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宝林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安璟仪越是遮掩就显的越是有问题,脑子也不时的想起当初汪如心和他的说的话,若是猜测变成真的还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杨田连忙带着汪宝林回到刚才的小院门口,两人找了个转角处慢慢等着,直到天色擦黑大门才吱嘎一声响起,那小姑娘送着安璟仪到了门口,脆生生的问道:“姐夫今晚回来吧,你要不在姐姐会害怕的。”
安璟仪很是温和的点了头才一瘸一瘸的离开。
那小姑娘一直等到安璟仪走远才关上了门,汪宝林和杨田缩回脑袋,心里猜测完全被证实,脑子飞快的转着,思来想去回头看了一眼那小院大步往回走。
镇国公见焦国的大军无功而返才从城楼上下来,汪宝林一脸严肃的找到他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两句,镇国公面色大变带着汪宝林回到了议事厅。
“你再说一次?”
汪宝林将今日的事细细说来,而后又给出了自己的判断,“事后圆儿曾经要求三公子找了人去验尸,得到了肯定的消息,现在看来定然是二公子早做了准备。”
“春秀那女子末将没什么映像,可她妹妹春兰末将却是认得的,早前春兰无故失踪县衙的人寻找良久无果,也按照章程汇报了上去,没想到今日却在这里被发现,还唤了二公子为姐夫。”
汪宝林又将外面那些将士对安璟仪的不满传达了一遍,镇国公只觉得一阵眩晕连忙扶着桌子坐下,春秀一事他自然晓得当日是如园的丫头一簪子了解了她,万万没想到会被老二给救了,为此酿成了如此大祸。
若是传了出去镇国公府和如园都必定会受到牵连,这是死罪。
又该要如何和那些白白的战死的将士交代?
“这个逆子好大的胆子。”
片刻后镇国公沉声道:“这两个女子不能留。”
汪宝林微愣,倒不是她不愿对女子动手,只是
“听二公子的意思那孩子最多还有几日就要生了,是不是要等着孩子生下来再动手?”
倒底是镇国公府的血脉,他不能直接动手。
“妇人之仁。”
镇国公眼神狠厉,镇国公府不缺少男丁,何况那孩子留着就是一个祸患,用整个镇国公府去堵一个注定没有未来的孩子,他堵不起。
“此事你莫要再管,我自有主张。”
汪宝林退了下去,回头看向议事厅的方向,只希望这一次能做的利落些,千万不能留下任何的隐患。
镇国公下了狠心又有了方向,不到一个时程的功夫就查清楚里面的事,确认了那人真是春秀。
镇国公听到下面人的汇报更是满脸怒气,那春秀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找了牙婆子买下了婴童备着以备不时之需,妄图混淆他安家的血脉。
安璟仪当真是蠢货。
是夜,小院子里春兰欢喜的摸着春秀的肚子,感受到肚子里的娃娃在动一脸的欢喜,姐姐说了,肚子里面的小外甥会让她们过上更好的日子。
“姐姐,小外甥什么时候出来呀?”
春秀抚着肚子面带笑意,“应该还有几日吧。”
春兰问道:“姐姐,万一他不是小外甥,是小外甥女呢,我们还能过上好日子吗?”
春秀笑了,笑的得意,“他是小外甥,也只能是小外甥。”
她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才走到这一步,只要她生下是的儿子,安璟仪之前的两个儿子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了,眼下战事不断,战死沙场不也是很正常的事?
那时候她的儿子就成了安璟仪的唯一血脉,就算镇国公知晓了她的身份又如何,一样会接受了她。
至于汪如心,她更不敢乱说,她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身份曝光汪如心也别想好过。
春秀笑的十分得意,手慢慢的摸上了脖子上那狰狞可怖的伤疤,这笔帐她迟早要和汪如心好好的算一算。
大门忽然被推开,三个蒙面人闯了进来,春秀春兰大惊,春兰更是躲到了春秀的身后。
“你是谁?我是镇西将军的夫人你们竟敢闯进来。”
“你们做什么,滚开。”
屋子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两人几乎没来得及做任何的挣扎就被打昏,而后一名黑衣人从怀里摸出一瓶毒药喂到了这姐妹两人的嘴里,直到两人七窍慢慢流出了黑血确定是死透了才用麻袋一套抗在肩上消失在夜里。
前一刻还在志得意满的春秀到死也想到,她从喜鹊的金簪下死里逃生被救了回来又在这么一个夜晚悄无声息的彻底消失化为了黄土。
第二日安璟仪就发现春秀不见了,发了疯一般的四处寻找,镇国公定下了详细的作战计划才让人将他抓了回来,又开始了父子之间的争吵打骂。
汪宝林彻底的送了口气,镇国公出手如此的干净果决倒是省去了许多的麻烦。
新一轮的战事又开了,汪宝林忙的脚不沾地。
同样的忙碌的汪如心正和杨忠良商讨着如园一年一度的年会,见年的年会很是特殊,家主汪宝林上了战场,汪如心会以新任家主的身份主持这场年会,要给如园所属传递出如园依然欣欣向荣的讯号,也要将如园的实力展示在武韦等人的面前。
这场年会准备比前两年更加的繁琐隆重一些。
等待所有事情商议妥当,杨忠良便指挥着下人开始忙碌打扫,通知各农管事需要准备的一应事宜。
“如心啊,这年会我也要参加?”
汪春生有些兴奋又有些忐忑,他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