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蒂缓缓地睁开眼睛,她并没有感觉到清晨从睡梦中醒来时带来的轻松感,反而是昏昏沉沉的疲惫感,而且头脑也是一阵阵的混乱感,唯一让她感到真实感的只有腹部传来的割裂般的阵痛,这让温蒂记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

“父亲?”温蒂侧过头看着坐在一旁握着她的手不放正低头沉睡着的安德鲁,看起来他就这么守了自己一晚上。

“嗯?你醒了?”安德鲁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正在呼唤他,睁开眼睛时却看到自己的女儿正对露出勉强的微笑,要是此时有一面镜子,她大概会因为的脸色有多难看而感到震惊,安德鲁赶忙俯下身关切的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很难受……”温蒂将手从父亲的手心里抽出来,“而且我从昨天中午之后就没吃过东西了。”

“能看到温蒂小姐醒来并且感到饥饿,我觉得我昨天彻夜未眠有些太自作多情了。”老管家亚瑟推着餐车走近了房间,这倒是把睡在沙发上的法尔威克和汤玛斯给吵醒了。

亚瑟将餐车推到温蒂的床边,弯下腰翻开温蒂的眼皮,然后凝重的脸上终于算是挤出了一个微笑。

“两位少爷介不介意帮我把温蒂小姐扶起来,我小姐想躺着也吃不了东西。”亚瑟对正在沙发上揉眼睛的两人说道,虽然是商量,但是语气中却带着不容拒绝。

法尔威克和汤玛斯一起扶着温蒂慢慢坐了起来,让她靠在枕头上,温蒂看着餐车上的东西,皱起了眉头,她指着杯子中的不明绿色液体,抬头问老管家:“亚瑟,这是什么?请告诉我这只是药,不是我的早餐。”

“看来您注意到早餐了,根据卡洛琳小姐的建议,您这段时间可能都要使用流食,所以我每天会为您特意准备富含营养的蔬菜汁。”亚瑟介绍着杯中的绿色液体,所有人都能清楚地听到温蒂干咽了一声。

汤玛斯低下头将鼻子凑到杯子旁嗅了嗅,在一股强烈的青草气味中他嗅出了西芹、花椰菜、胡萝卜和一些草药的味道,他不认为自己的姐姐会喜欢这个,事实上应该没有人会喜欢。

“那么,在小姐享用早餐前,按照卡洛琳小姐的嘱咐,我需要检查一下您腹部的伤口。”亚瑟对法尔威克使了个眼色,说道,“法尔威克少爷,能不能请你带着汤玛斯少爷先回避一下?”

“当然,我想我也差不多该回家了,准备一下我还得去学院上课,温蒂,我会帮你请假的。”法尔威克拽着还在研究那杯蔬菜汁的汤玛斯就往外走。

“我已经吩咐伊诺去帮温蒂小姐请假了,所以不用您费心了。”亚瑟补充道。

“那我就先告辞了,有机会我会跟父亲谈一谈这次的难忘经历。”法尔威克向大公爵和温蒂深行一礼,“还有就是请你们以后看好汤玛斯。”

“我自有打算。”安德鲁目送法尔威克和汤玛斯离开卧室,再次转头看向温蒂的时候,老管家已经在检察她腹部的伤势了。

“嗯……看样子并没有出现恶化的情况,这很好,卡洛琳小姐的担忧是多余的,不过我们还得多多感谢她。”亚瑟揭开敷在温蒂腹部伤口上的纱布,尽管伤口看上去可怕而且让人心疼,不过一切都在好转。

“这会留下疤吗?”温蒂低头看了一眼肚子上的伤,仅仅一小眼就让她立刻抬起头不忍直视。

“或许我们一会儿能把线拆了然后重新缝合一下会好一些。”亚瑟仔细看着温蒂的伤口,然后取来了干净的纱布为她重新上药。

“那会很疼吗?”老管家的话让温蒂花容失色。

“会很疼,你肯定不会想那么做的。”安德鲁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温蒂苍白的脸颊,看着变成这样还要强颜欢笑的女儿,让他感到心如刀绞,“相信我,我亲身经历过。”

“老爷是对的,我能作证。”亚瑟用手帕擦拭着手指上沾到的血渍,然后拿起餐车上那杯他精心调制的液体食物递到温蒂面前,“那么温蒂小姐,拿出勇气来,喝下它,这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温蒂接过那杯恶心的绿东西,光是闻着这里面飘出的气味就让她觉得毫无胃口,她看向了自己的父亲,问道:“我非得喝这个不可吗?我想吃些东西……我指的是真正的食物。”

“这可是卡洛琳小姐提供的病患特供食品,如果温蒂小姐想要快些好起来,我觉得还是要听从专业人士的话。”亚瑟坚持道。

温蒂咬紧牙关,拿起杯子将里面的东西一饮而尽,恶心,浓稠而且有杂质的绿色液体顺着她的喉管流进胃里,很快就有一股说不上是臭但是很刺激的气味反了上来。

“告诉卡洛琳,我恨她……”温蒂捂住嘴,强忍着没有呕吐。

“或许等你康复了可以亲自去教堂对她说。”亚瑟从温蒂手中接过空杯子,他很惊讶温蒂居然真的喝下了这个东西,“不过我在教堂的朋友告诉我说卡洛琳小姐被关了禁闭,似乎是因为她无视了教条独自行动。”

“但是她救了我的命……”温蒂很诧异的说道。

“从结果上来说的确是如此,只不过过程上有些差强人意。”亚瑟说道,他转头看向大公爵,“所以她就是罗德里克少爷的孩子吗?性格简直跟她父亲一模一样。”

“你看出来了吗?”安德鲁在椅子上正了正身子,煞有其事的说道。

“怎么看不出来,您从很小小时候就经常跟沃夫哈特两兄弟混在一起,我对他们还是多少有一些了解,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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