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玄幻奇幻>云息录>魔国门主—敖烬12

十二

自上次瑶池琼台宴举办至今,已过了三十年的时间,其间经历了刑天于宴会之上攻击天帝,莲花于盛典之时化形,其后又迎来新邢王——龙族敖霜,而深藏在天空台深处的魔族险些倾覆整个断崖山。天帝玉纶于二十年前于天河闭关,没人知道真正的原因,只留下一道旨意,在他出关之时将会重启琼台宴。

此举为何依旧无人知晓,唯一所知的是,此次琼台宴再次圣邀六界,对此,天界众说纷纭,有人猜测此次乃是天帝欲结六界之力剿灭制造混乱的七国门主,也有人担心被封印在鬼界的魔君寒池是否已经苏醒,又有人怀疑三十年前琼台宴上的纷乱并非偶然,而是魔族巨大阴谋中的一步。

总而言之,巨大的疑云如倾巢的山雨般弥漫在六界人心之中,连原本不足为外人道的花神府,也不知不觉笼罩在了其中。

长生自被构陷伤害毕节后便被关在莲阁之中数日,因封印术法乃是华清天君加持,故而无人担心这混世魔童能再逃出花神府为非作歹。对于长生而言,毕节的懦弱和其他人不理解的怨怼只让他短暂的难过了一段时间而已。因为他知道,老曹、牡丹、连翘乃至辛夷都是相信他的。即便他们目前什么都做不了。总的来说,日子过得都还算舒心顺意。好在对他来说,外面的世界如何并没那么重要,吃喝管够,图个自在逍遥就好。

而且他的身边有烛,这是他唯一没有告诉任何人的秘密。只是他曾答应过烛要帮他离开九重天,如今短时间内怕是做不到了……

“头好痛……”

长生似乎睡了很久,待他从床上爬起来之时,已经是日月星君轮换日夜的时间了。烛化作的古书《飞蛾》静静躺在枕畔。

“烛?烛?”长生轻唤两声,但烛却并未回应他。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你要带我离开天界、离开老曹他们。”长生翻身将《飞蛾》搂在怀中,“烛,你放心,我答应送你离开天空台就一定会做到的!只是,我应该不会跟你走哦!毕竟,我在这里还有牵挂……”

窗外莲池和风响动,长生赤着脚跑下床走到窗边,正好看到一枝樱花的枝桠对着长生探头探脑,奈何因为华清帝君设下的结界而无法进入窗内,不过这样也好,这也让它不必遭受长生满腔怒火的殴打。

“好啊你,还敢到我这里来?”长生气的随手抄起所有能够得到的东西朝窗外掷去,却都被结界挡了回来。

樱花微微一颤化作毕节的模样,也不知这毕节是因为害怕还是愧疚,只是站在窗外看着长生发火,直到长生骂累了,才略微觑着他的眼色走近了两步。

长生靠在一边喘着粗气,“你怎么都不说话,哑巴了吗?之前和我吵架的本事去哪了?”

“我是来和你道歉的!”毕节一脸严肃认真,反倒是长生有些尴尬。

“你撒谎诬陷我的事也不是出自你本意,既然是你爷爷的主意,那就让他来道歉吧!我没什么好怪你的,那种情况下,换了是我或许也会如此!”

长生先前以为是莲花镯意外遗失导致自己误伤了毕节,直到谷芃芃出现他才明白事情的原委,这樱族族长的孙子被欺压,老头子先前不知道,所以跑来兴师问罪,后来知道真相发现得罪不起上位神,有了现成的替罪羊,还不就地利用大事化了。

这说是孩子之间胡闹,落在实处却堪堪是神族品阶的欺压,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给闹的。

长生只是觉得自己傻,毕节没法解释,自己乱生怀疑,落得如今自己被囚禁的下场,却也怪不得眼前的人。

“要怪就怪那些大人!”

长生恶狠狠的说,他斜眼看着毕节,“你从前为什么看我不顺眼?”

毕节刚要说话。

“你也和其他人一样,认为我是来历不明的妖孽?”

“刚开始是想过,但,这不是原因”

“那原因是什么?”

毕节叹了口气,他坐在窗檐上,靠着长生更近一些。

“爷爷和娘亲时长提起你,有那么一个人,在你亲人的口中被辱骂的不成样子,却又被他们怒火中烧的羡慕着,但他们不觉得这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全部都是我的问题。”

“你的家人,既厌恶我,又羡慕我?”

毕节点了点头,“他们时常说,你连个妖孽都不如,你是樱族唯一的希望,你要做这个,你该做那个,你明明可以这样,但你为什么做不到……”话语随着歇斯底里的情绪如同洪水般倾泻而下,连长生都呆了呆。

“长生,我真的很讨厌你。但,当你不顾性命救我的时候,我却真的明白,我永远都比不上你。”

“等,等会,你哭什么?”长生最害怕的就是看见女人哭,但此时此刻,这份恐惧升了级,从今以后他可以骄傲地说,想要让我畏惧吧,找个男人在我面前抹眼泪吧!

“我没哭”毕节用力揉了揉眼睛,似乎觉得丢脸所以背过身去。长生也不知该说什么,心里却觉得自己何时成了个以德报怨的白莲花了?

白莲花真是这花族里最做作讨厌的存在,偏偏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无意识的在向这方面靠拢。

“总之,我来是想告诉你,明天我会亲自去向华清天君和言尺天君解释,还有,对不起!”

毕节说完这番话,像是落荒而逃般作势要跑。

“站住,你一股脑说个痛快,怎么也不问问我接不接受你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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