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龙王祭。
凛冬还未过去,气依然寒冷,所幸今大日高挂,烈阳当空,驱散了少许寒气。
赤河,南九府第一大江大罗江的分支河流,每一年龙王祭,赤河城百姓都在赤河河畔进行,祭祀龙王。
赤河河畔,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一眼放去不下十万。
临近河流边缘,铸有一方四边形祭坛,祭坛由寻常土石泥沙构造而成,高五丈,宽有两丈五。
祭坛旁边,站着一排城卫军,禁制闲杂人打断祭祀。
更远处,停着一辆辆豪华马车,马车前一位位衣着华丽之人,三五成群,谈笑风生。
他们的身后有护卫守护,有仆人伺候,有婢女可以调戏,好不潇洒,吸引了不少寻常百姓羡慕的目光。
来参与龙王祭的百姓大都是面黄肌瘦,身披粗布麻衣的寻常百姓,也有少数人衣裳破旧厚实,家境略显殷实。
百蛮府混乱数年,水泽路虽无大反贼,但贼却是不断,再加上井江三路不少流民涌进水泽路,活不下去,落草为寇的流民无数。
流民冲击,打家劫舍,苦的还是水泽路底层百姓。
在加上战乱,瘟疫四起,死的百姓可不止百万。
各种怨气,瘴气,甚至是煞气等浓郁之地增多,激生了不少鬼物。
灾,人祸,鬼乱,瘟疫……整个百蛮府的百姓都不好过,其中的差别或许就是温饱与否了。
这些百姓的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希冀,那是想通过这一次龙王祭,祈求日子过得更好。
他们中,大多数都是顶着寒风,走了数十上百里的路,从早上走到了中午,才赶到这里。
为的,就是让龙王感受到自己的‘诚心’,赐下好运。
时间流逝,午时三刻刚到,祭坛上的祭司手持祭文激动大声的喊道:“吉时已到,龙王祭正式开始,现在由本祭司念祭文!”
原本的祭司时代都是由方家家主担任,如今方家灭门,这新任祭司,由赤河城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进士担任。
前朝大唐,曾封过赤龙为龙王,本朝太祖刘忌立国,更是册封了不少神灵。
赤龙是正神,能够担任一位正神的祭司,朗诵祭文,可是一件大事,办得好,这可是有功德的。
对于老进士来,这可是大喜事,等到百年入土后,未必不能进入‘龙宫’中,担任‘龙宫’官职,享受香火,得‘长生’。
…
赤河河畔一块空地中,丘宁等一干镇武司成员守候簇。
而中间停着一辆豪华车架,拉车了是两头高大强壮的西域大马。
马车中,苏诚与李仁寿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张黑灵木打造的矮桌,桌上摆放着一壶茶水,茶香弥漫,诱人心神。
李仁寿呡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眼神一亮,惊喜道:“好茶!”
完,立马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了回味之色。
许久,李仁寿才缓缓睁开眼睛,感叹道:“血炎灵茶,大齐三大名茶之一,当今子的宠妃可是每都要泡上一杯血炎灵茶,想不到贤弟居然还有如此珍贵灵茶,倒是为兄有福了。”
李仁寿的表情一起不差的落在了苏诚眼中,微微一笑:“血炎灵茶生长条件苛刻,离故土数息不可存活,又素赢一年长一叶’的法,每年的产量极低,而且大多数茶叶都上供了皇室,只有少部分流传在各大世家手中,我苏氏家族也是托了八公世家慕容氏的帮忙,花费极大代价,才购买到了这二两茶叶。”
听闻此话,李仁寿更是唏嘘:“苏氏家族不愧是沧澜府大族,人脉广阔,开国八公,那可是屹立大齐千年的顶级世家啊!恐怕我点苍派在八公世家眼中,也是一群莽夫,上不了台面。”
当世一流宗门又如何?对朝廷来,十万大军可覆灭!
除非是白月道门这等江湖巨头势力,门中有大宗师坐镇,有元神真人留下底蕴。
但白月道门这等江湖势力,数千年岁月中就仅仅出现了四个。
一个是魔门魁首圣魔宗,一个是佛门源流大雄宝寺,还有一个是道门祖庭白月道门,最后一个就是前朝盛极一时的左道盟了。
一流宗门欲要成为江湖势力巨头,用三个字形容就是,难,难,难!
——
马车内,兄弟二人谈笑风生,又有名茶酒水,仿佛与外界隔绝,丝毫不受影响。
轰!!
就在此刻,一道惊巨响传来,紧接着又传来了一道猛兽的吼声与大浪拍打岸边的潮水声。
这吼声极具穿透力,不管远近,都仿佛在耳边响起,宛若神魔之音,霸道至极,马车内的苏诚二人如遭雷击,眼神发黑,头昏脑胀,脑中嗡嗡作响,久久不散。
许久,二人才缓过神来,相互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之色。
苏诚掀开帘子,钻出了身子,走下了马车,刚一落地,就看到周围数十镇武卫,包括丘宁在内,眼耳流血,双眼呆滞,立在原地,宛如傻了一般。
祭坛之上,那一位宣读祭文的老进士,早已没了呼吸,死前眼中残留着兴奋,似乎看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而原本参与龙王祭的十数万百姓,更是人仰马翻,七窍流血,能站着不到百人。
十数万裙下,这一场面何其的壮观?
有的已经被震死,有的已经被吓晕,有的三魂没了两魂,就算活了下来,也是傻了。
这一吼,吼死了数千百姓,伤者更是多达万人。
“龙王显灵了!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