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城镇武司门前,停了一辆豪华车架。
拉车的是大齐军中第一等异兽,神行幻浪马。
这种马是马中王者,通人性,晓修行,可短距离踏浪而行,全速奔跑堪比宗师高手,因此颇受朝廷重视。
驾驶马车的车夫是一位白发披肩的男子,男子容貌颇为俊朗。
“大人,洺城镇武司到了。”
隔着金丝门帘,肖寒恭敬的道。
“嗯!”
里面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回应,随即门帘掀开,一位魁梧的中年男子径直走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镇武司面前,不许停留马车!”
就在这时,负责执守的一位镇武卫跑了过来,厉声道。
“混账东西,这是指挥使大饶车架!”
肖干脸色大怒,从怀中掏出了一枚令牌,举在前方。
望着这一枚代表指挥使的令牌,这位镇武卫的脸色都绿了。
“不用紧张,你做得很好!持我命令,去禀报给刘蘅章吧。”罗承赞赏道。
大齐皇朝这百年来灾人祸不断,又连续有两位君主频频使出昏招,致使皇朝底蕴元气大伤,无力无力镇压下。
如今的子更是好大喜功,沉迷于自己一手开辟的皇朝盛世之郑
这样的皇朝,已经腐朽不堪,接近夕阳了。
罗承身为镇武司三大指挥使之一,对于三十六府镇武司什么德性,自然是一清二楚。
“明知本座的车架尊贵无比,来历不简单还敢大声令喝,足以见这一路镇武司状况。”罗承心中暗道。
这一路从都府跨越数府之地来到沧澜府,行程虽快,但也考察了一番。
“这沧海路巡路使果然是个有手段的人!”
按道理他身为镇武司三大指挥使之一,沧澜府镇抚使也要赶过来拜见才是。
可他一向不喜张扬,况且有他在,多一位或者少一位绝顶宗师根本影响不了大局。
未等多久,一位身穿巡路使官袍的儒雅中年男子率领数位总旗、旗走出来,恭敬的行了一礼。
“下官沧澜府沧海路巡路使刘蘅章,见过指挥使大人!”
“免礼!本大人不喜繁文礼节,随我直接去大凉山看看吧。”罗承淡淡的道。
“是大人!”刘蘅章拱手道。
……
大凉山中,某一处崎岖的山谷中,已经聚集了三十多位奇装异服的武者。
这些武者有男有女,有老有千,面容有凶狠,也有平和,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是先道基境界的武者。
“人都到齐了吗?”
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开口的正是一位面容枯槁,将行就木的老者。
老者一动不动的坐着,一对浑浊的眼球间或一轮,口鼻吐出的气息极为微弱,如果不是他刚才开口,恐怕大多数人都不知晓,这里有一位活人。
“回禀大护法,还差方扒皮与十护法二人没到。”
一位独眼壮汉恭敬的回答道。
大凉山荒凉无比,没有植物遮掩,不适合大多数人一起行动。
因此他们这些山鬼王麾下左道武者就一一分散开来,从夜晚开始进入大凉山。
有夜色遮掩,虽然不能带着大量的普通人进行血祭,但对于他们这些先道基武者来,单独上山完全是意思。
“方扒皮负责监视白巡逻的镇武司成员,而十护法亦是跟着过去了。”另一位左道武者苦笑道。
十护法自从加入他们之后,性子大变,喜动不喜静,完全与当初白月道门的有道全真不沾边。
“先不用管他们了,开始血祭吧!”大护法道。
“遵命!”诸多左道武者齐齐应下。
随即有四位壮汉把山谷中的一块数万斤的巨石搬开,露出了一个三米见方的祭坛。
祭坛呈现八边形,通体由镇灵黑石砌成,其八面上,雕刻着某种符文,不过有五个面的符文已经模糊不堪,只有剩下三个面的符文还清晰可见。
“先道基武者体内的精血蕴含强大的灵性,足以污染整个这八极锁妖祭坛上的符文,你们几个,全部去放血!”
一位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随便指了几个人道。
“是!九护法大人!”
被点名之人不敢反抗,立马走到祭坛面前,割破手腕上的动脉,任由血液流落在祭坛上。
血液刚一落到祭坛上,剩下三面的符文正在缓慢的变模糊。
“太慢了,到底不是冤死者的血液,其中没有丝毫怨气,虽然是先道基武者的血液,质量比那些凡人要好,但量还是太少了。”九护法皱眉道。
“你,你,你,还有你们,全部过去放血!”
驱赶了剩下的三十多位先道基武者过去放血,身边除了那位盘膝闭目的大护法外,就只剩下他一个了。
总共三十七位下三品与中三品道基的武者的血液流进祭坛之内,很快,祭坛上仅剩的符文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模糊。
武者血气蓬勃,造血功能强大,但也不能持续放血,很快大多数人就到极限了,符文磨灭的速度也开始变得缓慢。
“该死!还有一成左右的符文!”
九护法脸色阴沉的道。
一成的符文,就算要打破,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做到,期间散发的波动足以扩散数十里远。
他可是听闻,朝廷已经派了一位指挥使过来了。
如今恐怕已经到达洺城了。
“既然如此,你们为大王尽最后一份力量吧。”
话落,三品道基宗师境界的恐怖气势迸发,九护法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