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的杨芋,战战兢兢,瑟瑟发抖,入秋的广州不但没有一丝凉意,反而是格外的炎热。然而!面对几个陌生的人,从未有过的恐惧,让他感到一种不安!
行驶中,经过一家又一家咖啡馆,坐在副驾驶的眼镜男,始终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如果说是绑架似乎又不像,自己只不过是寄人篱下的一个打工仔,又没多少积蓄,冒着犯罪入监的风险,根本就不值得。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值得他们动手呢?难道是方杰派来的人?可是自己与罗宁之间一清二白,除了深厚的友谊不曾有染。难道是柳婉儿?虽说与她结过梁子,可是随着小冉的去世,事过已久不至于旧事重提吧?何况又不是多大的仇恨。
人际关系,为人处世,凡是能想到的,在脑海里一一想了个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为了弄清他们的来意,就算出于某个理由来弄自己,快意恩仇的前提下,也得知道是为了什么!
“繁华街道已经转了好几圈了,咖啡馆不是你们的目的,还请你们直言相告,找我究竟是为了何事?”
坐在后面的胖子,从后排下来走到杨芋面前,打开车门直接把他从驾驶室拽了下来,横眉竖眼疾言厉色道!
“你他妈的急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拽着杨芋来到后排,站在他的身后,猛然一脚踹进去,不曾防备的杨芋,头部与另一个人的头部重重的碰在一起,顿时嘴角鲜血直流。这还不算什么!被碰到的那个人,伸手揪住他的头发,另一只手在他的脸上连扇几个耳光,骂骂咧咧道!
“操你妈眼瞎啊?要是老子脑袋有丁点问题,你小子死定了。”
遭到重击的杨芋,眼冒金星,脑袋嗡嗡作响,鼻子和嘴角的血滴落衣服上,白色的短袖被血液染红。事情来的太突然,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就发生了。
昨日还在悲欢的惆怅中,上一秒还在担心中,下一秒就变成了事实。如果说事情到此为止,他们能放手,这点痛也许就算不了什么!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不可想象的事情!
害怕加上紧张使他晕头转向,不知行驶了多久,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已远离了繁华大道。所在的地方荒无人烟,就连破旧不堪的房子也被杂草掩盖,看来自己难逃厄运之手。
被他们推进院子的那一瞬间,身后传来锁门的声音,想必是为了防止自己逃跑吧!进入房间映入眼前的是一个背影,一个熟悉的背影。在他的人际关系中,所想到的每一个人,唯独没把他放在心上,偏偏却是他!
“杨芋,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你带到这种地方吗?”
“不知道!我与江总您无冤无仇,究竟为了何事让您煞费苦心,处心积虑的派人把我骗来?”
“我何止要骗你,而且还会让你死,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
未曾转身的江志诚,在他说完这些话后,慢慢的转过身,对身边人的吩咐道!
“事儿给我做的干净点,别拖泥带水的,我不想明天的报纸上出现,动手吧!”
在他的吩咐下,骗自己的那几个人,手持匕首准备对自己动手,眼看就要刺入身体时,杨芋一声大叫,让他们暂时停止。
“慢着!我知道今天难逃一死,可我想死的明白些,可否告知要杀我的理由?”
江志诚打发手下到门外,从身上掏出一个信封甩在杨芋脸上,怒气冲冲的说道!
“从进厂到现在,你从一个无名小辈到副总,单独的房间,豪华的家具,掌管百十来号人的命运。车子,票子,我不曾亏待于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
面对声嘶力竭的江志诚,杨芋在胆怯中打开信封,当他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一下子瘫倒在地,嘴里不停地重复着,怎么会这样?
一张张赤裸裸的照片,是他和老板娘在酒店,宿舍,车里,海边,凡是有过关系的地方,统统被照片记录下来。男女之事做的如此隐秘,却还是被人发现,究竟是谁要陷害我?没有杀父夺妻之恨,何故要置我于死地,是谁?是谁……
“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要说?”
原以为和老板娘之间的那点事,做的是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不曾想到被居心不良的小人跟踪,东窗事发,如梦初醒,悔恨来的太迟,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起来!
“江总,您听我解释!我与嫂子之间的事不可否认,但不是我的错。是别有用心的嫂子,她勾引我,诱惑我,利用我的身体来报复您。我是冤枉的,无辜成为牺牲的代替品,天地可鉴,日月可明,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木已成舟,你二人之间的fēng_liú事,却被你轻言推卸,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还是他妈的傻子?来人啊!给我打,往死里打!”
倒在地上的杨芋,眼睛里布满血丝,耳朵里也在流血,记不清挨了多少拳,踢了多少脚。只感觉到浑身疼痛,痛的不可动弹,连微弱的呼吸都是痛的。即使这样,还在祈求江志诚的原谅,希望他能告诉自己,要置我于死地的那个人是谁?
江志诚抬起脚,狠狠地踩在杨芋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对他说道!
“想知道老子就告诉你!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人了,也不怕你会回来报复。是周亚龙,如果不是他,我还不知道要戴多久的绿帽子,如果不是他,我的老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