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林倒是很热情,嘘寒问暖的打听一路上的辛苦,给大家泡上茶,然后就像没长大的小孩,跟闫朵朵玩在一起,又讲笑话又说故事的,很有当舅舅的范儿。
大家畅谈了二十多分钟,鸡锅处传来嘀嘀的响声,原来一锅鸡到了时间,闹铃叫了起来,大家只顾了说话,把捞鸡的事情给忘了。
张秀林和张秀静急忙跑进制作间,用钩子把鸡捞出来之后,张涛让张秀林把店关了,大家一起去饭店吃饭。
“这不好吧,如果有人来买鸡,关了店可就影响信誉了。”张和摆了摆手。
张涛呵呵一笑道:“中午紧急买鸡的,一般都是政府企业用,家用的话,都在这时间之前准备好了。政府企业我还不愿意卖他们呢,管他呢,我们走了。”
“为什么不愿意卖他们啊?”肖海很是纳闷。
“我们到饭店边吃边说。”
几人来到不远处的西湖酒楼。这是一家四星级酒店,离张令鸡四五百米远,大楼有三十八层,装修得非常豪华,应该是住宿与餐饮共同经营。
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厅,几人坐电梯上了三楼,找了一个不算大的雅间坐下。
肖海给欧阳明打了一个电话,既然来了杭城,不给他消息说不过去,不然很不够朋友。
很是不巧,欧阳明去了广东,今天赶不回来,明天可以回到杭城,他要肖海多住几天,明天就能够见上面。
肖海爽快的答应,今天肯定是赶不回去的,张家人要一起叙叙旧,联络一下感情不是。
张涛把儿媳也叫了过来,几个人围坐一桌边吃边唠,相互了解对方的情况。
张涛没了老伴,膝下有两儿一女,大儿子在省城工作,小儿子成家不久,还没有孩子,女儿刚刚大学毕业还没找到工作,一家
人都在张令鸡忙碌。
本来张涛有两个哥哥,一个去了国外,一个去了海南,国外的得病早早亡故,去海南的在一次事故中丢了性命,于是张家留有后人的,只有他这一支。
张和拿出张家的家谱,张涛一看古香古色的家谱,不由眼睛湿润起来:“老哥呀,我们这一家人天南海北的,一别上百年,今天终于团聚在一起了,来,我们为了一家的团聚,干一杯!”
“干一杯!”
一家人喝得非常热闹,闫朵朵也跟着举起饮料杯子与大家碰杯。肖海并没有喝酒,他可是地道的司机,喝多了会误事。
喝酒的空当,张秀林跑去文具店买来笔墨纸砚,张和提笔将不太完全的家谱填写完整,并重新誊写了一份,留给张涛一家。
“这下好了,我们两家都有家谱了,以后常联系,咱要保持着家谱的完整性,我们再干一杯!”
张秀英与张秀静也喝了酒,张秀英很喜欢这个小妹妹,清清纯纯的,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秀之感,十分恬静,像还未完全绽放的花骨朵。
闫朵朵也很喜欢这个小姨,拉着她的手问这问那,嘴里说个不停。肖海也想搭讪几句,没事了拉一拉那只小白手,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当着张秀英的面逗人家妹妹很是不礼貌。
三个小时后终于酒宴散席,张和和张涛喝得都有点多,张秀林也喝了不少,肖海和张秀英、张秀静一起,扶着几人向外走。
刚刚走到酒店大门口,便遇到三个戴了墨镜嘴里叨了烟卷的人,每人搂着一个小妞,横着膀子向电梯走来,看到张秀林等人立马停下脚步。
一个小子松开怀里的女人,叨了牙签走向前,推了张秀林一把:“哎哟,这不是张老板吗,怎么着张老板,今天有钱了来饭店吃饭啊,你他娘的是不是应该交保护费了。”
张秀林被推了一个趔趄,差点摮点摔倒在地,站稳身子冲黑镜男一躬身,脸上挤出一张难看的笑容:“雷哥,咱小店还是死死灭灭,哪里有钱赚啊,这不老家来了几个亲戚,在酒店随便吃了一口,雷哥别着急,等我有钱了,一定把钱交上。”
肖海被张秀林撞了一下,肩膀有点痛,看来墨镜男推的力道非常大。一听眼睛镜男收保护费,他话吓了一跳:“秀林哥,你们这里还收保护费?”
墨镜男摘下眼镜,瞪了肖海一眼道:“怎么着小子,没听说过吗,我的地盘就要收保护费。不然,你他娘的别给我地盘上开店,保证让你半天之内关门走人,你信不信?!”
张涛抹了一把红红的脸,冷声道:“我说年青人,现在可不是要钱时候,没看到我在招待客人吗,给我老张留点面子,咱什么事情都好说,今天先算了,过几天来我家取钱吧。”
“给你面子?你什么时候给过我面子,跟你要了一个月的保护费,到今天也不给我半分钱,就算要饭的来了,也得答对个十块八块的吧,你这是给我面子吗,啊?”
肖海呵呵一笑,站到张秀林身旁道:“这是怎么个情况,社会主义国家也收保护费啊。”
张秀林皱了皱眉毛,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原来,这座千年古城历史悠久,这地下势力也是随着历史的发展而发展,由来以久。早在一千多年前,杭城就出现了磊帮,收罗不务正业人员,抢买强卖,欺压百姓。
到了近代,国家对黑恶势力进行打压,社会治安得到大幅好转,但还是有磊帮的残余纠结在一起,经常骚扰百姓及商户,有人将这一消息举报公安局,公安局也进行了大规模清剿,不过效果甚微,警察一来,这帮混混就跑了,警察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