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还是那个雅间,吊脸的伙计送来了茶水。孙战没有笑,他没有看到赵玉与杨善。
“他们走了?”孙战在问高迁,虽然他知道这个高迁很可怕,但此时的他很和蔼。
“我只是奉命行事,他们不应该对少主无礼。”这是高迁的解释。
孙战的心冷了,这是一个杀手致命的错。放走赵玉夫妇的那一刻,他就明白自己错了,赵玉放走了萍儿,他又放走了赵玉与杨善,一个巧合,就是一个错误。
没有解释,也无需解释,等吊脸的伙计,送上了酒菜,他开始喝酒,这酒或许能忘记一切,或许能改变一切,该到的终究会到。
他已经听到了进门的脚步,这脚步就是他要等的人。
“我该走了,”孙战看了看李清,这个对手真不错,可惜没有机会交手。
“为什么要走?”李清想喝酒,他现在开始喜欢喝酒,这酒就是一个好东西!可他此刻没有喝酒,他看到孙战的眼神很沉重,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必须走,我不想连累我的家人,”这就是孙战的心。这颗心在挣扎,因为他是一名杀手,家也是他的弱点。
杀手不应该有家!有家的人不应该去做杀手!杀手应该无情!杀手应该无义!
李清静静的望了孙战一眼,这个杀手不太冷。
“选择没有错,错的是你的过去,”李清轻轻叹了口气。
“杀手不应该有情感。”李清听到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曾经听过。
进来的人头上戴着一个斗笠,他的手中有把剑,他很消瘦,但身上充满了杀气。
“这是我们的家事,与你们无关。”进来的人,没有抬头。
“你也是一名杀手?你是幽灵庄的人?”李清问了两句。但他只得到了一个字的回答
“是!”
“他们已经有了孩子,我只能放过他们。”孙战喝完了杯中的酒,站了起来。
“我不需要知道什么?我接到的命令,就是他们必须去死。”这个带着斗笠的人语气生硬。
“你今天好像不能杀他。”孙战听到了李清的话。
“为什么?”
“他是我朋友,恰好今天我喜欢与他喝酒,没有他我喝酒就没有快乐。”
“这是你的理由?”
“是!”
“这个理由很充分,我可以等。”
“你等什么?”
“等你们不喝酒了,我再杀他。”
“可以,你不喝酒?”
“不喝,我讨厌酒。”
“为什么会讨厌酒?”李清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也笑了,为什么会讨厌酒?为什么要喜欢酒?酒真的好喝?
进来的人又退了出去,孙战打开了送来的酒坛,他需要醉,醉的不知道这个世界。
于是孙战真醉了,在静静的等待中,他喝醉了,同时还有这个李清,他不知道为什么要与孙战喝酒?但他知道今天必须喝酒,喝醉的男人没有理由。
高迁看着伙计给萍儿与宁儿送去了酒菜,来到了雅间,他看到了这一切,他只是和蔼的一笑,他没有去阻止,他知道这个故事刚刚开始。
美好的故事,没有美好的结尾,一定很伤心,他是高迁,他明白该怎么去做?他是一个聪明的飞猫。
悦来客栈的门口,静静的站着那个戴斗笠的人,这是一个有耐心的男人。手中的剑没有动过。
“你还要等?”出来的高迁笑了笑。
“为什么不等?”
“他们醉了。”
“他们会醒来。”
“但你不会等到他们醒来。”
“为什么?”
“世间只有一种人,永远等不到别人醒来。”
“什么人?”
“死人,只有死人永远等不到别人。”高迁的声音开始变冷。
“你是谁?”戴斗笠的人身上有了杀气,他的手在动,心在动。他的头已经抬起,这是一个年青的汉子。
“我是会管家的猫。”高迁的手只是轻轻的一起。
戴斗笠的人听到了一个箭刺入肉的声音,会管家的猫?他不是逃到西域?他为什么会在这?可惜这一切只是一个故事,可惜他永远没有机会去听这个故事。
低头的刹那,他看到了自己喉结上的飞箭,这是飞猫,一个遥远的传奇,一个遥远的故事,他在知道答案的一刻,闭上了眼。
吊脸的伙计静静地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