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怎么说呢?克瑞格在心中暗暗想到,该说真不愧是圣职人员,有着常人没有的胆识和技巧吗?根据穆勒爵士所说,她可是被关在一座四五十米高的塔顶,她居然敢从上面爬下来,换成一般的十三岁孩子是绝对不敢这么做的,这恐怕也是看守对她掉以轻心的原因吧,一个普通的十三岁孩子可能干不出什么事情,但是这可是一个十三岁的猎巫人学徒。

“爵士大人,既然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们了,那我们能否先行告退?”海因斯大师问道。

“今天麻烦你们了,不好意思让你们大清早就跑来一趟。”穆勒爵士伸手拿起了先前狄伦王子还没有喝的那杯酒,现在他需要一些酒精来缓解一下心情。

“该道歉的应该是我们,完全没有帮上忙。”海因斯大师带着歉意说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就算是靠魔法也不能凭空找人,这一点我还是清楚的。”穆勒爵士说道,“那么今天就先请你们离开了。”

海因斯朝克瑞格使了个眼色,他的学生马上就会意的跟着他往门外走,海因斯也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他知道现在立刻离开这里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两人离开的时候正巧杰弗里推门走了进来,两人只是朝爵士之子轻声道别一声便快步离开了。

“父亲,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杰弗里问道。

“怎么办?我儿子的仆人不听话,我的同僚们也自顾自的行动,我觉得我们直接自暴自弃好了,这至少能保住我们的性命。”穆勒爵士讽刺的说道。

“您是在开玩笑的吗?”杰弗里皱紧了眉头。

“我的天……你觉得我是认真的那我们就这么做吧。”穆勒爵士好像对自己的儿子彻底失去耐心了,“我当然是在开玩笑的!你这蠢货,我花钱把你送去帝国学院学习你只学会了用刀叉吃饭吗?”

“所以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行动?”杰弗里并没有去为自己辩驳,父亲正在气头上,跟他辩论这种没有意义的气话无异于自讨没趣。

“我刚才仔细想了想,绑架圣职人员这个事情上,我们要先想办法与这些人撇清关系,暂时与他们停止往来。”穆勒爵士看向自己的儿子,希望他能弄懂其中的缘由,“以及,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根据古德温那边传来的消息,那名圣职人员恐怕已经知道了我们会对温蒂·弗洛斯特有所动作,而且很不巧的是她很有可能认识温蒂·弗洛斯特,这两个蠢蛋,非要晚上去大教堂,而且还商量这个事情。”

“我搞不懂为什么他们大半夜的要去教堂。”杰弗里不解的问道。

“这只是我的猜测,他们应该是要去教堂拿什么东西。”穆勒爵士说道,“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点是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们要加紧行动了,要在那个圣教会的小丫头回来之前,把你朝思暮想的温蒂小姐给抓过来。”

“这是不是有点……刚才狄伦王子和卡佛斯王子还说过让我们放弃……”杰弗里很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等那个圣教会的小丫头一回到大教堂,就会跟她的同伴们说这个事情,还很有可能跑到弗洛斯特公爵府那里揭发我们,到时候安德鲁就会联合圣教会来一起对付我们,所以现在我们必须立刻让安德鲁退出这个游戏。”穆勒爵士说道,“而且时间就是在这几天,必须要快!”

杰弗里不认为这是个好注意,虽然现在他也完全想不出来有什么比这个更可行的方法,但是他依然说道:“父亲,事到如今我们只能暂时收起锋芒,我们不能去袭击大贵族,这会要了我们的命。”

“谁说要去袭击大贵族了?我们只是把温蒂小姐‘请’过来做客,然后去‘劝’她父亲卸任铸造大臣这个不合适他的职务,让他带着家仆和下人离开提尔瑞斯回到他的老家去,仅此而已,没有任何人会因此受伤。”穆勒爵士说道。

杰弗里不敢苟同父亲的想法,这太危险了,简直就是在进行一场豪赌,所有人都成了他的筹码,而赢了这场赌局,只能得到一个所谓的铸造大臣的职务,能够进入雄狮庭议会,接触到真正的帝国高层,要是输了的话,就什么都没了。

杰弗里觉得这笔账很好算,为什么父亲就这么执着于这个,就算他不是雄狮庭议会的成员,他们现在也过得很富足,郊外农庄上缴的税款和采石场的利润已经够穆勒家族花上好几代了,为了这点东西就拼尽全部,未免太不划算了。

“父亲,我真的觉得这有些不妥……”杰弗里很不安的说道。

穆勒爵士的怒意就像是被点燃的一桶火药一样,他用阴狠恶毒的语气对自己儿子说道:“我已经受够了被大贵族羞辱的日子了,我们和他们到底差在哪里?!就因为他们有一块大到没边的领土?就连皇帝陛下都要畏惧他们三分,在我看来他们是帝国最傲慢的人,现在居然还跑到提尔瑞斯来抢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还指望我能够安心在这里等着?等我把安德鲁赶走之后,我会证明我们不会比他们差,甚至要比这些傲慢的家伙强上很多!”

对于父亲的这般执着,杰弗里只是觉得担忧,当初他被父亲和他的幕僚们推举为上城区贵族代表去帝国至高议会与安德鲁公爵对峙的时候,并没有把事情想得这么复杂,他以为只是去表达他们的诉求而已,他被安德鲁公爵羞辱,被当成一个小丑之后,有一段时间也的确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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