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本宫说实话,你心里到底有没有萧景?”
荣妃一双美眸瞪过来,苏小酒有些拿不准自己到底该说是还是不是。
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对萧景的感觉。
跟他认识的过程似乎并不算愉快,可是几次有意无意的相处下来,似乎又有些与旁人不同。
回想这几次萧景看自己的眼神~~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他对自己应该也是有意的。
只是宫有宫规,她身为宫人,不可与外男互通有无,眼下娘娘虽然用的是问句,但语气已经十分笃定,刻意遮掩反而欲盖弥彰。
于是苏小酒叩首道:“回娘娘,奴婢承认对萧护卫是有些想法,但萧护卫并不知情,都是奴婢一厢情愿的。”
荣妃在暗自啧啧两声,看不出来,这丫头为了维护那小子,竟然独揽罪名?
心里竟有种自家白菜上赶着去喂猪的失落感。
她本也没打算治罪,小酒为她做了这么多,她是真心希望她幸福,而女人家的幸福,最重要莫过于找个心意通,知冷热的夫婿。
只是到现在也不跟自己老实交代,总得治治她。
于是荣妃故意板起脸,斥道:“说吧,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可曾互许终身?”
苏小酒认认真真的磕了一个头,起身道:“娘娘,奴婢虽然心里有他,却并非情根深种,对奴婢来说,嫁不嫁人根本就没那么重要,若缘分水到渠成,找个夫君也无不可,若缘分不够孤独此生,同样并没有多少遗憾。”
言下之意,她跟萧景交情尚浅,她不会傻到做什么出格的事,至于后果,以后顶多不嫁人就是了。
荣妃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翻个白眼:“真是没劲!薄情寡性的丫头,本宫还真是高估你了!”
还寻思着能刚看到她梨花带雨求自己开恩,成全她跟那个小护卫,话本子不都那么写的么?
谁想她倒是看得开,竟本着“只是随手打一竿子,有枣没枣都无所谓”的念头?
本以为娘娘要大发雷霆,却猛然听到这句,苏小酒便知道美人只是在吓唬自己,立马换上平日的嬉皮笑脸,凑过去道:“娘娘您没生气呀?吓死奴婢了,还以为您要将奴婢打了板子赶出去呢!”
荣妃哼哼两声:“得了吧你,本宫可没瞧出你半点害怕的样子,你这人到底是有心还是没心?萧景若知道你是这么想的,怕不得悔的抠了眼去!”
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丫头!
虽然她口口声声说自己一厢情愿,可昨日廊下,萧景侧目看她的眼神,分明就有问题。
苏小酒:……有吗,没有吧?我觉得还好。
“罢了,说起来你为本宫做了那么多,本宫从没好好赏赐过你什么,若你哪天想好了要嫁,提前跟本宫知会一声,本宫也好早早备下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出门!”
“娘娘,您这说的,奴婢都说了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即便娘娘不追究,宫人与侍卫互生情意也是死罪,这帐篷周围来来回回多少人呢,若她就此应了,此事万一泄露出去,她跟萧景谁都跑不掉,倒不如她自己全揽过来,到时若一定要死,少死一个赚一个。
所以,只能咬住牙不承认。
再一点就是,只有她知道,自己跟萧景之间,隔的不仅是身份的距离。
更不确定现在的这点心动,能否撑起古代与现代的鸿沟。
且行且看吧。
何况人家又没表过态,万一是她自作多情~~~
那尬就尴大发了。
荣妃见她态度,不禁云里雾里,开始怀疑莫不是昨晚游廊里的光线太过昏暗,自己看错了?
只是身为她的掌事,如此妄自菲薄半点气魄也无,简直是给自己丢脸,于是荣妃又将杏眼瞪圆,气道:“一厢情愿怎么了?你是荣华宫的掌事,论起身份也并不辱没他!他还敢不愿意的?”
其实宫人到了一定年龄,有的会被放出去,但有些在主子面前得脸的,被指给侍卫官员也不稀奇。
小酒可不是普通宫人,而是荣华宫一宫掌事,身为皇贵妃,想要给她安排婚事,便是帝后也不能多说什么。
除非皇上自己看上小酒了。
可是很明显,丫头不是皇上喜欢的那盘菜。
苏小酒却满头黑线,生怕娘娘一冲动来个逼婚,那她丢人可丢到家了,忙劝道:“娘娘,强扭的瓜不甜,人家萧护卫又不知情,奴婢不想去上赶着,还是顺其自然吧。”
“什么强扭的瓜不甜?你若不扭,可是连不甜的瓜都没有!萧景身为侍卫统领,多少人巴巴盯着呢,满京又有多少贵女对他虎视眈眈?你不早点下手,哪天被人抢了先,哭都找不到墙角!”
苏小酒欲哭无泪:“娘娘,奴婢在您身边待得好好的,不想那么早嫁出去,这里人来人往的,咱能不能不说这个了?”
陆侯夫妇沿着温泉转了转,半天没见女儿出来,以为又是不舒服,便携手过来看看。
还没进门,就听苏小酒的话,以为她们在说陆澄,陆侯眉间一喜,连招呼都没打,便掀了帘子进来,朗声笑道:“我就说你这丫头怎么一直推三阻四,原来是舍不得你家主子,这有什么?等你嫁给老三,就是祺儿的弟妹,随时都可递了帖子进宫,谁还敢阻拦你不成?”
荣妃绣眉蹙起,头疼的看着搞不清楚状况的老爹,这嚷的那么大声,是生怕旁人听不见吗?
“爹,您小点声,没着没影的事,若被人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