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早在世子入城之前,飞鹰已提前一步进京,此次城门口的伏杀是他的主意。
然而谁能想到,这计划还没实行,就被胜远候给打断了。
定国公听玩飞鹰的汇报,一口老血直往喉咙上涌,怎么高契来瞎掺和什么热闹。
这京城的格局自从桓王接回来儿子以后,整个就变了。
原本定国公以为自己稳稳把握京中动向,但这种自信,也在日复一日被冲击了。
朝堂上有饱受世人敬仰的中书令把控言论,在外桓王有银虎军。
就连登基以来,就没上过几次早朝的阮明昊,也仿佛换了个人似的,也开始按时上早朝了。
这皇帝依旧如以前一般软软的,却不像是人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定国公真的想不通,怎么连皇帝自己都控制不了了。
听闻阮仲容不在京中的这些日子,阮明昊倒是往康寿宫跑得尤其勤快。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太皇太后都把银虎军给了阮仲容,不知在这个竖子,这时候想图谋什么?
难不成,他以为稳住太皇太后,就能保证自己的皇位稳固?
天真!章孝正很不屑阮明昊这个举动。
只是这次飞鹰未能伏杀成功,只怕叶悯生这个小舅子会拖累自己。
放在以前,定国公是毫不畏惧的。
如今,毕竟不同以前。
且说阮仲容自进了城门,百姓纷纷夹道欢迎。
听闻世子这次可是立了大功,谁人不称赞一番?
更有甚至,有富商巨贾专门坐在道两旁的客栈楼上,直往下看。
人人都知世子尚无姬妾傍身,就算是进桓王府做个侧妃,也丝毫不逊色于豪门贵府的正妻身份。
阮仲容一身白衣,仪容华贵文雅,踏马从街边走过,不知勾走了京中多少姑娘的芳心。
此时王世淮也在街旁的酒楼上,也看着这桓王世子。
这下满京城的焦点,想必都被这位世子殿下勾走了。
毕竟他,竟然长得比自己好看?
这绝对是王世淮不可忍受的,那往后自己京城第一贵公子的头衔,可还在?
也不知道程寄书看到这位漂亮的世子爷,可曾动过什么心思?
王世淮想着既然阮仲容回来了,程寄书必然也回来了。
待世子的人马走过,王世淮便高高兴兴地朝着朗月阁走去。
这下好了,京城又热闹起来了,王世淮在心里默默念叨。
可当他兴高采烈地跑上楼时,只收到程寄书给他传的一则短笺:“雁州剿匪,来日再会。”
似的王世淮当场就骂骂咧咧起来了,这算什么狗屁友情!
亏他在金陵眼巴巴等了这么久,就等来这句?
“到底还是没良心狗丫头,诶,寒昭也去了吧?”王世淮朝灵栖随口一问。
灵栖本是在沏茶,一听问寒昭,不经意间走神了,茶水溢出杯子来,吓得她赶紧赔笑道歉。
王世淮眯了眯眼,盯着灵栖的脸,什么都没问。
也没坐多久,他就起身告辞了。
看来程寄书的秘密越来越多,他们之间再也不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了。
呵!算了,不与小女子一般计较!
王世淮懒得去多想,对他来说,只要程寄书最后做到了曾经的承诺,其它的,不知道就不知道罢了。
阮仲容一行人也没先回府,依礼他应该先去见南帝。
到了宫墙门口,李公公早就在那躬身等候了。
“世子殿下一路辛苦了,陛下等您很久了。”
说完,就要引路带他们进去。
只是,当他看到顾瑾瑜也下了马车,脸上稍微有点为难。
“实在对不住,顾公子,陛下只传见世子。”
阮仲容正想发作,顾瑾瑜倒是坦然阻止了他。
“既是这样,瑾瑜先行告退了,想必家父也挂念。”
顾瑾瑜的确是个心细让人舒坦的人,他事无巨细,要走之前还让世子允许自己将那些人先带回府中安顿。
阮仲容也觉得甚是妥当,便允许了。
毕竟,皇宫之内等级森严,带刀侍卫众多,怕吓到了他们。
他们,可都是菜人案最大的受害者和证人。
至于叶悯生,阮仲容特地让人也把他提进去。
呵,他倒要看看南帝会怎么处置。
叶悯生是小事,处置了他,不就是意味着要和国公决裂吗?
南帝真舍得因叶悯生失去定国公?恐怕不见得。
一进政德殿,南帝居中高位坐着。殿下还有诸多大臣,中书令岑柏,定国公章孝正,平阳侯顾谚,胜远侯高契等。
这阵仗,着实让阮仲容吃了一惊。
所谓士别三日,定当刮目相看。
看来,变化的不仅是他自己,还包括这草包皇帝。
只是有用吗?来得及吗?
这些问题,想必南帝都不敢认真去考虑。
阮仲容对着南帝下跪行礼,南帝也做的是君臣和谐。
他赶忙请阮仲容起来,并赐座。
众臣看着这位治灾回来的功臣,有人赞叹,有人恨得牙痒痒。
“世子此番平定灾情有功,乃是我南朝福气,不知爱卿有何想要的赏赐?”
南帝坐在位上,装的一副好皇帝样。
还未等阮仲容回话,定国公倒是抢先一步了。
“陛下,老臣有个建议。世子今年已有二十三,却还未成家立业,不如就陛下赐婚……”
“国公大人,也不劳您费心我的婚事。此番,我倒是国公送来一份大礼。”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