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巴微扬偏着头,唇角弯曲,镜片下的双眸温冷禁欲乖张。
声线放轻,低沉不减,“绾绾,你不问问我昨晚为什么失眠?”
“或,或是认床。”她憋着呼吸,分毫不敢乱动。
眼神偏移,心若擂鼓,粉晕从她眉眼余光之间侵染到脸颊,天鹅颈,雪纺衫下的锁骨和饱满碧玉的耳尖。
昨晚那般随性只会觉得他看着不羁潇洒。
但现在这无框眼镜高架在鼻梁,生生的禁欲系让人不敢有任何遐想之时,他偏生按耐不住的来撩拨人。
简直是要让她死啊。
“认床?”他一声轻笑,再度俯身,温热的吐纳像故意般喷进耳骨,搅的她周身忍不住的轻微颤栗,“你明知我是因为那一吻,你心若明镜何故要装傻?难不成是官锦熹在你心中是那种借酒撒泼事后不负责的轻佻之人?”
“……”
这个问题宛如一个暴击,满爆带爆伤那种。
她已身在悬崖,约莫是不给出个回答来,只有赴死一条路。若不披荆斩棘杀出条血路来,这阵自有咬舌自尽才能保命了。
“如此,那锦爷为什么……吻,吻我?”
官锦熹给她出难题不假,那她也直接一个难题丢回去。
大不了,要死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