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擦着广谋的头皮飞过。
“师父,徒儿一时糊涂,还请师父恕罪!”广谋猛地跪在地上,头也重重地磕在地上。
“师父宽恕我们这一次吧!”广智也跟着跪下。
“你们两个蛇蝎心肠!观音院容不下你们!快滚!”金池长老怒道。
“师父!徒儿和师兄从一岁就跟在您的身边,无父无母,您赶我们走,我们能去哪儿啊!”广谋继续磕头道。
“是啊,师父!我们跟着您十几年,早把您当成了自己的父亲!孩儿们怎能离开家呢!”广智说道。
金池长老闻言扭过头去,说道:“念在多年情感,我给你们一些盘缠。”
“师父,不要啊!”广谋留下眼泪道。
“师父!”广智也抽泣道。
两人不停地磕头,头都破了也没有停止。
“罢了罢了。”金池长老终究动了恻隐之心,两人是他从小看这长大,他们将金池当成父亲,金池又何尝不是将他们当成自己的儿子?
“明日开始,你们两人去静思房内面壁思过一年。”金池长老说道,“希望你们两人能重回正道吧。”
“谢谢师父!谢谢师父!”两人感激涕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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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我们真要这么做?”广智对广谋说道。
两人正站在唐僧所住的禅房外。
禅房外堆了很多木柴。
“你也看见了,今日师父对我们态度,”广谋说道,“下一任住持很可能会落在广成师兄头上,那我们这些年服侍金池那老东西有什么意义?”
“可我们也没必要直接放火把师父和大唐圣僧一起烧死吧……”广智犹豫道,“我们可以拿了袈裟和财宝就跑。”
“不行,”广谋说着用打火石点燃了木柴,火光照在他脸上,将他有些疯狂地表情照得更加骇人,“那唐三藏的徒弟你也看见了,毛脸雷公嘴,一副猴子模样还能口吐人言,必有几分本事,我们若不将他们烧死,抢了袈裟也睡不安稳!”
“可师父……”广智说道。
“金池知道我们的计划!”广谋说道,“唐三藏和他徒弟被烧死,金池必然第一个就怀疑到我们头上!他在当地素有名望,到时候报告官府,我们插翅也难飞!”
广谋说着又点燃了另一堆木柴,然后继续道:“金池自己冥顽不灵,放着到手的宝贝不要,怪不得我们!”
“师兄,你不会想金池一样听不进劝吧?”广谋看向广智道。
广智看着他凶狠的目光,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终于咬牙道:“好,就依你所说来办!金池那老东西名义上是收养我们,其实根本是想找两个佣人,不到八岁就指使我们做这做那,我早就不爽了!”
“这就对了!”广谋点头道,“我已经计划好了,等这边火势一起,我们立马去点燃金池的房间,随后等火势彻底扩散开来,我们二人再去官府求援,等官府人来了,这地方也烧的差不多了,到时候一调查,发现是禅房先起火的,怎么样都怀疑不到我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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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们二人逃走,半路正好被我遇上,”熊黑说道,“我错信他们的鬼话,将他们二人先送到了周围农舍之后就赶去救火,结果到了以后就看见那猴子正在借风扩大火势,想烧光整个观音院!我怒极挥长枪便打向那猴子,谁知被他随手接下,他挥棒砸在我身上,我只觉得有万千高山压在了身上,瞬间不得动弹,然后观音菩萨到了,我哀求她能救一救观音院里的僧人,她却告诉我金池长老教徒不严,这是他的劫数,她又将我锁于此地,让我看着众僧被烧死,说我的罪孽深重,这也是我的劫数。”
“你说可不可笑?”熊黑指着广智和广谋的尸体,“金池一生参悟佛法,点化世人,却因为这两个畜生丧命!而这两个畜生逃到和县,摇身一变,成了从远方来的高僧,受民众爱戴,更享尽荣华富贵!这菩萨说金池有劫数,可他们两个呢?他们却能安详地活到一百多岁!”
“我等了一百多年,盼了一百多年,今日终于!”熊黑眼中噙着泪水,“终于大仇得报!老友,你可以安息了!”
祖不惑看着广谋和广智残缺的身躯,问道:“你是如何知晓这一切的?你不是被关在这里一百多年了吗?”
“这和县离观音院不过二十里路,我被锁住身子,又没被锁住本事,”熊黑说道,“我的一双耳朵顺风能听千里,双眼能看百里,和县内发生的一切我都能知晓;这两个畜生在和县内兴风作雨,明面上宣传佛法,帮人算前生后世,暗地里借此大肆敛财!官府和百姓都被他们所迷惑,绞尽心思想见他们一面,然而他们只认钱不认人!于是官府搜刮百姓,百姓互相坑骗,你在那里短短一会儿,就感受到了吧?”
祖不惑微微点头,老妇人、官兵和那僧人,无一不是好财之徒。
“所以我既是报仇,也是为民除害!”熊黑说道。
“你说得对,”祖不惑说道,“他们罪有应得。”
“哈哈哈!好!”熊黑仰天大笑道,“我知你心有仁慈,但好歹不是愚蠢的仁慈,还算是非分明,对我胃口!我这就将洞穴的位置告诉你!”
熊黑指向北面,说道:“从北走五十里,有一座黑风山,我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