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言情总裁>我和十三皇子>第十九章 要我夸你吗

一夜的风雪仍然留在梦里,脑袋磕在桌角上时我才猛然醒了过来,周身还汩汩冒着散不去的湿气,打了个寒颤,我幽幽醒转过来,搂紧了身上的棉袍,面前的炭火已经烧尽了,一缕青烟悠悠冒着。

我捂着磕得生疼的额头呆呆坐了半晌,昨晚回来的时候阿妈已经昏迷了,三五个大夫围在床边扎银针,后来太医院也来了人,强行灌了点药总算回转过来,脉搏也正常了,好不容易睡着之后,天都快亮了。

阿爸根本承受不住,他守了阿妈这么多年了还是无法习惯,我刚到家的时候他站在角落里六神无主,不愿上前,一眼不敢看奄奄一息的阿妈。

花厅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蔺兰捧着一碗热腾腾的鸡丝粥走了进来,看见炉子灭了,赶忙回头喊人进来换火。

我捧着鸡丝粥取暖却不想喝,感觉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冻僵了,“阿妈怎么样?”

蔺兰四处寻手炉,“好多了,刚才醒过来喝了点鸡汤后又睡下了。”

“阿爸呢?”

“老爷……”蔺兰踌躇了一下,“一直在书房里。”

大风伴着鹅毛大雪呼啸了一夜,现在终于停了,谦府也变成了一座粉雕玉琢的殿堂,屋顶上,树枝上,谦湖桥上都堆起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谦湖的水结成冰,两个十多岁的家仆小心翼翼地穿着冰刀从冰面上划过,嬉闹着你追我打。

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阿爸没有去给阿妈找大夫的原因,他根本不愿意正视阿妈生病这件事,上次我只提了一句他就像被雷劈了一般瞬间失了魂,阿爸珍重阿妈至此,甚至无法面对她生病的状况,是我绝对想不到的。

如果阿妈真的倒下了,阿爸要怎么办?这硕大却沉静如湖的谦府又该怎么办?我终于觉出冬天的冷来,周身的安全感仿佛在逐渐破碎。

尽管特别冷,但我还是快要睡着了,半月楼临湖,夏天的时候凉风习习沁人心脾,冬天快要冻死个人了。

我蜷缩成一团坐在围墙外的一个旮旯里,侧耳听着大门方向传来的声音,等了三个时辰了,也没点动静,他今天会不会不来了?

……

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张温暖的床上,被褥被我卷成一团紧紧的裹着,上面有淡淡的香味,我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后猛地坐起身,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我应该躺在半月楼的三楼卧房里。

“醒了?”窗边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十三阿哥斜靠在窗边的软榻上看书,这会儿正瞧着我,窗户半开着,吹进来的凉风撩起他衣袍上的软带,整个人都冷冷清清的。

我有些愣怔,从蜷缩在墙角的小可怜变作高床软榻上的暖人儿就一个瞌睡的功夫,瞬时有些不知今夕何年的懵懂。

他合上书走了过来,带着些凉意坐到我身边,一双眸子清冷发亮,我抑住呼吸无法思考,他扬起的手却抚上了我的额头,冰冷的触觉让我本能地往后一缩,他声音很轻:“怎么碰到的?”

我眨眨眼睛,这才想起来他说的是上午瞌睡时碰到的那里,不由地心里一紧连忙用手去蹭,急道:“看得出来吗?”

他截住我的手:“都破了,别乱碰。”

“啊!”我要哭了,本来样子就够傻的,额角再破个窟窿岂不是更嫁不出去了……

他单手揽了揽我的头发:“我要是不来的话,你就一直等?”

我没吭声,他轻叹一声:“傻丫头,这是冬天,你会被冻死的。”

“就会吓我……”我小声反驳,他看了我一眼,“找我做什么?”

我这才想起来此行目的:“我要拜托你帮我找个神医。”

他眉头一皱,“兰静姑母不是已经醒了么?”

“那是治标不治本,”我疑道,“你怎么知道阿妈醒了?”

十三阿哥看着我,“我来这儿之前先去了谦府。”

我有些激动,继而又感动:“是挂念我吗?”

他觉得好笑:“不可以挂念姑母吗?”

我搓着被褥厚脸皮道:“你昨天已经答应开始喜欢我了,不能反悔……”

门外传来‘咚咚咚’几声敲门,他应了一声:“四哥来了,你先吃点东西,我去去就来。”

在喜欢十三阿哥这件事上我简直用上了所有的脸皮和勇气,以至于不用努力的时候微薄的自尊心反噬得厉害,我捂着被褥脸红了好一阵,听到有人进来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要不是辣炒鸡胗香酥羊肉等香味浓郁的几碟子小菜放在桌上,我还以为这半月楼天天都像那日一样朴素无华呢!

送菜来的小丫头捂着嘴笑,一直讲我说话有趣,我尝了一块羊肉,膻味全无,用了薄荷香料,甚至带着点清香。

“你们主子那么挑,厨子每天都得哭吧?”我边吃边调侃请客的人。

小丫头十四五岁的样子,圆脸大眼睛,笑嘻嘻道:“不会,主子吃的很清淡,这是特别吩咐为您做的。”

我感动,继而又找事儿般地琢磨起来,这么会待客,很熟练的样子嘛……

“你们这楼里是不是时常来些瓷碗石碗之类的?”

小丫头听不明白,我把石宛儿的模样丑化了一百倍描述给她,她这才笑起来:“没有过的事,除了下人,来这儿的第一个女孩子就是姑娘您。”

这回我放心了,乐呵呵地埋头吃。

“刚才主子把您抱进来的时候我们都吓了一跳呢,他们都说您是上次来过的那个姑娘,小五还说您长得这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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