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璠、传能骑马到了饶州城外,拦住了正要打算攻城的邓天王,把费博古的锦囊给了他。众人都围过来看,见上写五个字:“日攻十一次。”
众人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传能却福至心灵,问道:“你们昨日攻了多少次?战绩如何?”
盖洪说道:“连攻了九次,但是都好像事先被人知道了一样,把我们打了个落花流水。”
王璠问道:“会不会我们义军中有奸细?”
盖洪摇头道:“奸细也不会把时机拿捏的那么准。不是奸细。”
传能说道:“想必是城中有异人,能未卜先知。可能他道行只能卜十次,所以才有这日攻十一次之说。”
众人恍然大悟,赞道:“和尚,你说的是!”
邓天王沉思片刻,拿出来两支将令,说道:“王璠,你来的正好!你和老盖每人带一万弟兄,轮番去攻城。如见敌人戒备森严,可佯攻即退;如果敌人松懈,即全力攻城。你们二人,每人攻城五次,不得有误。”
二人急忙出来领令。王璠说道:“老盖,你辛苦了一天一夜了,先去休息,这第一阵我来打!”
王璠点齐人马,驾起钩援云梯,推起来投石机,王璠左手一把障刀,右手一块盾牌,冲锋在前,雄赳赳,有志在必得之势。
王璠前去攻城,邓天王继续传令道:“义军中的两万精兵归我调遣,给我杀牛宰羊,好吃好喝好睡了再说。”
这支令刚传下去,王璠已经灰头土脸的败了下来,叹气道:“城中真是有高人!不早不晚,正是时候,滚木礌石把我们一顿好打,连城墙都没靠近,就被砸了回来了。”
盖洪说道:“五哥且休息,看小弟去打第二阵。”
盖洪带领一万人,并不是斗志昂扬,而像散步一样,但是心中却都是暗藏杀气,朝城墙走去,离城十丈外,一顿滚木礌石砸了下来。盖洪见势不好,急忙撤兵。
盖洪退回来,王璠又带人冲了上去,又被滚木礌石砸了回来。盖洪又继续带兵冲上。
二人轮番攻城,已攻了八次,都是被砸了回来。
盖洪退了回来,走到王璠面前,说道:“五哥,该你上场了。”
王璠之前攻城时不小心,脸上被砸了一下,半边脸都肿了,正在冷敷。王璠叹气道:“老盖,你莫催。我也看出来了,去攻城不过走个过场罢了,还没到城边就被砸回来,没什么意思。你让我歇会再去。”
休息了一刻左右,如今天色已经偏西,到了下午了。王璠有气无力的喊道:“弟兄们,随我城前走一遭。”说完,拿起盾牌、障刀,首当其冲,朝城墙走去。
障刀是唐刀四制之一,盖用障身以御敌。王璠是马上将,今天攻城要身先士卒,没有骑马,所以取了把障刀使用,这把障刀长有一米,宽刃弯刀身,正好可以贴身。
眼看着离城墙已有十丈的距离,王璠已准备好撤退的准备,却发现城头上没有滚木礌石。王璠心中疑惑,又带队往前走了一丈,依然没有木石砸下。
王璠大喜,大喝一声:“弟兄们,架云梯,攻城!”
这些义军本来也是想早点撤退,见如今情形也是觉得奇怪。听到主帅将领,这些官兵发声喊,飞跑至城墙下,驾起云梯,如壁虎游墙一般,飞速往城头上爬。
……
再说饶州城内,张十灵第二日天不亮就到了刺史府,此时颜标满脸兴奋之色,说道:“昨夜果然有贼人挖地道攻城,听从先生的吩咐,尽数捉了,人头扔到了城外。”
张十灵听了“人头”二字,不禁打了个哆嗦,心想:“魏征啊!魏征!无乃杀孽过重否?恐怕我难得善终。”后来张十灵果然为了李唐的苟延残喘而无奈献了“十灵头”。这是后话,暂时不提。
张十灵平静道:“颜刺史,马上就要打战了,速去准备为上。”
颜标急忙捧来刺史大印,在前引路,爬上西门的城楼,躲在城墙后面宽敞处。
张十灵踏罡步斗,走了一圈,停在了巽位,说道:“此处搬来一副桌椅放着。”
颜标不敢怠慢,命人去取,不多时,官兵就搬来了一个曲足香案桌,一张直靠背交椅。
张十灵坐下,把大印放在香案右侧,从卦箱里取出来一把小旗,这杆小旗白底黄边红火焰,绣了一个“巽下断”的图案,旗子下垂着。
张十灵二目微闭,余光看着小旗。颜标等众人不解就里,也不敢多问,垂手等候。
不多时,突然旗子无风却飘了起来。张十灵袖吞乾坤,掐指一算,就知情况,睁开二目,不疾不徐说道:“颜刺史,敌人攻城了,可去还击了。”
颜标急忙派人去砸滚木礌石,正好把王璠的进攻打退。
书中交代,这杆小旗叫做煞气旗,能感受多方的杀气。张十灵知道今日可能有多长战争,为了节省卜卦的次数,特意把煞气旗去了出来。如果旗帜飘起来,再来卜卦,可事半功倍。
张十灵见煞气旗飘了八次,就轻松把王璠、盖洪的进攻打退了八次。
第九次王璠带队进攻,因为没想着要攻上来,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所以煞气旗没有飘起来。等到义军开始爬城的时候,煞气旗才飘了起来。张十灵袖吞乾坤,掐指一算,就知不好,二目大睁,对颜标说道:“贼人正在爬城,速去还击!”
颜标急忙调兵遣将,这时已经有些义军冲上了城头。颜标这几天《犬韬》没有白学,组织官军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