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轩走过去,将夕沅扶靠在肩膀,喂她喝些茶。
夕沅小脑袋不由得往他怀里蹭了蹭。
他看了一眼对面的二位皇子,接着又喂了她一些茶水。
夕沅不再喊渴,但还是有些燥热,脸色通红。
辰轩知道这不是烛光的晃照,和那日一样,这般嗜睡,像是中了毒。
有必要请师傅来看过才好。
他瞅了一眼两位皇子,沉思着该不该告之。
“表哥,夕沅这是怎么了,未见她贪杯啊。”李弘辕有些着急。
“她今日并未多喝酒,一直在喝茶。”辰轩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开始沉默。
“要不要请太医过来。”李弘煜也有些担心。
“不用,两位皇子看着她,我去请师傅过来。”
萧辰轩出了帐篷,快步离开,很快请来了尘师傅。
了尘急步上前,仔细瞅了瞅夕沅,不放心,又把了脉,不是魅毒,还好,无大碍。
了尘师傅看了看两位皇子,又瞅了一眼辰轩。
“沅儿无碍,只是犯困罢了,将她送到你的帐篷去。”
“今日你和为师一处,或者今夜就在账外守着。”了尘不知想到什么,又多说了一句。
两位皇子面面相觑。
这男女一起,确实诸多不便。
辰轩扶着夕沅回了帐篷,了尘跟在后面。
李弘辕见大家离开,也不好留下,便回了自己的帐所。
李弘煜本欲打算跟着,见了尘如此说,便打消了念头,见他们离开,便跟着送到了帐外,任由秋风吹拂,脑子倒是清醒了许多。
“沅儿这是中了惑毒,”了尘刚进帐内,便开口说道。
“惑毒?”辰轩不解。
“惑毒和魅毒相似,只是惑毒易发渴,身体燥热,多喝水便好,嗜睡没问题。”
“魅毒,魅惑之毒,男女未成亲,若不及时珠联璧合,怕是会全身血脉暴毙而亡。”
了尘有些质疑,这呆板的徒儿,真不是一般的木讷,非要为师说苟合,污秽之词,他一个出家之人,何以说得出口。
“谢师傅。”辰轩听师傅说的那般直白,脸色有些绯红,幸好烛光微弱,不然定是尴尬至极。
“为师不明白,沅儿怎么中毒,今日你们不是坐在一起?”了尘也有些纳闷。
“弟子有些眉目,明日确认之后,再回师傅。”辰轩心里有了答案,看来很快便能水落石出。
“也好,心里明了便好,以后成了亲,为师也好安心。”了尘说着,看了看辰轩,倒是苦了两个孩子。
一切都是罪孽啊!
世间名利如过眼云烟。
**不止,权利之争,不死不休矣。
众人怎就如此看不开?
“沅儿留这儿歇息,一会儿为师告知那上官兄妹一声。”
“你不用跟着为师,辛苦一夜,在外面守着也好。”
“十五月圆之夜,不用担心,为师特意参加此次秋狝,想来你也明白。”
了尘师傅说了一堆,辰轩听得很是认真。
他明白师傅的良苦用心。
了尘离开,辰轩还真是听话,又喂夕沅喝些茶水,便飞身至帐外的树上,守了一夜。
次日一早,夕沅醒来,没看到身边的姐姐,便起身走出帐篷。
转身,瞅了瞅,身后帐篷口籇笔写着的铭牌,原来昨夜留宿在此,只是,辰轩呢?
“沅儿,昨夜睡得可好。”李弘煜一早便起来了,本打算来看夕沅,不想一出帐篷,便见到了她。
边打招呼,边走了过来。
“二皇子,早。”夕沅打了招呼,便四处张望。
萧辰轩从旁边的树上,飞身而下,站在了两人中间。
“辰轩!”夕沅惊喜地喊着。
原来他昨夜宿在这树上,秋日寒凉,这是守护了自己一夜。
“沅儿醒了,那边有溪水,过去吧。”辰轩说着,抬步欲走。
夕沅看了看李弘煜,一起走吧。
几十顶帐篷点缀在清晨的林间,偶有几片落叶,匍匐脚下,清脆的鸟鸣伴随着轻缓地脚步,夕沅觉得一切都那般美好。
不由得哼起了小调。
“公子向北走,小女子向南瞧……”夕沅边走边哼唱,声不大,却能让人听出很是欢快。
“沅儿,唱得真好听。”李弘煜走在一边,听夕沅哼唱,这般节奏,像诗词又有些不像。
辰轩倒是听得很清楚,有些不明的看向夕沅;
‘此生就此别过了,难以忘怀。’
这丫头,不想忘记谁,难道还有欢喜之人,想着不由心里有些隐痛,原来她心里还有别人。
看来要快些成亲才好。
夕沅一直在哼唱,李弘煜觉得很好听。
辰轩本就冷漠的脸,此刻有些阴沉,且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别走那么快啊,等等我。”夕沅只顾沉浸在古乐中,一抬头,便见辰轩走出了好远。
“真是大长腿。”夕沅停止了哼唱,嘴里嘟囔着,宣示着不满。
见辰轩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等她,便又开始慢悠悠地走着。
李弘煜见两人这般互动,忽然觉得似乎错过了什么,他们何时变得如此默契?
看来要尽快赢得父皇好感,也许坐上太子之位,一切才会改变。
“夕沅,来这边,这儿水清澈。”左盈盈见夕沅三人过来,很是熟络地喊道。
夕沅见她这般殷切,也不好回绝,便走了过去。
辰轩和李弘煜也一起走去,溪水很清澈,这边人也少一些。
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