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周长松问那个刚刚跑进来的文吏。
“没错,周大人,他们真的在清理航道。”文吏说。
听了那文吏的话,周长松似乎十分地疑惑不解。
“周兄,你还不信我,我就说这个宋慈和之前的那几个知县不一样!”窦押司说道。
周长松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张开嘴,这时,李嗣忠突然跑了进来。
“周大人,你怎么还在这里?事情不妙了,那宋慈是真的要改盐道!”李嗣忠焦急地说。
他看到屋里还有两个文吏,于是就咳嗽了两声,没有继续说话。窦押司和另一个文吏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就默默地走出了府库
李嗣忠看他们一走出来,便赶快说道:“周大人,你得拿个主意呀!”
周长松想了一会儿说:“还是再等等看吧。”
汀江里面的淤泥比宋慈原先预想的要少得多,礁石也并不像周长松他们所说的那样与底下的河床是连在一起的,使劲地晃动几下之后,礁石都会变得松动起来。本来宋慈估计那些礁石和淤泥要一两个月才能清理完,可没想到经过大家的齐心协力,只用了不到七天的时间,靠近汀州这一长段原本满是淤泥的航道就被清理干净了。
打通航道的事情终于干完了,宋慈晚上回到县衙三堂好好地洗了个澡,然后便倒在了床上,不过也许是太累了,他却怎么也睡不着,因为他想到打通航道还只是第一步,而且虎患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之后他又想到了县衙里面人心不齐的烦恼。
宋慈渐渐地有了一种孤独感,他想到了母亲,想到了自己的妻子连丝怡。他想如果妻子连丝怡此刻在这里该有多好,这个时候她一定会趴在自己的肩上,把脸贴过来,告诉自己不必忧虑,事情不好解决,那就慢慢来。
第二天,宋慈总觉得会有什么喜事发现,于是心情愉快地来到了二堂,他刚来到不久,陈恒便走了进来。
“果然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用心!”宋慈看到他后笑着说道。
而陈恒看起来却并不十分高兴,因为宋慈交给他的几个任务似乎都还没有完成。
陈恒挠着头说道:“为什么清理航道的时候,那些匪徒一个也没有出现呢?”
宋慈笑了笑说:“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匪徒。”
“啊?”
陈恒十分不解,正待要问时,禇瑛却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
“大人,夫人到了!”禇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