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江别贺,那床上的是谁?”铁芯兰此时才反应过来,直愣愣的问道。
江别贺心中暗暗好笑,心知铁芯兰恐怕也同她老爹狂狮铁站一样,是一个莽撞的性子。
江别贺走到床边,拍拍小渔儿,解开穴道的同时,又把手放在了小渔儿的腰间死穴上,只要小渔儿敢吐露半点对他不利的话语,他顷刻间就能制小渔儿于死地。
“他是江某的一个晚辈,今日刚到寒舍,是以我便将卧榻让与了他,”江别贺转过头,对着被窝道:“贤侄,快醒醒,有客人来了,快见过贵客花公子。”
花芜缺奉师命杀小渔儿,他又怎么敢见花芜缺?
“我刚才就醒了,只是不想同他们说话。”小渔儿继续蒙住头,然后捏着嗓子,意图伪装自己的声线。
“贤侄,花公子在江湖大大有名,你切不可这般无礼。”江别贺眉头一皱。他早些年同妖月有联系,知道疑花宫的恐怖,花芜缺既是疑花宫的传人,自己千万不能怠慢了他。
小渔儿继续捏着嗓子道:“武林中人人皆知您老乃是仁义无双的江南大侠,但他们却要硬说你是杀人凶手,我和这种不辨是非的人又有什么好说的。”
江别贺愕然,没想到被自己挟持的小渔儿竟然为他说好话,难道小渔儿认为这样讨好自己,自己以后就能放过他吗?
“你!”铁芯兰脸色大变。
她钟情于小渔儿,即便小渔儿捏着嗓子,她还是认出了小渔儿的声线。既然小渔儿在此,她便不能让花芜缺见到,否则小渔儿哪里还有命?
铁芯兰转眼看向花芜缺,声音不复之前的蛮横,道:“既然江别贺没有杀我爹,那就算了吧,咱们这就走吧。”
江别贺哪里知道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一时摸不着头脑,只是道:“芜缺公子驾临寒舍,真是这里蓬荜生辉,这般匆匆离去,可是嫌江某招待不周?”
花芜缺想到自己二师傅让自己行走江湖的时候多多结交江湖名士,于是道:“在下也久闻江大侠仁义无双,正想好好结交一番……”
小渔儿心中一急,忍不住道:“你若真想同我江伯伯结交,最起码应该全了拜访的礼数,这三更半夜的,你却不速而至,一点都不像话。”
花芜缺这时总算听出一些端倪,脸色一变,道:“你到底是谁?”
铁芯兰吓得要命,连忙拽住花芜缺:“别管他了,咱们先走吧。”她将花芜缺推了出去。
花芜缺轻功高明,身形一闪,直接掠到床头。
江别贺被花芜缺这一手弄的莫名其妙。
“这人可是小渔儿?”花芜缺不再废话。
江别贺微微一愣,然后道:“不错,芜缺公子可是认得在下的这位后辈?”
花芜缺松了口气,笑呵呵道:“太好了,你果真没死。”
江别贺不知道花芜缺此番高兴是想亲手杀掉小渔儿,还以而小渔儿是他的好朋友,为了拍疑花宫传人的马屁,他随口道:
“他当然不会死,若是有人要害他,江某自然也不答应。”
江别贺此时只为拍疑花宫的马屁,至于小渔儿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这件事,要等以后再说,他有很多种方法弄死小渔儿。
“你不答应?”花芜缺一愣,看来今日再杀小渔儿之前,要先解决了眼前的江别贺。
江别贺见花芜缺脸色不对,心中更是莫名其妙。
小渔儿听了江别贺这话,当即从床上跳起,然后躲在江别贺身后,对着花芜缺扯了个鬼脸,大声笑道:“就凭你还想杀掉江南大侠的后辈?”
花芜缺道:“江南大侠仁义无双,可我必须要杀死这人。”
“你!你要杀他?”江别贺震惊万分,转头看了一眼得意万分的小渔儿,他心中暗暗叫苦:“这小鬼当真机灵,我还是上当了。”
小渔儿心中得意,嘴中道:“江伯伯,你就让他杀了我吧,芜缺公子武功奇高,你万万不是他的对手。”
江别贺万分脑怒,可还是笑道:“芜缺公子你莫要为难江某。”
花芜缺面色一沉,道:“如此看来,我是要和江南大侠做过一场了。”
一时间,屋中陷入僵局。
藏在门外的江钰郎急中生智,一把推开屋门,一边指着小渔儿,一边捂住肚子,身体并不断发抖,道:
“这小子送来的酒中有毒!”
江别贺当即反应过来,回头朝着小渔儿喝道:“我待你不薄,你却要害我父子二人,难怪今晚你没喝一口酒,原来你在酒中下毒了!”
小渔儿和花芜缺都被眼前的变故弄得一愣,小渔儿纵然再心中暗骂江钰郎,却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急智。
江别贺顺水推舟,从身上取出一柄宝剑,然后道:“我待你如后辈子侄一般,不成想你竟然觊觎这柄绝世宝剑而意图谋害我父子,像你这样的白眼狼,我岂能让你活下去再害别人?”
江别贺抽出宝剑,对着小渔儿就劈。
花芜缺却抢在他的前面将剑夺下:“不好意思,这人我必须亲自动手。”
“……”江别贺一阵无语。
“啊!”做戏做全套,江钰郎大叫一声,倒地装晕。江别贺也反应过来,也立即捂住肚子,瘫坐在地。
花芜缺从怀中拿出疑花宫炼制的解读灵丹,放在江别贺手中:“此乃疑花宫的解毒丹,可解世间百毒。”说罢,转头看向小渔儿。
小渔儿自知今天是自己的死期,破罐子破摔道:“没想到吧,我竟然没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