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带着团子成功溜了出来,徐颖边拉着她走,边絮絮叨叨:“小舞的事我已经跟十七说了,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还算够义气~~~结果我吃他点果子都不让,真是个善变的男人!”
对十七撒狗粮这事苏小酒深有体会,同情的看着徐颖道:“他肯定说是给媳妇儿留的,所以才不给你~~”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这么说的!”
徐颖大摇其头:“没想到这么一个人尽皆知的浪子,最后还是逃不脱老婆孩子热炕头,俗不可耐,俗不可耐呀!我现在想开了,本郡主有的是钱,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想干嘛就干嘛,想去哪就去哪,才不要被夫君孩子束缚住!”
她摸摸允儿圆滚滚的肚子,又道:“不过如果生的娃娃能像允宝宝一样可爱,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苏小酒笑她:“那你得生一个试试才知道啊。”
“我自己怎么生啊?再说了,我又不似皇贵妃生天生丽质,生出来的宝宝万一很丑咋办?”
既不能反悔,也不能扔掉,每天看着闹心,还不如不冒那个险,而且万一生出个墨鸢那种缺德玩意儿,只怕塞回去的心都有。
刚想说几句墨鸢的坏话,头顶忽然略过一个黄乎乎的大肉团子,自她旁边的假山上,唰的跳到了另一边假山,很快就钻进缝隙了不见了。
“~~~啊!什么东西啊那是?!”
“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是东黎帝女那只肥猫,上次宴会它也独自跑了出来,你忘了?”
徐颖一拍巴掌:“对呀,等会宁美人肯定要来找它,到时候十七必定尾巴一样跟着,咱们正好堵住他再把小舞的事商量商量。”
苏小酒有些犹豫:“可当着东黎帝女的面,说这些不太好吧?”
其实她是有些担心,今日国丈已经明目张胆要往后宫塞人,到时候她再把锦妃弄出来,娘娘岂不是一下就多出两个情敌?
“有啥不好的,以后她就是咱们大渊人了,十七那种耙耳朵,有事肯定也不会瞒着她的。”
这下她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这些个宫斗啊之类的,跟这位小郡主关系不大,她也不想让她去见识这些后宫里的腌臜事。
徐颖翘起脚尖往假山里瞧:“我好像看到那只猫了,正在石头窟窿里睡觉呢,要不你在这里等等,我去通知宁美人?”
虽是问着,却已经往宴会厅走了。
苏小酒瞧着她的背影,不知怎么又想到萧景。
徐颖心思单纯,十分大大咧咧,萧景话虽少,却是个细心周到之人,两人在一起,倒也挺般配。
心头忽然涌起一丝怅然,自嘲一笑,呵,人家配不配关自己屁事,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便抱着允儿去上次的莲池看花。
都过去一个多星期了,不知那莲花还开着没有。
沿着小路没走几步就是莲池,里面仍是满满的晚莲迎风而展,形态各异,或鲜红或粉嫩,让人看了心情舒畅不少。
苏小酒抱着团子在旁边转悠,竟还发现了几朵莲蓬,就近采了几朵给允儿玩,小娃头一次见,好奇的很,拿在手里看了一会,突然就啊呜一口咬住了。
“呀,宝宝松开,这个不可以吃哦。”
小家伙以为苏小酒要抢,两只小手手将莲蓬杆死死攥住,小嘴巴咬着莲蓬头也不放嘴,四颗小奶牙厉害的很,,都已经把莲蓬撕开了。
这下莲蓬中生涩的汁水便沾到了舌头上,把团子闹的紧紧闭上眼睛,忙不迭往外吐着口水。
苏小酒趁机从他手里拿出莲蓬,这个时节,莲蓬都已经枯黄了,而且晚莲的莲蓬基本也没什么莲子,于是赶紧又扔进了池子里。
小娃抓了一手的黄色汁水,好奇的舔一口,发现又是苦的,便咧着嘴要哭。
“宝宝不哭,姐姐带你去洗洗就好了,不可以再舔了哦~~”
允儿眼睛湿漉漉的,撇着小嘴一幅很委屈的样子。
最近天气总是阴沉,这才不过下午三四点钟,忽然就起了风,空气突然就冷了些。
莫不是又要下雨?
苏小酒将使劲伸出手手去够石碑的团子往怀里一裹,准备就近找个偏殿去等。
未免打扰别人,这次她先是敲了敲门,确定内里无人才推门进去,这琼瑛殿里除了宴会的主殿,唯有的几间偏殿是给宾客们暂时更衣休息用的,只有里外两间,摆设也相对简单,除了一套八仙桌椅,就是一个临窗的贵妃榻,在里面屏风后,摆着一张架子床,别无其他。
把团子放在榻上,窗户打开条缝隙,正好可以看到方才的莲池和假山。
团子在宴上许久,刚才又去看了莲花,早已经累坏了,在榻上懒洋洋的趴着,任由苏小酒用帕子沾了水给他擦拭小手手,只一双小眼睛转来转去,好奇的打量着房间内的摆设。
苏小酒为他轻轻抚着后背,团子舒服的哼唧几声,很快便眼皮打架,似乎要睡着。
屋里阴冷,睡着了容易感冒,苏小酒见他迷迷糊糊,便悄悄起身,准备找找床上有没有锦被,谁知刚站起来,本已经快睡着的团子忽然像个小狗狗一样,支楞起身子爬了起来,手手不停怕打着床面,眼睛紧盯着屏风后的某一处,嘴里还呜哇呜哇的。
平时他只有见到哥哥姐姐们才这样,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苏小酒顺着他视线去看,啥也没看到,可团子却像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开始兴奋的挪动身体准备往那个方向爬。
“好宝宝,怎么了?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