,还不够旺!”

“不是,不是,听错了,听错了!”打手忙替老鸨说话,他谄媚的对队长笑道:“我们正打算把这几个女孩送到警卫队,她们走丢了,是我们救了她们!”

队长自觉替程双出了气,不想在细妹面前做的太绝,又得了不少好处,本来就有收手的打算,看到打手识相的递了台阶,顿时挺着将军肚走到程双身侧,一说话,立刻笑脸迎人,“细妹,这些都给你做嫁妆,唉,补偿你那宝石!”

说着,就把老鸨的小金库往程双怀里塞。

老鸨当即心塞的眼一花,晕了过去。

程双倒没客气,她环视了一周院内嘤嘤啼哭的少女们,有的可能不足十岁,每个人都衣着单薄,凑在一起瑟瑟发抖。

那些已经进了这一行登记造册的女人,她没有实力救下来、帮到老,但这些还没有踏足黑暗之地的少女,能帮一定要帮。

小姑娘故意抬高一点点声量的跟队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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