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忆见听出佚名语气中的讽刺,只觉得这小孩子瞧着十分上道。
所以,他也放心了下来,他可不想佚名如此轻松地就让吕业恢复了。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肯定道:“看样子,吕县令前些日子卧病在床,这病并未根治,现在又染了霍乱,所以病情就有些棘手了。”
苏筠怡听着君泽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简直想默默地对着他竖起一根大拇指。
在君泽忆说完之后,苏筠怡急忙拍起了彩虹屁:“二皇子所言甚是,吕县令这病,就是拖得太久,伤了元气。”
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附和着,吕业真是一口老血想要吐出来。
他前段时间卧病在床,那都是借口!怎么可能病情拖得太久?
这个佚名不会是个冒牌货吧?
还是说,佚名是君泽忆专门派来折磨自己的?根本不会好好给自己治病?
想到这里,吕业真觉得自己还是该派人偷偷将佚名带过来,或者是抓过来,根本不该让吕晴晴去求二皇子。
现在倒好,佚名来是来了,可是二皇子也跟着过来了,两人瞧着还是已经连成一气了。吕业一想,更是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吕晴晴,不仅人胖人丑,还只知道帮倒忙。
越想越气,吕业的脸色自然是难看至极。
瞧见吕业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似充满死气,吕晴晴有些急了,她又求道:“佚名神医,小女求求你,一定要救我爹……”
说到后面,吕业已经是哽咽了。
苏筠怡突然似想到什么,转移了话题,询问吕晴晴:“听说你娘也得了霍乱?”
吕晴晴泪眼婆娑,对着苏筠怡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先去看看你娘吧,”苏筠怡平静地提议道,“吕县令这边,我会开一副药方先让他缓解一下。”
说完,苏筠怡完全没有给吕晴晴任何拒绝的机会,已然提步往外走了。
君泽忆见状,愈发觉得这个佚名神医,真是很对自己的胃口。
他也不急不缓地跟了上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见到吕晴晴还跪在地上,擦着眼泪,便短暂地停了下来,扭头看着吕晴晴:“吕小姐,还不带路?”
吕晴晴回过神来,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小跑着跟了出去。
等到君泽忆一行人离开之后,躺在床上的吕业,瞬间变得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说道:“君泽忆,好你个伪君子!”
“老爷!”管家站在一旁,听到吕业的话,吓得赶紧跪在地上,伸出手,想要去捂住吕业的嘴,“老爷慎言啊!”
吕业狠狠地呸了一口,不屑道:“来到我的地盘了,也不瞧瞧有没有那个本事出去!”
尽管吕业的声音很低,但是已经离开的胥一,还是敏锐地听到了吕业这威胁气息浓郁的嘀咕声。
胥一眉眼一瞪,只觉得这个吕业就是在找死。
想到这里,他的刀风一起,对着身后的空气轻轻一弹。
坐在床上的吕业,只觉得嘴巴好似被一股强劲的风打过,比起狠厉的一巴掌还要疼。
“哎哟喂!”吕业惊呼,赶紧捂住了嘴巴。
很快地,他的嘴就肿了起来,跟被人扇了耳光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当时房间里没有任何人,吕业也只感觉到了是一阵疾风,所以并未往心里去,也根本没有想过,是因为自己说错了话,被高人教训了。
话说离开了吕业的别院之后,君泽忆就让吕晴晴领人带他去了为他安排的房间。
杨小红那边,君泽忆并不打算跟着去,以他对佚名的观察,他基本已经肯定,佚名是不会让吕业好受的,至于吕业身边的家人和朋友,佚名要怎么处置,就随他吧,君泽忆认定,佚名不会有害人之心的。
果然,苏筠怡脉都没有,直接给她开了一剂药就走了。
杨小红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到那个生的好看直至的小男孩,又转身离开了房间。
等到后面吕晴晴让人送苏筠怡去房间,又回来陪杨小红,杨小红才知道,原来刚才那个还没长开的小男孩,居然是个神医。
而且按照女儿的话,这个神医能治疗霍乱。
所以,她就是有救了?
想到这里,杨小红喜上眉梢,只觉得肚子也不疼了,也不想吐了,外面阳关甚好,她甚至想出去走动走动了。
只是吕晴晴的愁容未解,她本以为,佚名会轻而易举地就救下父亲和母亲的,可是却没想到,佚名对父亲的病竟然毫无把握,而且他来过母亲之后,连把脉这一个最基本的流程都没有走,就直接开了药,莫不是母亲的病情也无药可救了?
想到这里,吕晴晴的眼眶又红了。
平常不爱哭的她,这几日哭得眼睛都快瞎了。
若是同时失去父母,吕晴晴不知道,以后自己的日子该如何过了。
杨小红不知道女儿心中愁思,以为她是激动,所以道:“晴晴,你放心,等娘好了,就给你找个好婆家,把你嫁出去。”
吕晴晴心中越发酸楚,带着浓重的鼻音,瘪了瘪嘴:“娘,你别打趣我了。”
吕晴晴一抽一噎,听着杨小红也觉得有些心酸。
想想自己这孩子,也是命苦,随了自己和她爹的体态,所以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愿意真心娶她之人。
这次若自己好了,一定要将女儿的婚事提上日程了,不然若是以后自己又有个什么生疮害病的,留下女儿一人,杨小红真是不放心,毕竟吕业那个人,是不可能真心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