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跟这只鬼纠缠的时候,床下开始伸出来若干只手,每只手都在抓到大宙的身体以后,开始从床下冒出来,第一只出来的鬼发现后,放弃了与我的纠缠,也开始拼命地往大宙的身上爬去。既然没法玩,我索xing坐在地板上看热闹。一会儿的工夫,大宙的身上就布满了各种形状的鬼,有缺胳膊的有少腿的,也有肚子中间一个大洞的,反正也是无奈,就当没买门票看热闹了。此时大宙身体上的鬼们打得那叫一热火朝天,最有趣的是它们彼此之间都能打到对方,基本上跟打群架是一个样子的。不同的是当某只鬼在大宙的身上没有任何接触点后,那只鬼都会悄悄地钻回到床下,仿佛床下就是它们的老巢一般。战斗持续了不到五分钟,大宙的身体上面只剩下一个体形较大的鬼,然后该鬼化为一缕黑烟从大宙的嘴里钻了进去。当黑烟全部进入到大宙的嘴里后,就见大宙睁大了双眼和嘴巴,然后五官开始扭曲起来,面部的表情狰狞恐怖,胸口起伏的速度跟撸管似的,就这样大概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大宙的嘴里飘出了一股黑气,出来后慢慢地雾化为人的形状,我定睛一看,绝对不是刚进入大宙身体的那个鬼,因为这个鬼雾化后的体型,比进去的那个要大得多,而且这个鬼,脚的部分是空荡荡的,也就是说脚的部分没有雾,出来后,此鬼只做了短暂的停留便钻入床下。
看了眼学习桌上的时钟,接近凌晨3点了,大宙也开始闭上双眼,发出轻微的鼾声,此时我更对床下感兴趣,不过考虑再三,一个鬼我都对付不了,何况还是人家的巢穴,于是我打消了探查床下的念头,回到了椅子上,抱着枕头继续呼呼。清晨在大宙母亲的责怪声中,我睁开了双眼,桌上的时钟指向了六点,大宙的母亲一个劲儿地夸我认真好学,并指责大宙不懂待客之道,我怕大宙不说话,刚准备替大宙辩解一下,大宙却一反常态的跟我打招呼,并唯唯诺诺的接受了他母亲所指责的一切,我因此判断此时的大宙又是一个人在控制他的身体。简单地吃过早点后,我找了个理由回家,并顺路来到了观音寺,从太子河畔到昨天夜里发生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讲与道净师父听,大师听后将随身的一串佛珠手链递给我,然后长叹一口气,“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救得了身救不了心啊。”只说了这么一句,大师就起身送客,准备继续参禅打坐,我却听得是混混沌沌,就知晓这串手链对大宙有帮助,千恩万谢后回家。
在周一晚自习的时候,我将手链强行地戴到了大宙的手上,戴上的瞬间,靠近大宙头顶上方的一个灯座上的两个i光灯管同时闪到最亮并且爆炸,女生们吓得惊呼,男生则趁这个机会大呼小叫起来,此时大宙的鼻子却开始流血,那种很浓很稠的血液,腥臭腥臭的,我借着乱哄哄的机会将大宙带到水房,水房离我们班级也就几步路远,结果刚一进水房,大宙一口血就喷了出来,随后耳朵,眼睛都开始往外流血,我当时就慌了,倒不是吓的,主要是我陪大宙来的,别到时候再被人讹上,忽然我发现了一神器——拖布,于是我cao起水房里的拖布,一拖布拍到大宙的脸上,一顿划拉。其实不是我坏,我是怕这功夫进来个老师什么的,那就糟糕了,我真特么天才。等我将拖布拿开以后,发现大宙那脸,那叫一jing彩,跟调se板似的,红se的是血,黑se的是泥,黄se的是土,绿se的是麻辣烫的菜叶子,白se的是方便面的渣子,绝对印象派,呕……
脸上的颜se倒没什么,主要是流出来血的那味儿,太尼玛恶心了,我放下拖布,cao起水桶打了满满一桶水,把大宙校服的衣角放在水桶里蘸湿了,将校服翻面在大宙的脸上一顿抹啊,抹完以后一看,嗯,可算有了人样了。此时的大宙目光呆滞,任由我将丫带回到班级。此后大宙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回来以后一切正常,唯独那串佛珠不见了,可我总感觉他少了些什么,却又说不上来,不过大宙本人却变得越来越自私自利,逐渐的我们俩就不来往了。直到我大学毕业接触这个领域,才知道他把魂儿丢了,现在的大宙表面是人,其实内心早已腐烂不堪,完全成为了一具人魈。
其实在你我身边,新闻杂志上面,总能看到这样的一群人,他们衣着光鲜、地位显赫、有的身居要职、有的家产千万,但却都是吃人饭不拉人屎,说人话不办人事的东西,也有一些是给脸不要脸,撒泼不要命,倚老来卖老,讹人没商量的东西,没错,你也遇到人魈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