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刚从林子里砍柴回来,想着卞大婶应该已做好了饭等他,不禁走的更快一些。走到村口,看到一个骑马的身影,竟和他经常梦见的那个身影一模一样,不由得愣在当场。
盛云卿跳下马,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就这样找到了东临。只是他看起来颇为惊讶,一副呆傻的模样。
盛云卿想,必是自己数月不曾修整,胡须满脸,衣破发乱,所以东临认不出来了,便道:“怎么东临,我这幅模样你便认不出了?”
“东临”再次听到这熟悉的两个字,记忆翻江倒海般涌进东临的脑海。他想起来了!他是东临,那夜陪盛王去见玉曼荷,却不想事发突然,玉曼荷竟要杀了盛王。他挺身相救,不料被另一个武艺高强的女子打落陡坡,后被卞大叔救回这个小村庄。
“盛王殿下!”东临扔了柴,跪在地上行礼,“属下该死!”
“你怎沦落到此地的?”
东临抬头,眼含热泪道:“盛王怎的变成了这幅模样。”
盛云卿翻个白眼,让他起身说话。东临便将这几月的境况一五一十说与盛云卿。
“属下该死!因失了记忆,在此苟且偷生,让殿下受苦了!”
“你既已恢复记忆,我们也不便在此久留。不知云彻怎么样了,我们速回北辰。”
“是,盛王。但容属下与卞大叔夫妇二人作别。”东临上下打量盛云卿,斟酌再三道,“您不如也在此休整一晚,不然回到北辰,这”
盛云卿看看自己身上衣衫褴褛,点头道:“也好。”
他随东临回到卞老翁家,东临便说盛云卿是自己兄长,他们二人自北辰来此贩卖特产,不想遭遇劫匪,财物尽失,兄弟失散。兄长在南圩一边流浪一边寻找,如今终于得见,他也找回了记忆,再叨扰一晚明日便随兄长回北辰去了。
卞老翁是个古道热肠之人,忙让老伴再添一双筷子,招呼盛云卿坐下。吃完饭便让东临烧了热水,让盛云卿洗个热水澡。又找出几件衣服给他穿。
沐浴更衣后,盛云卿又借了剪刀来把胡须剃干净,头发梳理整齐,露出本来的俊朗面容。
“哎呦呦,大力,瞧瞧你这兄长,这样收拾干净,可真是俊的很,俊的很呐。”卞大婶看着盛云卿,喜欢的合不拢嘴。
东临笑道:“我怎能和兄长相提并论呢。”
第二日离别之际,东临直接跪在卞老翁夫妇面前。“大力多谢卞大叔,卞大婶这几个月的照顾。你们如同我再生父母。如今我和兄长身无分文,只等来日回到北辰,必再次登门致谢!”
卞大婶不舍的抹泪,夫妇二人拿出仅有的几两银子积蓄给东临做盘费。虽东临坚辞不受,但拗不过善良的夫妇俩,只得收下。
因只有一匹马,盛云卿便先行快马加鞭到北辰边地叶城。叶城城主不敢怠慢,先派人派马沿路接应东临,又赶忙向北辰报信。
消息传到云霄殿,盛云彻大喜。
“我就知道哥哥必不会有事。传令下去,明日未时众官随我一起在城门处迎接盛王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