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安瑶的话,祁墨言周身的气息冷冽了一瞬,“安小姐,注意措辞。”

安父也在一旁皱了皱眉,“瑶瑶,你是怎么说话的,我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见两个男人都护着许言卿,安瑶胸中气闷,看着父亲脸上不满的神情,她有脾气却是无处可发。

见她嘟着嘴不说话,安父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转过身对着许言卿说道:“是我把她惯坏了,言卿你不要介意。”

“没事儿,瑶瑶她既还是小孩子,我不会生她气的。”许言卿回答得不显山露水。

这小姑娘倒不是个吃亏的,在他面前也敢这么说,有胆量,安父倒突然有些欣赏许言卿了,对她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而此时的祁墨言也是心中好笑,他就知道,这女人不会让自己吃亏。

至于安瑶,一开始倒没听出来些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只是听到许言卿说她是小孩子,又想到她们两个明明一般大,才琢磨出来许言卿的意思,顿时便恼羞成怒。

要不是都在一旁,她不好发作,否则她一定要好好收拾许言卿。

四人就这么各怀心思,一路逛完了花园。最后于花园的一处凉亭坐下。

凉亭依湖而建,湖中还有着几朵晚开的荷花。一阵微风出来,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反射着夕阳的余晖煞是好看。

许言卿沉醉在如画的风景里,这里的一切都让她莫名觉得安心。

“安叔叔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坐在她旁边的祁墨言突然开口问道。

“倒也没什么打算,只是回来看看,小住一段时间就走。”

祁墨言点点头,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美丽妇人的身影,“安伯母呢?”

许言卿被这句话拉回了神,她也一直都很好奇安母,作为世界首富的妻子,她却从未在媒体前露过面。多少媒体苦心费力地想要挖到有关她的新闻,却一直无所收获。

只听得对面的男人回答说:“怡然她还在国外。”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

怡然?应该就是安母了,听名字许言卿就觉得是个美妇人,就像此时此时此刻的风景一般,让人舒服。

“妈妈她总是这样,都不回来看我。”安瑶带着抱怨的情绪开了口。

安父看向安瑶,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不要这么说你妈妈。”

“知道了,爸爸。”安瑶低下头,心里却是不屑,自从她成年回国发展以后,妈妈几乎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她,更不要说回来看她了,仿佛根本没有她这个女儿一般,这算什么妈妈。

许言卿听到父女俩的对话多少有些好奇,哪有母亲不想见自己的孩子的呢,这个安母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祁墨言的眼睛却是眯了眯,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的意味。

“不提也罢,倒是墨言你,不吭不响地就结了婚,怎么都不提前通知我。”安父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许言卿,目光中带着笑意。

男人闻言也是勾起了唇角,“时间仓促,没来得及过多准备。”

许言卿迎上安父的视线,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好奇,她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回答:“缘分是个奇妙的东西。”

安瑶却在旁边不以为然地切了一声,什么缘分,她看许言卿这个贱人明明是早有预谋,故意靠,根本没安好心。

只听祁道:“卿卿是个好女孩儿,不抓紧点怕她跟别人跑了。”

前半句许言卿还听得起鸡皮疙瘩,觉得祁墨言演过头了,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她就有些无语,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而安父闻言却是爽朗大笑,“哈哈,原来墨言也是会开玩笑的,我总以为你是个木头人,担心你把自己闷坏了,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

等到祁墨言和许言卿两个人出了安宅,天色已经快要黑下来。

坐在车里,许言卿有些疲乏地揉了揉眼睛,今天比她想象中的累多了。

“累了?”男人淡淡的声音传来。

许言卿闭上眼睛,“有点儿,我睡一会儿,到家叫我。”

“嗯。”祁墨言回答的声音清冷,面部的表情却是一片柔和。

不可否认,听到女人刚才说的话,他被触动了。

回家,他有多久没听到别人对他讲这个词汇了。多年前的情景又不可抑制地浮现在脑海中。

那时母亲出走,年纪不大的他被送往寄宿学校。有一天他实在忍不住从寄宿学校偷跑出来,一路跑到公司门口,在路边等着父亲下班,看到父亲出来就连忙跑过去,仰起头问他,“爸爸,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家?”

然而男人却是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叫来司机把他送回学校,中间过程没有对他说任何话,一句也没有。

司机带他走的时候,他坐在车里回头看,正是冬天,后窗覆着一层薄薄的白雾,他隐隐约约只看见那个高大的男人搂着一个苗条女人纤细的腰肢缓缓离开。

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是他知道,一定不会是看向他时那副厌恶的神情。

车辆渐行渐远,他的心也就此沉寂下去。

“嘀—嘀——”道路上传来的汽车喇叭声把祁墨言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呵,祁墨言在心底冷笑一声,想到午宴上那对父子的画面,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唔…爸爸…”细小的嘤咛忽然从一旁传进了屋男人的耳朵。

祁墨言转头看过去,就见许言卿脸对着他睡得正香,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看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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