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确实没什么需求啊!
娘娘等着答复,她便使劲想了想,还真就想到了一件。
“娘娘,若非让奴婢说,奴婢确实有件事想找人帮忙,只是~~~~”
她忽然想起以后给弟弟们捎银两的事,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一时半会也找不到牢靠的人。
但这是个长久的差事,让陆澄帮忙似乎有些不太合适。
荣妃未想许多,说道:“你何时也变得吞吞吐吐,有事说事,莫非你是怕澄儿能力有限,办不到?”
“不敢,三少爷文武双全,哪有他办不到的事?只是奴婢这件事并非一朝一夕,所以不好麻烦他。”
“无需考虑太多,你且说说就是。”
反正麻烦的是澄儿又不是她。
苏小酒只好一五一十的说了,顺便偷偷瞧着荣妃的脸色,担心她因为自己私自外出不喜。
没想到荣妃听了反而嗔怪地说:“从来也没听你提起过家里,没想到竟如此困难,早知你会遇到弟弟们,本宫当初该多给你留些银两,两个小子,既要穿衣吃饭,还要读书认字,夏日衣衫冬日炭,你只给他们两百两怎么够?”
想想允儿,才出生这几个月,光是做衣服的料子也得用了上千两了,这还不算苏小酒给他额外做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具。
苏小酒汗颜:“娘娘,外面的物价跟宫里不一样,寻常人家若是节省些,十两银子就能过一年了,他们两个小孩子,二百两已经是巨款,奴婢是怕留下太多,引起贼人觊觎反而坏事。”
荣妃出身侯府,从小没为黄白之物皱过眉,自然不知道寻常百姓家的开销,听她这么说,便也不再考究,道:“行吧,你是姐姐,晓得扶持弟弟是好事,这件事就交给澄儿去办,你好好养着,本宫今日先回了,晚上皇上还要留宿。”
苏小酒弱弱的躺在床上,再次生出一股不舍。
荣妃看她依依不舍的样子,笑道:“别整的那么酸,待身子一好,就赶紧滚回宫去,若敢偷懒,就扣你月钱!”
“娘娘菩萨心肠,才不会舍得压榨奴婢呢!”
“少来这套,好好养病是正经!”
“娘娘!先等一下!”
看着荣妃往外走,苏小酒挣扎的起身:“奴婢前几日无事,为娘娘做了件新衣裳,娘娘既来了,便捎着走吧,刚好今晚就能穿呢!”
“本宫还缺你一件衣裳穿了?”
虽这么说着,脚步却停了下来。
麻烦旁边的丫鬟去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包袱,苏小酒一脸的神秘:“娘娘千万回宫之后再打开哦。”
春末上前接过包袱掂了掂,什么衣服啊,这么轻?
荣妃转身:“行了,你躺着吧,本宫回了。”
苏小酒贼溜溜的笑了笑,希望这件衣服能给娘娘一个惊喜之夜。
恭送荣妃出门,魏娟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已经不怎么烧了。
想着刚才的事,她忍不住开口道:“少奶奶,您觉得我让三少爷帮忙合适吗?”
“娘娘既已开口,这事就算翻篇了,想来以后谁也不能再拿此事作妖,也不算是坏事。”
苏小酒点头,并非不信任荣妃,而是自家这个娘娘有时候太过自信,对一些事反而不屑多想,她怕日后引出麻烦,听魏娟这么一说,也就放下心来。
“小少爷这几日怎样了?可还吐奶?”
“按着你的法子,每日吃完都要拍出嗝来才放下,又将上半身垫高了些,也不喂的过饱,你昏迷的这些天,一次都没吐过呢!”
说起宝宝,魏娟红光满面:“还有你上次那几个下奶的方子,着实不错,喝了奶水足,还不长肉,我自己都觉得比刚生完麟儿时轻盈了不少!”
苏小酒谦逊一笑:“也不全是方子的功劳,月子里正是产妇消水肿的时候,体内多余的水分排出,自然也会瘦些,若每餐吃完多走动走动,效果还会更好。”
两人闲话了一会儿,她的精力也就用的差不多了。
见她呵欠连连,魏娟便起身道:“光顾着说话,忘了你还是个病号,麟儿也该吃奶了,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若有什么需要,就差人来清竹苑找我。”
苏小酒探起身:“那少奶奶慢走,奴婢就不送了。”
丫鬟们也贴心的退了出去,将门轻轻带上。
人都走了,屋子里一时静了下来。
独自躺在床上,看着顶上天青色的团花帐子发呆。
啊,好无聊,也不知道苏文苏武现在怎么样了,心里暗暗祈祷原主那渣爹别把银子搜了去,不然两只团子又要继续受苦。
正胡思乱想着,听到院子里丫鬟问安的声音,她侧头看去,陆夫人正推门进来。
见她突然造访,苏小酒颇感意外,想起身见礼,奈何力气不足,挣扎了几次,都没能爬起来。
“抱歉了夫人,恕奴婢实在头晕乏力,无法起身。”
陆夫人穿一身姜黄色的如意云纹深衣,发髻高挽,使得原本有些消瘦的面孔平添几分凌厉。
她面色凝重的走到桌边,身后丫头立刻用帕子擦了擦椅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而后躬身退了出去。
这架势,怎么看都觉得来者不善。
见她沉吟不语,苏小酒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确定自己并未得罪过她,便开口问道:“敢问夫人今日过来是有何事?”
毕竟很明显不是来探病的。
陆夫人目光几经变换,忽然起身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缓声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