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孙子没提及有陌生人跟着回来,更不知道青云也来了,见着青云村长震惊了。
上次何水从县衙回来,已经告诉他救他们全村的人是县衙捕快衙役,而弱不禁风的少年,则是县太爷。
“大…大人来了。”
村长震惊之后,立马起身相迎,恨不得抓回孙子揍一顿,这么重大的事,竞然不提一声。
叔公们认识眼前的少年,上次救他们村的,他们不知道少年县太爷的身份,坐着未动,笑呵呵看他,听到村长走向前,又喊“大人”后,愣了愣,才跟着起身相迎。
“大人,大人,请上座坐。”
村长拘谨地邀请青云上坐,他一辈子没见过当官的,连捕快都没见过,没想到还有福气见到县太爷这么大的官,他家祖坟冒青烟了。
“村长不用客气,你是主人你上坐,我坐这儿就行。”青云指着门边的登子说:“实在抱歉,招呼没打一声就跑来了,村长不怪我就好了。”
青云眉开眼笑,看着和蔼可亲,一点没有她杀土匪时的凶狠样。
“哪里的话,大人驾监寒舍,让草民的寒舍蓬荜生辉,是草民等人三生有幸。”
几位叔公见村长小心翼翼,赔着笑脸,敬畏着少年,差点没忍住当面打听少年的身份,关键时刻,还有点理智,总算没问出来,心里记着这事,等人走了再问。
青云挑眉,舌尖抵了抵牙龈。两人商业互吹,听得她牙酸。她真应付不来这种场面,一两句还能随便应付应付,这种场合适合淳安来。
青云干笑,扭头看向何水,可惜何水跟她时日短,不能体会青云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青云无奈,只能悄悄踢他一下,何水看过来,青云给他使眼色,示意他应付村长。
何水看看村长又看看青云,然后秒懂。
“村长,咱们村这次出去剿匪,人都没事,县太爷将这次的银子发下来了,在我这里,麻烦你老通知他们过来领银子。”
青云听到何水的话,差点咬伤了舌尖,眼角抽了抽,虽没体会到她的意思,好歹转移了村长的注意力。
“好,好,好,咱大马村的汉子都是好样的。老大,你去通知大家来咱们家领银子。”
一听可以领银子,村长也不强求县太爷要上坐的事,吩咐家里的儿子孙子挨家挨户通知。
“多谢大人看顾咱们村的人,草民代表全村人,感激大人为咱们所做的一切。”村长站起来,朝着青云拱手行礼。
“应该的,也是何水他们有本事,村长不必挂怀。”青云客套地应付着,心想,下次出门一定要带着淳安。
办完了正事,村长望着县太爷,斟酌地试探问:“不知大人来,有什么事?只要草民办得到的,上刀山下火海,一定给大人办好!”
县太爷跟着何水来,肯定有正事要办,不会来游山玩水。
“没什么事,我这人坐不住,喜欢到处走走转转。听说何水他们送银子回来,担心他们路上遇到土匪被抢,我就跟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村长不太相信这话,转头去看何水。
何水点头,“银子太多了,村里人又不能全部回来,咱们几个回来,路上不安全,大人才跟着来玩玩的。”
回来的路上,青云交代了何水,她来找何老二的事,不要声张,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知道的人少,何老二越安全。
别看何水大咧咧的,神经跟水桶一样粗,事关他二哥的小命,自然听青云的安排。
村长信了。
“村子已经建好了,大人随时可以参观咱们村。何水啊,这几天你负责招待大人,一定要吃好喝好睡好,招待不好,要你好看,听明白了吗?”
县太爷跟着何水来的,可见何水跟县太爷关系不一般,只能让何水招呼县太爷的。
其实村长更愿意县太爷留在他家里,可惜他跟县太爷不熟,不敢冒然提出这样的问题,惹县太爷生气不划算。
“村长放心,咱肯定招待好大人。”何水拍着胸膛承诺。
瞅着何水的傻样,村长满脸黑线,瞄了眼县太爷的脸色,见他没告诉我反对,只能叹何水傻人有傻福,入了县太爷的眼。
村民们知道何水带了银子回来,当家做主的,一窝蜂涌到了村长家门口,院子里挤不下,就在院子外面等着。
“何水,是不是领银子?”
“何水,咋只你们几个回来?咱家当家的什么时候回来?”
“何水,你们回来做什么?”
村民见着何水,围着他七嘴八舌地问。
“少杰,你去登记。”青云从自个包裹里掏出本登记薄,看了眼白队长,然后交给白少杰。
“是,大人。”白少杰拿着本子出去,跟村长借了张桌子用。
“挤什么?都给我排好队,当家的过来,其余的出去外面等着。”
院子挤满了人,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村长火大,冲着村民咆哮。
吵吵闹闹的村民们,顿时抿坚了嘴,不敢出声,瞅着村长快要气疯了,村民们慢慢退出了院子,重新排好队。
看着到手的五两银子,村民们笑得合不拢嘴,难以相信这样的好事,落在了他们身上,像做梦似的。
更有村民背过身悄悄咬了一口,银子是真的,咧着嘴笑得像个傻子,揣怀里按着。
他们全家人,一年下来也赚不了二两银子,不过出了剿,就得了五两银子,县太爷真是个好人。
大马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