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无可奈何,只得将他们一一踹倒在地。他好歹也是个正经的武林人氏,武功虽然只能算是个五流七流的,可是比起青楼看场子的市井二流子厉害得多。
这些人都是自小爱打架生事的货,个个都是街头霸王,长得勇武,欺负起人来手到擒来,却没受过正统的武功教育,一下子兵败如山倒。
他们其实也没怎么被打疼,但是枪打出头鸟的规则大家都懂,躺在地上唉哟唉哟的叫唤,表示已经无力再战。有一个打手表演实在过火了,竟然假装晕了过去。
阿三眼看没有转圜余地,找工作的事情彻底告吹,叹了口气,走了。
打手们马上生龙活虎的满血复活,包括那个晕倒在地的家伙。大伙儿狠狠的谴责晕倒的那位,一个人给了他一拳。
龟公小管事一直在后头看着,见阿三打完人却走了,也不要银子,心里觉得很是莫名其妙。
原本只有桌子被阿三打烂了,可是打了一场架后,椅子等都如豆腐似的,被打手们故作姿态飞出去,压坏了。等会儿老板娘起床,肯定会发火。
大家合计了下,等会儿就编个故事,说如何如何的勇猛的打退打劫者,牺牲了桌子椅子,但是却保全了银子。
阿三又去了另外一家,这次学乖了没砸桌子,自己带了几块木头,砸给人看。可是人家将工钱报出来,竟然只有三两银子一个月。员工福利除了包吃包住,其中还包括了一个月免费睡一次过气的姑娘。
他自小在叶家长大,后来跟随叶满楼,老叶三两银子打赏都嫌丢人,阿三目瞪口呆,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原本想着,怎么也能有五十两,三两银子去上等酒楼吃顿饭都嫌少。他哪里晓得,三两银子一个月的工钱。比起其他行业,已经非常高薪了。
他垂头丧气,跑到柳府的屋顶同阿五去哭诉世道艰难。
这头琥珀稍微中了暑,本想着节省点银子。不去看大夫。晚上睡觉头晕脑涨,不记得关上窗子。夜晚湖上的风吹了吹,第二天一大早,竟然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生起病来。
李德宝不去学里。赶紧打发了小厮去当地最大的医馆请大夫。
医馆里的大夫一听是到南湖小楼出诊,心道肥羊上门了。几个人抽了签,运气好的那人带着学徒,兴高采烈的登上李德宝的马车。
一场病看下来,又给大夫划拉走了八两银子,还不算药钱。大夫开的都是贵得要命的药,买来煎好喝个十天八天的,还不晓得要多少银子呢。
屋漏偏逢连夜雨,大夫光想着卖药赚钱,竟然开错了一味。
琥珀虽然是先中暑。可是后来却是稍微受了点凉。冷热交加之下,身体本虚弱,这才生病了。其实如若调养得几日,也就无事了。她承受不了那昂贵药材的药性,竟然越喝病得越厉害。
李德宝带了小厮去医馆大嚷大叫,表示你们这庸医,人吃了药,反而病情加重。他使出纨绔手段,威胁起掌柜管事的,口称要找什么姑婆的侄女婿。也就是娶了京城白家庶女的知府大人。
李德宝的打扮一如既往的暴富,穿着一身金光闪闪的衣裳,加上一个镶着无价美玉的黄金大项圈。医馆里的人不敢怠慢,换了个口碑好的大夫。这次也不敢胡乱收钱了,赶紧去补救。
来来去去的折腾,琥珀总算恢复了。期间有绿芽照看,黄氏悉心按照医嘱做的饭食。
柳言之幸好买了两个得心应手的人,要事换了琥珀当初在尚书府的,如若只有一个丫鬟。一个媳妇,肯定手忙脚乱。
等柳言之回来,琥珀又瘦了一圈,让他看着好不心疼。
“柳公子,你我合写的那书,我着实卖不出好价钱。这可怎生是好?”
柳言之见她病还未全好,还想着这事,心想必定是劳心劳力给累得病了,赶忙安慰。
“方姑娘且安心养病,这次我出席诗会,原本说好是两百两的车马费,结果人家给了四百两。如若实在无钱,我等换个住处就是了。好比我去的那处,风景优美,很是凉爽,退了南湖小楼的住所,我等就宽裕得多了,你无需再写书。”
柳言之原本是个不管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自从当上了家长,脑子里转悠的就是如何赚钱省钱。他去了诗会,一看那四周的环境,马上就想到家中的琥珀,打听起此地的住房价钱。
避暑的好地方,开的客栈风味十足,包个位置好的小院子,一个月大约是十两到三十两不等。
他这次诗会比往常要卖力点,没怎么耍大牌,悉心点评大家的诗作,又稍微指导了一位看起来很有钱的公子,心道以后说不定还可以带着琥珀,等天冷了去人家中做客。到时候有上好的银丝碳暖屋子,说不定还有地龙。
诗会是这旅游区商家联盟搞的,为的是打响知名度。柳言之为了赚钱,稍微给了点面子,在此地一家最大的客栈墙上,留了一首小诗,因此车马费多给了两百两银子。
他将换地方住的这番想法说了出来,琥珀心安了许多。
她也是个死脑筋的,又不是本地人,何必要住在运城最出名的地段,压根就没想到找个山明水秀的好去处,又便宜又舒服,还不会被暑气干扰。
写书的事情不了而了之。
既然打算好了,宜早不宜迟,琥珀等着李德宝从府学里回来,就告知他。
小李一回家,推开门就叫琥珀。
“琥珀妹妹,不得了不得了,咱们的《西游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