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王兄?”陈恒问。
“没什么事,就是最近有时候会头疼。”王槐说。
“哎?对了,王兄,你知道那边那一大群人围在一起,是干什么的吗?”
王槐朝门外看了看,然后笑着说道:“陈兄,你没听见里面的歌声,也应该听到里面不时传出来的阵阵叫好声了吧?前段时间邵武城中来了这母女二人,长得都非常漂亮!”
王槐说到这里脸上满是笑容,显得十分兴奋,然后继续说道:“特别是那个年轻的娘们儿,真是美艳无比!这不人们都去看她们表演了,我那把式就没人看了,所以这才闲了下来。”
“原来如此啊!”陈恒说着又干了一碗酒。
禇瑛了解了情况之后,就立即回到了通判廓舍,然后把情况告诉了宋慈。宋慈听了之后这才放心了下来,然后立即派人去通知了衙门,让衙门的巡街捕役去控制一下人群站立的位置,以确保他们不再会阻塞交通。
宋慈又等了很久,却仍不见陈恒回来,他有些担心陈恒会不会出什么事,但想到陈恒一身武艺,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应该不至于会出事,但转念又一想,便想到了陈恒有饮酒的嗜好,会不会是趁这个工夫偷偷地去喝酒了,要是喝醉了酒,那就肯定要闹出事来了,于是宋慈便又让人去叫禇瑛过来。
禇瑛之前交了任务之后,就又跑到通判廓舍后面去找连丝怡了。连丝怡就继续教禇瑛抚琴,她又给禇瑛讲解了一遍要领,把基本功给禇瑛演示了一番,然后便让禇瑛坐下准备练习基本功。可禇瑛刚刚坐下,还没有摸到抚琴,就听到门外有人叫自己,让她再过去一趟。禇瑛只好又向连丝怡致歉,苦笑着站起来告辞,然后便跟着那人出去了。
宋慈看到禇瑛进来后,叹息了一声说道:“我估计你陈大哥是又喝酒去了,我怕他会闹出什么事来,让其他人过去又劝不住他,所以还是得你去找他。”
“大人,我想陈大哥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其他事情吧,您放心,我很快就会把他找回来。”禇瑛说完便赶快出发了。
此时陈恒已经在酒馆中喝得醉醺醺的了,由于有段时间没有这么痛快地喝酒了,所以他就不由得多喝了好几碗,以至于没控制住自己的酒量。
“哎呀!陈兄,你喝多了吧?赶快!让我送你回去吧!”王槐说道。
王槐是个很会喝酒的人,并不像陈恒那样随意,他知道自己的酒量是多少,喝够了他就不再喝了。此时他赶快过去把陈恒扶了起来,然后一起走出了酒馆,准备把陈恒送回去。可陈恒看到对面的人群之后,却站住不走了。
“嗯,不行!我知道的都是听你说的,”陈恒摇晃着说道,“我必须得亲眼看见才行,不然我不好去向大人交待。”
陈恒说完便往人群走去,王槐想拉住他,可陈恒的气力比他大,他怎么拉得住。陈恒推了王槐一把,然后就往人群里面冲去。
“闪开!闪开!”陈恒把自己旁边的人都往两边推去,“都给我闪开!”
两边的人群受不住陈恒用力的推挤,都向两旁躲去,有的人躲得慢了,竟被陈恒推倒在地上。陈恒这次出来并没有穿制服,因而那些被推倒的人站起来后都指着他骂了起来。陈恒却全不理会,只顾一层一层地把人群推开,向里面挤过去。
此时在人群的最里面,也就是舞台的正对面,坐着一个头上戴花,身穿白色丝绸衣衫,衣服上面还绣着紫色花纹的年轻男子。只见此人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容貌俊美,正手拿扇子打着节拍,微笑着看着舞台正中那个年轻女子舞动的身姿。在他的身旁和身后还站着四个壮汉,应该是随同他而来的仆人。
陈恒这时已经挤到了人群的最里面,他终于看到了舞台上的女子,他努力地想要睁大自己的眼睛,但此时他的两只眼睛却似乎很不争气,上下眼皮总想粘到一块儿去。不过他还是看出来了,那站在舞台中央的年轻女子约莫有十六七岁,水汪汪的眸子,一点樱唇,皮肤白嫩如霜,身姿曼妙,楚楚动人。
但陈恒总觉得这女子的眉眼之间十分地忧郁,虽然他不得不承认这女子是他平生所见过的最美艳的女人,但他却感觉这女子的气质自己很不喜欢。那坐在一旁手拿琵琶的女子,大约有将近四十岁的年纪,这女人虽然年长,但风韵犹存,脸上透着许多媚色,如果再年轻个十多岁,一定也是一个绝色美人。
陈恒看着那年长的女子,觉得她虽然面貌俊俏,举止端庄,姿态优雅,但眉眼之间却透着一种狡猾,深邃的眼神也让人捉摸不透。
这时陈恒的眼睛更加不争气了,闭上的时候已经比睁开的时候多了,他感到自己快要晕睡过去,就想要扶住什么东西,好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于是他便继续向着舞台边上走去。
与此同时,禇瑛已经迅速赶到了东街,然后她就一边在路上快步走着,一边不停地向街道两边观察着,直到看到了前方那个人群聚集的地方。
禇瑛知道陈恒是一个很负责任的人,就算他真的是喝醉了酒,也肯定不会轻易离开,一定会在那个人群聚集之处,于是她便不再左顾右盼,而是直奔那个地方而去。
此时,陈恒走到了舞台边上,他想要扒在台子上,于是就把左边的那两个仆人挤到了一边去。
“哎?你干什么的?”那两个被挤开的仆人说着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