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和佛教是中国最有名的两个宗教。
道教的门人被称为三清弟子,又叫老道,通过道教修行,可以成为仙人。
佛教的门人被称为三宝弟子,又叫和尚,通过佛教修行,可以成为佛。
在中国,佛教和道教是互相影响,融为一体的,但是很多时候也有摩擦。只不过在中国,宗教之间的摩擦很少上升到政治领域,不像其他国家因为宗教导致解不开的世仇,互相敌对数百年甚至上千年。
吕用之、诸葛殷、张守一三个老道跟景仙和尚就有了摩擦了。
这一天,吕用之接到了张潾的请战书,就心生一计。
张潾之前接到高骈的公文,只让他按兵不动,并没有告诉他原因。张潾因为仙霞岭逃走了义军而自责,并认为趁义军在福建、广东立足未稳,正好去剿灭,所以张潾隔段时间就发来公文,请求出兵南下,剿灭巢贼。
自从上次吕用之给高骈说,玉帝嫌他处理军务、政务的时间太多,修仙时间太少之后,很多事情都由吕用之来处理了。之前很多张潾的请战公文都被吕用之压下来了。
这次,吕用之和诸葛殷二人却没有压住,而是趁高骈和景仙和尚正在讨论佛法的时候,神色凝重地把请战公文拿给了高骈。
高骈看了公文,又想到黄巢这档子烦心事,也是长叹了一口气。
景仙和尚问道:“元帅,可是有什么事情发愁?”
高骈叹气说道:“还不是因为黄巢,如今导致卢相也被贬了。”就把之前的事情讲了一遍。
景仙和尚听了,沉思一会,说道:“阿弥陀佛!巢贼从中原打到江南,又从江南打到了岭南,横扫了大唐,荼毒了生灵。小僧我也愿意伏魔,打算到岭南走一遭,去把黄巢首级取来,一为元帅效力,二为大唐社稷,三为天下苍生。”
高骈大喜,问道:“我向来知道高僧道行深远。不知道高僧这次南下,需要多少兵马?”
景仙和尚摇头说:“无需兵马,我一人足矣。只是岭南需要有几个人能接应一二就可。”
高骈想了想,说:“如今黄巢围困着广州,广州节度使李迢又正在为黄巢上表请降,高僧既然是去平灭巢贼,李迢那边最好还是不要去了。
“不过有个人可以去投奔,那就是韦宙。
“韦家是京兆的名门望族,我高家与他们世代相交。韦宙本是岭南节度使,颇有政绩,后来居家迁到了岭南封州。韦宙虽然是个封疆大吏,但是更喜欢医术,曾经得到药王孙思邈的真传。后来韦宙年纪大了,就辞官不做,在封州行起医来,并编撰医书《集验独行方》《图经本草》和《玉壶备急方》。
“如今韦宙虽然不再任了,但是威望仍在,他手下应该有能人异士可以帮助高僧。我给韦宙修封书信,高僧带给他就是。”
景仙和尚说:“如此甚好。”
高骈问:“高僧打算何时动身南下?”
景仙和尚说:“救兵如救火,如今天下苍生遭难,我愿即刻起身。”
高骈说:“如今正值酷暑,高僧不如等天凉了再去。”
景仙哈哈大笑,说:“出家人不畏寒暑,更何况,我修炼的是寒暑不侵的内功。”
原来这景仙和尚冬天穿单衣,夏天反而穿棉袈裟。
高骈说:“既然如此,我这就修书一封。”
高骈写好书信,递给景仙和尚,说:“祝高僧成功!愿高僧早去早回,我们再论佛法。”
景仙还没说话,在旁边的诸葛殷插话说:“元帅,高僧,如今我的瘟神符咒也炼得差不多了,我和张守一打算与高僧同行,也可以做个伴。”
高骈还没说话,景仙摆了摆手,说:“不必!道不同不相为谋,小僧不愿与你们为伍。”
这景仙和尚说话也是耿直,把诸葛殷噎得面红耳赤,杀心更重了。
景仙和尚收拾了一个包裹,背起双戒刀,走出帅府,高骈带领众将相送,吕用之、诸葛殷、张守一也在其中。
景仙和尚也是想显示显示他的手段。
只见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听不清说的什么。现在的天气本来是万里无云,忽然半空中飘下来一朵云,主色调为白色,里面夹杂些灰色和黑色。这云彩停到了离地面一丈高的位置。
景仙和尚抬脚而行,好像脚下有台阶一样,凭空而起,走了八步,正站在那朵云的中央。这一招叫做“八步赶蟾。”
景仙和尚站稳,这云朵飘然而去。
众人都夸和尚法术高明。吕用之悄悄对诸葛殷说:“这景仙和尚的道行在你我之上,这驾云的手段比我们的趁脚风强多了。”
诸葛殷狠狠地说:“越是如此,越要杀之。师兄且等着看我的手段。”
……
福州观察使韦岫被昆仑奴砍掉了头颅,鬼魂飘飘荡荡。白无常赶到,来收他的魂魄。
白无常拿的是锁链,一般套到鬼的脖子上,带到酆都城。可是韦岫的头和身子是分离的,锁链套到脖子上就滑下来,急得白无常直冒冷汗,咬着长舌头,自然自语说:“这该怎么办,早知道该把手铐带来。”
这时正好张十灵赶到。张十灵就是人曹官魏征。
张十灵说:“鬼使,我想借韦岫一用,可好?用好之后,我把他送回酆都城。”
白无常见是人曹官,知道他的底细,就说:“那就谢谢人曹官了。最近鬼魂太多,我忙的不可开交。我这有令牌一块,还请人曹官准时把这个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