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城日已近在咫尺。王府上下忙的不可开交。盛云卿近日公务也颇为繁忙,但他每日仍要睡到巳时。北辰宫前日日排满着急上奏的大臣。

东临在榻前小声提醒道:“盛王殿下,您该起身了。”

盛云卿翻了个身,慢悠悠的从榻上起来。他下意识的将手放在腰间,猝然发现少了个东西。

东临发现不对劲,问道:“怎么了殿下?”

盛云卿掀起枕头,又掀起床铺,里面翻个遍都没找到。

盛云卿面色凝重,静静坐在榻上。东临往他身上看去,不禁恍然大悟。马上下令道:“昨夜是谁伺候的殿下,全给我叫进来。”

马上几个侍女便战战兢兢的进来跪在地上。

东临严词厉色道:“昨夜哪个伺候的殿下换衣?可有看到殿下贴身佩戴的香囊?”

一侍女伏地道:“奴婢香秀昨夜伺候殿下换衣,并未看到那个香囊。奴婢当时还想,许是盛王拿去洗了或是添香料,所以暂时摘了去。”

盛云卿开口道:“你确定?昨夜换衣时便没看到?”

香秀道:“奴婢不敢妄言。因盛王带在最里处,从未摘过,想来是盛王珍爱之物,所以奴婢记得清楚。”

东临回想后对盛云卿道:“莫不是昨日狩猎时,掉在了林子里?”若真是如此,林子又深又茂密,又常有野兽经过,怕是难找。

他见盛云卿并未反对,应该盛王也是如此认为。

“属下这就带人去找!”东临转身便带着侍卫班向昨日狩猎的林子里去了。

玉曼荷她们正在洗衣,忽见院外过去一队侍卫,不一会又过去一队。

小蝉是个好事的,觉得府上可能出了什么事,便跑出去打听。不一会便回来咋咋呼呼道:“听说盛王丢了东西,现在满王府的人跟着找呢。”

小蝶道:“什么东西这么宝贝?”

“不知道。听香秀说是个香囊。盛王每日贴身带着的。”

蜻蜓插嘴道:“香囊?找到有赏金没有,我们也去找。”

小蝉玩笑道:“看盛王那宝贝的样子,别说赏金,赏你个一官半职都是可能的。”

几人正说笑间,又一队侍卫匆匆在下事院外的宫道经过。他们列队整齐,表情庄严肃穆,小蝉她们都不敢再拿此事玩笑了。

听说进山的侍卫一直找到天黑才回府,王府里各处也被翻了个底朝天,但还是一无所获。

今日是盛云惜母上祭日,她去梓芸宫悼念,不来学武。玉曼荷无事,在花田侍弄一番这才进屋。

进门只见茶桌旁坐了个人,将玉曼荷唬了一大跳。定睛一看,竟是盛云卿。

她恍过神来,规规矩矩行礼道:“玉奴拜见盛王。不知盛王深夜至此有何吩咐。”

盛云卿却只是静静看着玉曼荷,半晌才开口道:“曼荷,你送我的香囊不见了。”

玉曼荷心中一滞。原来他今日如此大动干戈,是为了找她送他的那个香囊。而且他一直随身带着。

“我该怎么做,才能找回它呢?”

不知盛云卿是在问她,还是自言自语。玉曼荷淡然笑道:“盛王殿下无需忧虑。您若是喜欢,奴婢再做一个给您就是了。不,只要您吩咐,十个八个也行。”

“十个八个”盛云卿喃喃自语着。接着屋内便是一段冗长的安静。

“啪!”盛云卿忽的摔了一个茶碗。这突然的一声脆响令玉曼荷心惊肉跳,身体不由得一缩。

顷刻间,盛云卿已来到她面前,左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她顶到墙边。怒火灼烧着他面部坚硬的棱角,手上青筋暴出,他真的很用力。

玉曼荷两手抓着盛云卿的手腕,面色越来越红,脚跟渐渐离地。她断断续续道:“盛王殿下,你想,掐,掐死玉奴吗?咳咳。”

“玉曼荷,你果然知道怎么激怒我!”盛云卿松开手,未等玉曼荷一口气喘匀便封住了她的唇。

玉曼荷奋力挣扎,两人角力片刻,玉曼荷终于摆脱了盛云卿。

怒气消散,盛云卿嘴角咧开,带着半分讥诮半分戾气道:“你躲不掉的玉曼荷。你是我的,你的整个玉桐山,都是我的!”

他抬手擦去玉曼荷咬伤在嘴角的血迹,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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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盛云卿就传令下来,命玉奴做香囊一百个,限建城日之前完成,亲自送到北辰宫。还差人送来了各色布料丝线。未按时按量完成,便罚清扫茅厕。玉曼荷知他心中有气,只为发泄,因此并不慌乱。

盛云惜听闻玉曼荷要做一百个香囊,自己先替玉曼荷发起愁来。

“玉奴姐姐,离庆祝大会只有不到十日的时间,你怎能做的完嘛。莫说一百个,十个都难说的。你怎么还不急不慌的。”

玉曼荷只是照旧练着花仙舞。她和盛云惜互相传授舞(武)艺已有半月,盛云惜把流星飞雨剑耍的颇有气势,她的舞姿也突飞猛进。

“要不,我让绣房的人帮你。一人十个的话,再找九个人或许能成。”

玉曼荷笑道:“多谢五公主好意。玉奴卑微,怎能劳烦绣房的姐妹。”

盛云惜急道:“那你还不抓紧时间去做?到时可要去清扫茅厕了!咿。”说到茅厕盛云惜就已经皱起了眉。

玉曼荷轻提裙摆,飘然旋转,云淡风轻道:“去又何妨。我在马房清理马粪也不是一天两天。”

盛云惜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但也无法。

而玉曼荷只是认真跳着花仙舞。她跳的真是越来越好了。盛云惜在旁也忍不住夸赞:“玉奴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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