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濂一听琥珀伤成这副样子,还为姐姐和叶小楼担心,只觉得那个柏小青不但心黑手辣,而且脑子肯定给驴踢烂了。
他一个精英培养长大的,一帮慕容家的子弟勾心斗角,个个都想成为未来的慕容公子。学的都是如何出人头地,尔虞我诈,本是个凉薄之人,琥珀放下自己的伤,一心想着姐姐和叶小楼,叫让慕容濂生出点热血来。
他觉得叶小楼那小子真幸运,有个美美的女侠相伴不说,还有个小妹子记挂。当然他只是以为方翡翠和小叶是一对而已。
尤其是琥珀这个小姑娘,心地善良,真是个叫人疼惜。
心中这般想着,脸上的表情更加柔和,劝慰着说道,“我已经叫人帮忙去通知了,你不要太心急。好好养伤要紧。”
琥珀忍着痛勉强说了一阵话,又疼得受不了,难受得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忍得很辛苦。
慕容濂干净取了帕子给她擦去眼泪,怕泪水沾到包扎好的伤口上。
先前学徒见琥珀醒了,早叫了史大夫过来。
大夫仍旧是取出金针,给她稍微止痛。
“小妹子,金针扎穴可以止痛,但是对于你的恢复并没有很大的好处。你要是忍得了,我就不扎了。你得谢谢你这位大哥,他一直以内力替你续气,不然你也不会醒得这么快。”
史大夫对琥珀说了这番话后,又转头对慕容濂道,“公子虽然有内伤在身,但是却不妨碍给小姑娘缓缓地顺气。一天一个时辰就好,当然久一点更佳。”
琥珀这才晓得慕容濂有伤在身,而且还一直为她以内功疗伤,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内疚。
大家萍水相逢,不但接下报信这事情不说,还照顾生病的自己,他竟然有伤在身也不说,还耗神给她疗伤。
本来已经止住的眼泪又流下来了,哽咽的说道,“慕容公子,我。。。小女子真是万分感激,无以为报。千万不可因为我而让公子的功力受损。公子是万人敬仰之人,无需为我如此费心,得好生保重身子才好。”
史大夫本就觉得这位公子气宇轩昂,他虽然不懂得武功,却是个极其出色的大夫,对于内息等很是了解,晓这般不停的给人输送内力,本身的功夫肯定极其之高。
此刻听到琥珀称呼这人为慕容公子,又是万人敬仰什么的,他脑中立刻蹦出武林第一公子慕容濂这个人。
史大夫赶紧弯腰行礼,“不知是慕容濂公子驾到,在下失礼了!”
慕容濂的衣服袖子给人扯了,衣服上还有琥珀的血迹,头发散乱,觉得自己的形象肯定很丢人。身份被琥珀稍微透露,又叫这大夫猜到,很是不喜。
他面上自然没有表露什么,很是客气的扶起史大夫道,“史大夫无需多礼。这位琥珀小妹妹幸亏您援手。”
那大夫见他如此多礼客气,一直都很是亲和,全然没有一般世家公子的傲气,很是感叹。心道,大概身份越高的人,越平易近人。这人显然与这叫做琥珀的小姑娘并不熟悉,却为了她如此费心费力。武林第一公子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
他微微思索了一番对慕容濂又说道,“既然是慕容公子在此,那么我倒是生出个想法。你我出去相谈如何?”
慕容濂心道,别被这人缠上,求他做些难以办到的事情才好。可是面子上又抹不过去,不得不听听他有什么要说的。眼下焦头烂额的,如果是求人办事的话,还是扯个理由推托了才好。
两人到了外间,史大夫道,“慕容公子,先前我说琥珀姑娘的伤无法痊愈,可是公子面子大,说不定可以去神医谷。在下惭愧,虽然身为大夫,却并为到登峰造极之处,只是有些凡世中的手段罢了,因此才断言说琥珀姑娘的伤好不了。如若公子能够进得了神医谷,那么说不定她肺腑之沉疴,还有面上的伤或许能够痊愈。”
慕容濂再次小小的惭愧了一下。人家大夫不过是心忧病人,却被他想成那般猥琐。不过,他暗自劝解自己,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的是求他办事的人也太多了点。即便是去酒楼吃个饭,都会有掌柜的求上来。
神医谷的名头他当然晓得,一时间并没有想起。这也难怪,那个地方不是普通人可以进去的。
当初他们上代慕容家主,受了极其重的内伤,抬到谷口,里面的人也不曾答应。理由很简单,无缘之人,不医治。
慕容世家的几个长老觉得面子被扫了,口出恶言辱骂。不料第二天,所有的人全都肿得和猪一样。又疼又痒,随便轻轻的挠痒,皮就会破,流出恶臭的黄水。
这毒下得神不知鬼不觉,慕容家的人连怎么着了道都不晓得。
这般过了三天,才有人送药过来。那人带着个面具,丢下药冷冷的说道,“这次只是个小小的惩罚,如若下次再犯,休怪我们无情。”
那面具人说罢,就飞身而去,轻功高不可测。
这段丢脸的往事,慕容家有头有脸的人都晓得,却是从来不在外提起。
史大夫不说还好,一说慕容濂又是愁肠百结。他这武林第一公子的脸面,肯定是不够请得起神医谷的人救治琥珀。可是眼前这位大夫一脸期待神往的看着他,一脸的激动,仿佛他不应承下来,就是不道义似的。
其实这也是他想多了。史大夫只是想着神医谷的传说,心中激动罢了。
除了琥珀的伤,还有一桩事情。眼下既然柏小青是这么个人,柏长青肯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