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老钟刚坐下,嘴巴有点干,正喝着水呢,这下一口全喷了出来。
“叫啥?赔钱?”老钟脸咔哒就落下了,这特么名字有多晦气,怒吼道:“你是故意后说的吧!”
大驴牙耳朵发红,他没有,这不是你们也没可么,不过还是心里虚的慌,低着头,“我爹娘取得,要是觉着不好,可以叫我大驴牙。”
噗~,这回是杨氏喷了,虎子在旁边嘎嘎笑的前仰后合。
老钟脸色变换,他后悔了,非常后悔,我特么一个做生意的,救了个叫赔钱的家伙,还答应了以后收留他,真是晦气。再看大驴牙,生怕老钟嫌弃他,放弃他,一脸的乞求和忐忑。
“哼,老子一口唾沫一个钉,不过,别让我逮到你干坏事,否则,我绝不客气。哼。”
大驴牙忙使劲点头,只要收留他就好。
至于钟小荷,她先是一脸的错愕,然后一阵爆笑,可没几下,突然想到公寓空间里还有一个霉运,笑容僵在脸上,全身上下每个细胞立刻就感觉不好了。
这特么里面不会藏着什么缘故吧!俩名字,绝配呀。
……
柳县的官道上,嘎吱嘎吱走着一辆马车。
车辕子一侧坐着赶车的刘武,另一侧,坐着一个人,这人比较奇怪,身上裹着一层花棉被,就露着眼睛往上,能看到他顶着一头狗啃似的短发。
此人正是被救回来的大驴牙,或者说,是裴前。
大驴牙身上穿着刘武的衣服,老钟身材壮硕,他实在没法穿。
他虽然还阳了,可他太瘦了,也许是南方人的缘故,他不抗冻,一直打哆嗦,杨氏看他实在冷的厉害,就让他继续裹着棉被。
至于车棚子里暖和为啥不让他进,这个可题还用说么,老钟肯定不让。里面不是老婆就是女儿的,能让一个非亲非故的男子进去呆着么?
再说,自打知道大驴牙的真名,老钟就有点不待见他。
大驴牙看出来了,可有啥办法,那是他爸妈给他起的。
眼睛看着周围的景色,哭一阵是笑一阵,当然,无论是哭还是笑,他都静悄悄的。
当然刘武看到了,也不会挑破,本来他是不同意老爷小姐胡乱发善心的,可这大驴牙说的太可怜了,把他都给感染了。那怪异的白头发一剪,看着也是个憨厚的娃子。
大驴牙本来穿越过来,他就绝望了。因为,他再也无法回到父母身边,这是他心底最隐秘的渴望。可是谁又想死呢,既然来到新的世界,就想着正好没人知道他是个偷儿,从新做人,至少不做一个坏人。
可谁知道,现实是真残酷。
新世界的人不接受他,做个人都难,别说做个好人。北方的严寒也不给他多些时间,这让他彻底绝望了,他维二的信念全部断了,本以为生命要到了尽头,却没想到,竟然绝处逢生。
或许,老天爷还是有一点可怜他,给了他一丝机会。
他支愣着耳朵,听着车里面钟姑娘的说话声,憨憨的,却不急不缓,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
这怕就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人。
他回味了一下嘴里的味道,活着真好。
自打到了古代,还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热乎乎的姜汤,明明是齁辣,可他就喝出香甜来。还吃了一个大肉包,上一次吃包子好像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其实就是两个月前而已,大驴牙觉着,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包子,就是这个。
本来可以吃得下更多,可钟姑娘不让。这个他知道,对方不是不舍得,是好意,自己饿得太久了,不能多吃。
虽然那姑娘也没太待见自己,但他能理解,自己可是被现场抓包的偷儿。而且他就是知道,钟姑娘,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心地纯善着呢。
大驴牙暗暗发誓:我这辈子,愿意为钟家、为钟姑娘上刀山下火海。就为了他们救了我一命。
车里的刀子嘴豆腐心姑娘并不知道,已经有一个人打算为她赴汤蹈火了。
未时过点,马上就赶到了家里。
大驴牙早再进城之前,就把花棉被撤了下来,只是他还是觉得冷,浑身不停的打着摆子。
“老爷,夫人,大驴牙怕是发烧了。”刘武一进城就发现大驴牙有点不对劲,可又怕主家麻烦,到了家门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嘴。
钟小荷一看这家伙果然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呦,这是受寒高烧了吧,这得吃药看大夫。”
杨氏道:“那赶紧给他抓药去。”
老钟对着刘武道:“那就给他抓副去寒的药,算了,把他载上,药就在医馆喝,顺便让大夫好好查查,还有没有其它病。”说完给了刘武一些钱,又道:“你俩在外面垫吧一口吧。”
刘武忙答应。
钟小荷突然道:“等下,爹,娘,给他找个帽巾,再找双鞋穿上,脸也擦一把。”
老钟懂了,忙叫了老钱头和刘武进屋凑凑,不能让外人看出啥端倪来,就怕大驴牙真有秘密,最后惹出是非来。
老钱头不知道这人是谁,可老爷吩咐马上做就是,喊着人先进来收拾,其他人忙着先卸车,把大驴牙略收拾了一通,车也卸完了,刘武带他驾车快速离去,不快点不行,摆子打的厉害。
姜氏一家子眼巴眼望的,结果话还没说一句,他当家的就走了,拽上车的是谁,长的皮包骨似的。不过知道当家的安全到家,就行了,现在要可着主家来。
一顿洗漱完毕,等饭菜的功夫,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