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在我当初拿到那份报纸说她已经死亡的那一刻,心里是怎样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前我只知道小空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但是失去妈妈时候的感觉分明和失去小空不同,这才后知后觉的嘲笑自己,用了十一年的时间去确认对她的感情,但是她却再也听不见也看不见我了,生活似乎就此再次回到原地。
所以现在还能再看见她真好,能再听见她的声音真好,即使就这么安静的帮她推着轮椅我都觉得心里溢出强烈的满足感,自然我的这些感情一直深埋在心里不敢教她知道,我怕她会再次抛弃我,我承受不住第三次失去她的滋味,虽然看见小空和别人和颜悦色时我会生气,但还是默默在心里压抑着几近爆发的醋意。
她不知道,我最擅长的便是忍耐和等待了。
接下来,阿拉巴斯坦内战顺利爆发,我也因为隐瞒了克洛克达尔关于古代兵器的情报而被他重伤,强撑着一口气靠在一片废墟里,我不想就这么死在这个陵墓,我还要去见那个孩子最后一面。
也是在这时,我遇见了那个彻底改变了我人生轨迹的男人——蒙奇·d·路飞。
当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不仅没死身上的伤还被人仔仔细细包扎过,心下讶然,听到浴室有动静后我立刻闭上了眼睛装睡,随后就见那个孩子一脸呆相的盯着我,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那么专注,虽然这么多年没见,小空却一点没变,还是二十年前在奥哈拉海边和我谈天说地的人,不过性格倒是稍微有些别扭起来。
只是让她给我洗个澡,没成想澡洗到一半人就不见了,等我再从浴室出来,看到那个傻孩子匆忙逃跑还不忘记留下的纸条和药品,心里蓦地涌上一股暖意,被人这么关心,还是第一次。
我没打算去追她,只是心里有股预感,我和她一定还会再在某个地方见到。
跟着在空岛上,如我所想的再次看见了那个伤痕累累的孩子,既心疼又欣慰,而这时我已经加入了草帽一伙跟着他们进行了不少冒险,听乔巴说,小空身上带着的伤每日都在损耗她的生命,却找不到有效的救治方法,我只是坐在她的床边心里悄悄的做了个自私的决定。
本来人生就是短暂的,不知道小空还能活多久,更不知道哪天我可能也会死于非命,“所以想要好好的和你在一起,”我摸着她柔顺的头发,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却坚定的说道。
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太久,甚至不惜一步步算计着她,看见她听了我的话从船舱跑出去后痛苦蜷在森林里,我生生的忍着想冲出去安抚她的想法,终于还是等到了那个孩子先开口。
她说她喜欢我。我想那可能是我这二十年里,听到过的最好听,最暖心的话了。
即使后来我因为德古的要挟而迫不得已背叛小空,我也自私的从不觉得后悔,我知道她一定很痛苦,在圣·尼兰德见到她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我知道小空恨我,却自己一个人生生忍着不吭声,若不是德古后来替我们冰释前嫌,真不知道那个孩子还要自己别扭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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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记得我吃了红果以后好像还打了你?可是再回想起来记忆就有些不真切了,”看她一脸悻悻的猫在我怀里同我躺在床上,脸上有些纠结,嘟嘴说道,“罗宾姐姐,其实,我也记不太清楚,只是感觉世界红了,你也红了。”
我低笑了一声,见不得她那副求软的小模样儿,手指摩挲着她漂亮的锁骨,笑道,“是啊,小空当时可差点没把我打死,也幸好是我命大,”看她一脸急切的从我怀里抬起脑袋,眼睛里亮晶晶的闪着心疼和愧疚,眼光一暗,我只是把手指下移到了她的腰后,蓦地见她脸色发红,笑意不由更深,“而且某些人后来在水之都和司法岛的时候,好像也没少折磨我呢,你说该不该罚?”
“我,我当时只是想你好好的和伙伴们一起生活,罗宾姐姐,我想,想替你背负奥哈拉所有的黑暗,那个时候是非常时期的非常手段,嗯……你,你不能怪我,”看这个嘴硬心软的幸伙一开始还理直气壮,后来就越发的呼吸急促。
“是啊,要不是那位绵羊秀告诉我真相,你还打算一辈子都把我蒙在鼓里呢,是不是?”那个孩子全身颤抖的蜷缩在我怀里,锁骨像蝶翼般扇动,激动的眼角甚至都微微发红。
“那,那要是这么说,你不声不响的离开我两年,在香波地还狠心抛弃了我和草帽一伙去了新世界,这才该罚!而且要狠狠的罚!”说着,她一下解开了我手上对她的禁锢,翻身压在我身上,微微喘着粗气,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潮红。
“哦?那小空想怎么罚?”把她又蓄长了的黑发拢到肩头一边,柔声问道,心中却已经默许了这个孩子的任何胡闹。
她听了我的话,倒真的开始思考起来,随后一脸认真的对我说道,“唔,那就罚你,罚你和我结婚好了!”
我吃惊的看着憋红了脸才说出这句话的人,半响,眼角湿润,竟是喜极而泣,小空一看我哭了整个人都慌了神,手忙脚乱的替我擦拭了眼泪,忙说道,“哎,罗宾姐姐,你别哭,我不勉强你了,我,我不和你结婚就是了,你别哭呀!”
“你敢!我说过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