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力眼看着大事不妙,也不含糊,转身就跑,只不过还是有点晚了。
刘武是个有追求的下人,再也不想看到主家鄙视的眼神,这些日子狂练鞭技,还真有进步,一鞭子就抽到了吴大力的右手。
啪~
嗷的一声惨叫,吴大力疼的一哆嗦,匕首应声而掉,眼见着那个拿着斧头的家伙气势冲冲的也要砍过来,哪里还有时间捡匕首,恨不得多生两条腿,撒丫子就跑。
老钟和刘武假装追了几步,哪里真敢追上去,一来怕埋伏,二来车里还有银子呐,调虎离山就麻烦了。
不过那匪人看起来真是吓破胆了,跑起来贼快,仓皇地跟个兔子,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老钟往地上使劲呸了一口,“娘的,长得五大三粗的,孬种,逃跑比兔子还快。”
刘武看着主家老爷那架势,心里倒是暗暗佩服。
俩人回来,老钟从地上捡起一把刀子,正是那匪人所留。
夜光下,寒光流转。
嘶,这刀利呀,怎么做的这是,刀柄又是什么材质?
带着疑惑,老钟重新爬上车,催促刘武快马加鞭,以防那匪人还有同伙。
哪里还有同伙,吴大力一路狂奔,跑的气喘如牛,实在跑不动了,回头一看,没人追来,这才踉跄的瘫倒在地。
一把扯下套在脸上的内裤,一脸的绝望。
出师不利呀!
用力过猛,大力也没能出奇迹。
这回可好,自己身上唯一的好家伙也没了,这叫他还怎么混江湖?
不靠武力,难道要靠脑么!
摸摸右口袋,手机还在。
这玩意在这屁用没有,就是废砖头一个。
再摸摸左裤兜,里面叮里咣啷,那是十几个大钱,还在。
这些是在那个公寓房的茶几上捡的。
要是工艺品,不可能那么旧,当然,也有做旧一说,可要是真文物,可能会值钱。自己大方了一把,给了大驴牙几个,自己拿了十几枚。
可后来发现这家是真穷逼一个,怕真是做旧的工艺品。
他可没想到这些大钱在这里能用,就算能用,自己这一身奇装异服哪里敢贸贸然出去花钱,自己又不是傻。
好在,碰到个赶路的,以为车里的是女人或者老人,外面赶车的一看就是弱鸡。
好歹整幅这边的行头穿上,顺便耧点钱。
谁知道想的好,现实是真残酷。终日打雁,今儿被大雁啄了眼。
妈的。
老子开局不利,这叫自己怎么打开局面?
天命之子不应该是气运加身,一路爽到底的么?
吴大力觉着腮帮子有点疼,莫非天命之子是大驴牙,不是自己?不可能,怎么可能是那个衰仔。
一定是上天给我的考验。
想到此,又坚定了信心。
吴大力,你可以的。
老钟到底是没能当晚回到县城,前文说了,柳县,乃至整个营州,都属于边塞要地,临着外族不算远,所以,晚上到点,城门就落锁,任你普通人是谁,也不会给你开门,要是被查到,进门开门的人,都等着吃牢饭吧。
老钟半夜在老岳父家将就了一晚,顺便把这阵子的桃子钱,给两个妻弟结算了一下。
“收你们鲜桃一共四千九百斤,一共七十八两四。”
杨家兄弟先是一脸喜色,紧接着就奇怪,二小舅子道:“姐夫怕是算错了,应该是七十三两五钱才对。”
小舅子也道:“就是就是。哈哈,想不到钟大户也有算错的一天。”
老钟mī_mī笑没吱声,杨老村长默默算了一下,每斤多给了一文,他倒是明白了女婿的意思。
“之前说多少就是多少,亲兄弟明算账,没必要多给。”
杨家兄弟一听秒懂,忙自顾自的重新一算,“一斤十五文,姐夫你多算了了一文。”
没错,老钟现在按照一斤十六文的价格,给妻弟们结算鲜桃金额。
杨氏兄弟俩,收桃子是十三文一斤,按照一开始老钟给的,一斤赚个两文钱,辛辛苦苦花个一两个月收个两万斤,也能赚个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别说在农村,就是县城,那也不少了,可老钟最后结的时候,还是给了十六文一斤。
这让杨家兄弟,多赚了近五两。
为啥呢?
就冲每个桃子都包的那么严实,还要占用着家里唯一的牛车,两个大劳动力也给占用了。
杨家付出很多。
老钟不好意思,岳家再好说话,也不能跟旁人那么算计,要是自己是赚的少也就罢了,可明显自己赚的是暴利,就得多让妻弟喝点汤。
“爹,是我琢磨着,之前给弟弟们少了。先前没想到桃子这么不好收,而且每个桃子都要保护好,老费心了,应该要加钱的。”
“他们兄弟帮衬你是应该的,更何况还能挣不少,干啥不辛苦啊。”
几个妻弟都纷纷点头,虽然他们确实蛮辛苦,也想赚钱多多益善,可也知道,要是姐夫雇别人,也就给到十四文,自家给到十六文,自然是姐夫还是为了照顾他们。
“对,爹说的对,姐夫,我们也就是一开始不熟悉谁家有,才多跑了冤枉路,现在慢慢熟悉路了,以后就会轻松多了。”
“别,这事儿听我的,我是在做生意,赚钱的,哪能让弟弟们白做,再者这是长久的事儿,不能我吃肉,弟弟们跟着费心,汤却吃不了几口,那我还是人么。姐夫这边新进买了地,着实银钱没那么凑手,要么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