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啊。”我不解的问曹哥,
“我刚才不说了嘛,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黄金,当时那种情况下,什么书法啊、字画啊、瓶瓶罐罐的那些古董根本不值钱,更何况一块儿给死人充当买路钱的玉石,在当时连顿饭都换不來,
可袁大头不一样啊,本來那就是银子,要知道金银在战乱之时是最吃香的流通货币,到哪儿都有人收,虽然袁大头的面值是一元钱,但能买到的东西绝对超过银元自身的币值,
老于摸到袁大头后都乐疯了,这一晚上总算沒白忙活啊,我特么干上一个月也赚不了一块大洋啊,于是,先把李财主他爹的骷髅头撇出去多远,俩手抓着袁大头在自己脏兮兮的衣服上擦拭了几番,随后放到嘴边用力的吹了一口,赶紧拿过來放到耳边,听着嗡嗡的声音,果然是真的,老于心里乐开了花。”
普及一下,我家就有银元,真的假的都有,所以我很清楚曹哥说的吹一吹放到耳边听响是肿么一回事儿,在此我解释一下:因为银元可以造假,跟特么现在造假一样,只不过那会儿还停留在货币阶段,不像现在什么都有假的,
银元造假的方法不外乎往里面加铜、加锌、加锡、加铅四种材料,假的银元由于掺杂了其他的材质,所以跟真的银元比较起來,最大的不同就是密度,
在基本相似的受力方式下,产生的振动、振颤声音以及共鸣声音都不一样,真银元发出的声音纯正婉转、柔和,感觉沉稳;加铜的银元声音发尖,听起來有些刺耳;加铅的声音很闷,铅加多的情况下还特么沒声音;至于加锌加锡的一掂量就知道,很轻,有条件的读者可以试试,挺有意思的,我小时候总拿着一真一假两枚银元吹着玩,
“老于将那枚袁大头贴身揣好,再次摸了摸坑底儿的棺材,发现里面的骸骨都给清理干净了以后才爬了出來,
爬出來的老于,先是扛着铁锹回到自己父母的坟前,好一顿哭啊,反正就是自己不孝啊、沒后啊那一套嗑儿,随后分几次用草篓将自己爹妈的骨头移到李财主家的坟坑内,根据自己的感觉,将爹妈的骨头排列好并妥善的放到李财主他爹的棺材内,随后把土填满,但那块墓碑,老于至始至终都沒动,他不傻,知道要是连碑都换了,那就真是找死咯,
老于扛着锹,看了看李财主他爹的骨头在坟地外面散落了一地,未免有些于心不忍,这特么做人要厚道啊,于是就将李财主他爹的骨头拾掇拾掇又特么给放到自己家的坟坑里去了,当然,中途可能掉了几根骨头,毕竟不是自己的亲人,掉就掉吧,等将李财主他爹的骸骨埋好之后,这才放心的回家睡觉去了,
当初我姥爷只是让老于把自己家祖坟内的尸骨移动到李财主家的坟坑内,并沒有要求老于将两家的坟墓对调,结果老于自认为发了善心,让李财主他爹的尸骨入土为安,给丫埋到yin面的坟地里去了,这反倒是害了李财主,这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谁让李财主平i里作恶多端,恶贯满盈的呢,
老于回到家以后,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啊,为嘛啊,你要是认为是兴奋的就错咯,老弟,还特么是饿的,贾树啊,你是沒挨过饿啊。”曹哥还打算往下说,就被我打断了,
“曹哥,刚到bei jing那天,我去掉当年的学费,兜里就剩三十元钱,我怎么活到现在的,我说这话曹哥你可能都不信,老bei jing地道的炸酱面我一顿饭可以吃四大碗,外加一只油乎乎的bei jing烤鸭,吃完以后我还能一个人消灭一个大西瓜外加十几个香瓜;同样,我也可以连续一个星期只吃三个馒头就方便面的调料兑成的汤,所以别跟我诉苦,我能活到今天,吃过的苦不比你少。”曹哥总以为年纪比我大一些,经历的事情就会多一些,却不知道有些事情跟年纪是沒有任何关系的,
说句不好听的,曹哥这辈子也去不了bei jing的天上en jian,甚至连东莞那些高级的桑拿房都去不了,而我是真不想去前者,因为里面有我不想看到的人,至于后者,以后有机会的话,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曹哥摆了摆手,“我继续,我继续。”
“我沒别的意思,曹哥,你就专心给我讲讲关于你们家看风水的故事吧,对,就讲你们祖传的那个《隐龙诀》。”既然曹哥都给我台阶了,我要是不下,那就真是给脸不要脸了,
“老于掐着那枚袁大头,反复合计都买些什么,这一想不要紧,肚子就更饿了,无奈之下,老于來到厨房喝了几瓢凉水,本想垫垫饥,结果却害的肚子疼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老于就掐着那枚袁大头去米店买了两大袋白面,进口的美国富强粉啊,就这样,还剩了几分钱呢,用这几分钱,老于吃了几根油条,喝了碗豆浆,心里这个美,然后扛着面粉回到家中,
回到家的老于就开始和面蒸馍馍,估计老于是害怕面粉被人偷走,一次蒸了一袋面的馍馍啊,这不是要疯嘛,整整装了几大笸箩(类似筐的一种工具),
看着笸箩里的白面馍馍,老于心中这个美,哎呀,这么多年了,可算能吃饱了,要是按照我姥爷的说法,只要将自己家的祖坟移到阳面那个地方,将來的i子会过得越來越富裕,一想到这,老于恨不得跳起來喊上几嗓子,來抒发内心的激动之情,
老于这边正高兴呢,就听外面的邻居嚷嚷i本人要打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