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真渴了,本来容量就不大的汽水,他咕嘟咕嘟两口就喝了个精光。
泡沫盒隔热保温,汽水虽然比不得冰箱里刚拿出来的,一瓶下去却也降温解渴。
水果味也很浓,但却不太甜,甘醇可口。
宋应彩又给他一瓶,“喏,拿着,请你一回,喝就喝个痛快。”
又拿了两瓶递给许大志,她还不放心,心道按照对方的体型,三瓶应该能喝出点味来了。
许大志一脑门子黑线,垂头丧气的看向周扬,哀怨极了。
周扬很没风度的拍着大腿嘲笑许大志,挤兑道,“给你你就拿着吧,别客气!”
许大志像是跟汽水犯起了别扭,咬开瓶盖把汽水塞到嗓子眼,吨吨吨没出五个数就干掉一瓶,用西服袖子抹抹嘴角,打个饱嗝,又利索的咬开另一瓶。
“不够我这里还有!”宋应彩弱弱的喊了一声。
周扬说,“不去理他,你成绩怎么样?”
他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心道上辈子我这个当姐夫的学历不如小姨子,一直被你嘲笑,天道好轮回,报应不爽,这辈子到了我为难你的时候。
宋应彩明显的一顿,被这个问题噎住了,把头扭开嘀咕道,“马马虎虎吧,还能跟上!”
他这个小姨子一向是好张扬爱炫耀的性子,说马马虎虎那就真是马马虎虎,挤不出一点水分的那种。
“想好将来考什么大学了?”
宋应彩皱着眉头,尴尬的说道,“哪有我选择的余地,能有大学读就算是万幸了。”
她反应过来,气恼极了,“就知道教训我,你读的什么大学?”
“华清!”
“........”宋应彩语塞,摆摆手更烦躁了。
“你是阔少爷?”
周扬疑惑道,“你怎么这么问?”
宋应彩盯着他,又上下打量一遍,说道,“我看你今年年岁不算太大,也就三十出头,大学毕业应该也没几年才是,不继承家里的财产,又怎么能当上这么大的老板?”
“你这是埋汰我,我虽然长得老成点,但也不至于那么着急吧?”
宋应彩一脸不信,问道,“那你今年多大?”
“我说我今年不到二十五你信吗?”
宋应彩淡淡的哦了一声,周扬皱着眉头问道,“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至于骗你?再说了这年景哪里有家产可以继承,我是白手起家,百分之百的白手起家。”
要是他老子爷一直活到现在,他地主孙子的身份勉强能算得上少爷,阔倒是不阔。
不过他的儿子倒是百分之百的富二代,各方面条件都符合要求。比如,80年代出生,继承过亿家产,父母至少一方是改革开放以来最早一代民营企业家,俗称富一代。
宋应彩后知后觉的警惕起来,要是对方没到二十五,那这一切就都能解释的通了,她又羞又臊,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你别打我的主意。”
周扬苦笑一声,说道,“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法律意义上你还是未成年。”
“你们这些大老板不都是好的这一口?”
“你.......”这一句话差点把周扬噎着,赶紧灌了一口汽水顺顺气,姐夫和小姨子虽说天然的就带着点暧昧的成分,但他对宋应彩是真的没有一点心思的,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他不姓黄,在江南也没有皮革厂,干不出这样让人戳脊梁骨的事。
倒是宋应彩的反应,让他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上辈子小姨子对他这个姐夫不说是低看一眼,可也一直是挤兑讽刺,少有夸奖赞同。
这辈子是怎么回事?
是他自作多情产生错觉了?
为什么总在对方酸溜溜的语气中感到一股子不同寻常的意味?
恍惚间他想通了,上辈子宋应彩对他恐怕也是怒其不争。
小孩子,尤其是自小受过欺负的小孩子,总渴望有一个挺身而出的英雄,现实是残酷的,往往不仅没有英雄,还会有数不清的拦路狗。
所以小孩子都是需要榜样和偶像的,女孩子的偶像榜样一般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亲娘虽然伟大,但到底不如父亲形象来的孔武有力,或者说跟体格无关,仅仅是男人这个字眼的力量。
她的父亲呢,大概是指不上的,在老娘身边一辈子没抬起过头来,唯唯诺诺,根本当不成榜样。
她的大哥,早先混的时候固然风光过,但这种风光是不真实的,就像飘在半空的泡沫,落到地面就会破灭,她大哥运气不好,没等落到地面,就被人用手指无情的戳破,更当不得榜样。
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未来姐夫身上,可她的姐夫虽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到底跟榜样和偶像还有一段差距,不小的差距,她怎么能用平常心去对待?
想明白了这些,周扬觉得宋应彩一辈子也挺可怜,一生都在追逐,偏偏天分和运气都算不得上乘,又不是个肯沉下心来扎头苦干的性子。
但对于一个姑娘来说,已经够了,她也算是当时为数不多的进步知识女青年。
也告诫自己,这辈子情况不一样了,不能再拿出上辈子跟宋应彩相处的模式,兴许就要惹出些麻烦来。
他虽然身家亿万,但细数下来也欠了不少债,还偏偏是不好偿还让良心难安的情债。
远在深城的卢月芳给他生了个闺女,这次来魔都又想瞎了心要见一见王爱红,他自诩坚贞忠烈的顾家好男人,可早已经名不副实了。
只是由于他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