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苏小酒听到了她的话,被可爱到了:“放心吧,温泉水不会凉的,而且看地图,那处汤泉面积甚广,四周又有山围成半圈,热气氤氲,周边估计也不会太冷,无需穿的太厚。”
春末还是不放心,把包袱系的紧一些,体积能小点:“还是先带上吧,反正有马车,穿不到就再拿回来。”
看她坐着不动,又问:“你不收拾东西吗?明早收拾可来不及。”
苏小酒刚收拾完荣妃跟允儿的物件,胳膊腿都有些酸,再加上心里有事,就不太想动弹,端了杯热水坐在门槛上,防备萧景来了她看不到,闻言摇摇头:“我有点累,等会再收拾吧,你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春末已经蹬了鞋子,三下五除二脱个干净:“那我可要早点睡了,不然明天起不来。”
说完使劲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夜风有点凉,苏小酒穿上件厚衣裳,将身后房门关好,仰头看着天空清冷的秋月叹了口气。
杀害原主的凶手,会是谁呢?
上次落水高烧时,关于原主的梦境仍记忆犹新,那个凶手,应该就是她身边的人,起码,是认识的。
尤其在树屋里,春末对她说了莲香针对自己的原因,再加上前几天徐颖也说她想要对付自己,她不免在心里怀疑,凶手或许就是莲香?
毕竟她们同为粗使宫人,又有矛盾,她想对自己下手,占了天时地利人和。
但最近出现的黑衣人,又让她迷惑了。
啊~~疯了!
使劲抓抓自己的头发,穿个越怎么就那么费劲呢?还得学着破案?
这些大内侍卫也真是的,那黑衣人都出现好几次了,到现在也没把人抓住,工资都白发的吗?
她摸摸怀里的真家伙,还是现代好,老远一颗花生米过去,打断那人狗腿,看他还怎么翻墙!
对了,说起花生米,她起身蹑手蹑脚的进屋,从箱子底下把十七留给她的那一包都拿了出来,黑衣人之事悬而未决,不管到底是冲着谁来的,她都要高度警惕,这玩意放在身上可比侍卫强多了!
结果等的月亮都要睡着了,萧景也没来。
苏小酒无比泄气,算了,看着就跟个榆木疙瘩一样,她竟然指望他理解自己的暗示?
害的她大鼻涕都要流下来了,再待下去非感冒不可。
把手里已经凉透的水一饮而尽,冻得她肠子抽抽了一下,吸着鼻子回屋了。
第二日,大队人马装备齐整,在满宫艳羡的目光中离开了皇宫。
唯有芳菲宫的沐清儿不以为意,甚至是有些雀跃:“这皇贵妃还真是识趣,竟然主动离宫,这下本宫可是真真切切的独宠了。”
旁边为她梳头的侍女却有些羡慕,道:“听说皇贵妃这次出宫要半个月之久呢!好羡慕那些随行的人,可以去宫外看看。”
“嗤!宫外有什么好看的?比不得这里雕栏画壁,满目琳琅,除了讨好皇上,其他一概不需忧心,岂不美哉?”
侍女不敢反驳,沐清儿又道:“本宫就见不得这后宫女子自怨自艾,成天自比为金丝雀,恨关在笼中难得自由,呵!都是无病呻吟罢了!跟活着比起来,自由又算得了什么?!这种衣食无忧的日子,可是外面餐风饮露的野鸟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她细细描画着眉眼,这些人过惯了优渥的日子,哪里知道外面生存的艰难!在宫里,她只需讨好一个人,便可得所有人高看一眼,比之在外面,四面豺狼,处处虎豹,她个个都需逢迎,哪个都得罪不起,被人像个货物一样驱来逐去,又有自由可言了?!
侍女听了她的话,心中不由鄙夷,到底不是名门贵女,见识浅薄,登不得大雅之堂,就算这些话是真的,又有谁真个说出来的?没得让人笑掉大牙!
沐清儿没空管她怎么想,收拾打扮一番,又将胸前使劲挤了挤,扬手道:“走,去御膳房送点心,争取在皇贵妃回来之前,本宫也能怀上小皇子!”
那陆祺不就仗着有个儿子吗?好像谁不会生似的!以她如今的得宠程度,一旦诞下龙嗣,哪个都要靠边站!
马车上,苏小酒正抱着半睡半醒的允儿喂米糊。
小家伙昨晚跟徐颖一起玩到很晚,今早怎么喊都喊不醒,迷迷瞪瞪任由苏小酒给他套上衣服抱进马车,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侯府了。
元和帝为了彰显荣宠,派出护送皇贵妃的仪仗竟与皇后凤驾也不遑多让,荣妃享受的心安理得,却不知栖梧宫那位怎么想了。
马车上有早就备好的暖炉,怕小娃醒来会饿,苏小酒提前将米糊闷上,确保小娃能第一时间吃上热腾腾的饭食。
荣妃一上马车便躺下了,没有徐颖的聒噪,听着苏小酒哼的民谣,也跟着昏昏欲睡,一时间,马车里只有浓郁的米香飘荡,静谧而安详。
“娘娘,你早上没怎么吃,要不要喝些米糊垫垫?”
团子喂饱小肚子,又张着粉粉的小嘴儿打呵欠,靠在苏小酒怀里,上下眼皮艰难的打架。
她见状将小娃轻轻放在榻上,小娃闭着眼,感觉到滑溜溜的锦被,伸出小手在上面摸呀摸,觉得柔软光华的触感很舒服,自己咯咯的笑着往里面拱了拱,很快便翻过身呼呼睡了,只留个小屁股在外面。
暖炉上的米糊咕嘟咕嘟冒着泡泡,苏小酒给荣妃盛了半碗,荣妃却微微闭了眼睛摇头:“不吃了,坐马车晃得难受。”
没想到娘娘会晕马车,苏小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