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泽城,鹤酒楼一处豪华包厢中,此刻正相对坐着两名男子。
背对包厢大门坐着的男子身穿蓝色衣袍,留有八字胡,面容带有几分忧愁。
蓝色衣袍男子对面坐着的是一位身穿镇武司右副巡路使衣袍的男子。
男子年纪四十来许,相貌堂堂,言行举止间颇带一股威严。
“兴旺兄去捉拿那贼子,想必是手到擒来,子布兄不必担忧,哈哈!”似乎是看出蓝袍男子的担忧,李隆安慰道。
听到此话,张子布道:“兴旺兄出马,自然是手到擒来,可如今一连三都没有信息传来,不得不担心啊!”
“缉拿凶手仅是次要,最主要的还是拿回赤龙印,这可是门主的嘱托,我等无论如何都要完成。”
提到门主,李隆眼中闪过一丝忌惮,甚至是畏惧。
玄雾门门主,水泽路第一高手,亦是水泽路唯一一位宗师高手,如何不令人畏惧。
更何况前任巡路使李忠文怎么死的,还不是与玄雾门作对,被玄雾门门主一掌拍死的。
外界流传的所谓被仇敌围杀,甚至是镇武司上报的档案,都是经过处理的。
如今的水泽路,玄雾门可谓是一手遮。
百蛮府内有三贼与蛮人作乱,连百蛮府节度使率兵镇压都失败了。
整个百蛮府的朝廷势力都自顾不暇,哪里管得了玄雾门。
毕竟玄雾门也是一方老牌一流势力了,想要动手,势必要投入一股不的势力。
这一股势力至少也要有两三位宗师吧。
换作平时,百蛮府镇武司都不会围剿一方一流宗门。
毕竟动一个玄雾门,势必会牵扯到百蛮府其他几方一流宗门势力。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镇武司都不会去做。
更何况如今百蛮府混乱,镇武司的实力也大为减弱,百蛮府镇抚使更不会做这么一个无脑的决定。
“这赤龙宝藏,莫非是真的存在不成?”
提到赤龙印,就得提到赤龙宝藏了。
关于赤龙的传,愚昧一些底层百姓也就罢了。
但他们这种中上层可不会相信一个传。
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是上古流传至今的一个道理。
“李隆兄,慎言!”
听到李隆的询问,张子布声音压低了一下,以灵力感知包厢周围没有多余的人后,才放松了下来。
“李隆兄,你我相交多年,不然门主也不会派我负责与你们相谈了,这种事情,关乎门主谋划,可不是你我能谈论的。”
他张子布虽是玄雾门一位长老,但在玄雾门门主来,却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
赤龙宝藏关乎门主的谋划,他所知不多,但也不会多言。
李隆闻言,立马醒悟了过来,也不再询问,随即转移话题。
不过还未等他开口,张子布担忧道:“不知为何,我今心绪不宁。”
每当有关乎自己生死的事情发生,他的心神就会不得安宁。
这是一种直觉,而且是生的直觉,他曾依靠这直觉救了自己两次。
“诶!子布兄多虑了,这鹤酒楼是皇朝第一首富钱多多的产业之一,又有谁敢在他老人家的麾下产业作乱?”
“更何况哥哥我已经把整个鹤酒楼包了下来,里外三层都有我麾下镇武司看守,又有何人敢来捣乱?”
“来来来,吃菜,吃菜!”
对于张子布的担忧,李隆心中嗤之以鼻,满是不屑。
这张子布身为玄雾门长老,居然还是如川。
唯唯诺诺,谨慎微,如何能成大事?
张子布不知道眼前这一位与他称兄道弟的李隆哥哥心中所想。
不过听到李隆的话,心中不安感倒是驱散了不少。
大齐第一首富钱多多的产业,能够在此撒野的,恐怕没有多少。
毕竟那位钱老,富可敌国,多财多亿,可谓是钱可通神。
其金银形成的一条关系链可是囊括了不少达官显贵。
以金钱招揽的江湖高手更是不知凡几,就连宗师高手也有不少。
如果不是大齐皇朝自太祖刘忌规定,商贾世代不可上朝为官,恐怕这一位钱老的权势更加恐怖。
鹤酒楼是水泽路第一酒楼,其中的酒菜更具盛名。
八仙桌上,摆放着满满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美味佳肴。
有龙须凤爪、蜜酿蝤蛑、金银夹花平截、凤凰胎、升平炙、遍地锦装鳖、暖寒花酿驴蒸等。
皆是上好的菜肴,不仅美味,而且外观精美,如同艺术品一般。
任何一道菜价值数十金币到数百金币不等。
可以这一顿饭就抵得上寻常百姓一家四口数十年的开销了。
见李隆动筷子,吃着美味,张子布才动筷子。
当一块泛着金黄色油光的妖兽肉吃进口中,张子布眼神顿时一亮,道:“这鹤酒楼,不愧是水泽路第一酒楼!绝,真绝了。”
“哈哈,子布兄,好吃就多尝尝,这水泽路还有许多有趣的东西,想必会带给子布兄更多的惊喜!”
张子布的表现被李隆看在眼里,想当初他第一次来鹤酒楼时的表现,与张子布的表现,可是并无两样。
“哦!那我就更加期待李隆兄所的惊喜了。”
听闻此话,张子布的眼神更加明亮,宛如一个上百瓦的灯泡。
玄雾门分为外务长老与内务长老,外务长老出去的机会自然是多的。
但内余长老往往一年都没有几次机会出去,张子布就是一位内务长老。
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