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让瑛子准备一下,等会儿让她一起过去。”宋慈对身旁的两个差役说道。
“大人,瑛子姑娘一大早就过来了,不过听说她今天告假了。”差役说。
“因为什么事情?”
“不知道。”
宋慈似乎有些不悦,说道:“算了,那你们准备一下,等会儿跟我一起去。”
“是!”
宋慈自己准备好之后,便带着一名书吏和刚才的两个差役出发了。
禇瑛到的时候,那女店主已经打开了门,她看到禇瑛后,本来没有表情的脸上立刻变得笑容满面。
“哎哟,客官,您来得可是真早呀!您看,我还没收拾齐整呢,让您笑话了!哎?您看着面生呀!以前没来过我这店里吧,我这小店虽然不大,可您想要的东西那是应有尽有呀!不对,我看您的脸色,您恐怕不是来买东西的吧?”女店主收起了笑容,脸上重又变得没有了任何表情。
“大姐,我是想跟您打听一个人。”禇瑛说。
“噢?打听人?我可是要做生意的,你可不要耽误我的事呀!”店主说着看了禇瑛一眼。
禇瑛拿出了一些钱,放在了那女店主的手里,女店主立刻又变得笑逐颜开。
“好嘞!您说吧,要打听什么人?”女店主问。
“许临风!”禇瑛说。
“许公子呀!他家就住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我不是问他家住哪里,我是想问问你……他这个人到底怎么样?”
“许公子人当然很好了!热心肠,每个月都会从我这里买不少的东西。”
“我想让您说真心话!”禇瑛又拿出了一些钱,放在了女店主的手里。
女店主看了看手里的钱,然后抬头看了看禇瑛,似乎明白了她想问的是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可别和他说是我说的。”女店主说。
“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说。”禇瑛说。
“首先嘛,他这个人挺有些本事的,”女店主笑着看了看禇瑛,“其次嘛,他这个人不太好把握,他属于那种不管咸淡酸甜都要尝一尝的人。如果姑娘想要作长远打算,还是再考虑考虑为好。”
女店主说完后意味深长地看着禇瑛,看她皱着眉头,似乎很苦恼的样子,女店主明白禇瑛并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她又笑了笑。
“姑娘,我这做生意的女人的话,你不相信也不奇怪。”女店主说着伸手指向了远处一个地方,“前面往右拐有一个姓甄的姐妹俩开的洗衣作坊,你去问问她们便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于是禇瑛便向她所指的方向走去,沿路打听,找到了那个姓甄的姐妹俩开的洗衣作坊。
“姑娘,你是要洗衣服吗?”姐姐甄洁放下正在洗的衣服起身问道,她看禇瑛并没有带着要洗的衣服,因而感到有些奇怪。
“不,我是想问一些事情。”禇瑛把一些铜钱交到了她的手里。
“你是要问路吗?那尽管问便是,不必如此。”甄洁把钱又放回到了禇瑛的手里。
“你们认识许临风吗?”禇瑛问。
甄洁一听到禇瑛说起这个名字,脸上立刻变得阴沉起来。
“你问他做什么?”甄洁问道。
“我想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禇瑛说。
甄洁慢慢地低下头,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少顷,她又坐了下来,扭头对屋里面喊道:“柔儿,你出来告诉她吧。”
一个看起来比甄洁要小一些的女子从旁边走到了门口,她之前一直在里面洗衣服,刚才她听到了姐姐和禇瑛的对话。
“你要问许临风?”甄柔打量了一下禇瑛,“姑娘,你是不是也被他给骗了?”
“被他给骗了?”禇瑛问。
“我们姐妹俩都被他给骗过。”甄柔说着便流出了眼泪,“他可会演戏了,居然分别在我们姐妹面前表演同样的戏,让我们以为他是个关心孩子、尊敬长者的好人,直到最后我们才知道和我们姐妹俩交往的竟然是同一个人!”
禇瑛的脑袋开始嗡嗡作响,她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姐姐还怀了他的孩子,他却不肯承认,最后没办法,只得做掉了。我们姐妹俩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子,我们不想让家里蒙羞,于是才出来自谋生路。”
听妹妹说到孩子,甄洁捂着脸痛哭了起来。甄柔也转过身,抹起了眼泪。
禇瑛有些站立不住了,她扶着墙,闭上眼睛稳了一下心神,然后把钱袋子拿了出来,趁姐妹俩都没有注意,放在了店门口的凳子上,然后就扶着墙往远处走去。
宋慈调查完后,在返回的路上便对那两个差役说道:“你们立即赶去衙门,告诉知军大人王凤山一案已经查清,请他到钱记瓷器店一起来捉拿要犯!”
“是。”两个差役异口同声地说。
苏清章来到钱记瓷器店的时候,宋慈已经带着通判廓舍的人把钱千里控制起来了。
“苏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呀?宋通判为何要将捆起来啊?”钱千里慌张地说道。
苏清章没有理会钱千里,而是走到了宋慈的身边。
“宋通判,莫非这钱千里就是凶手?”苏清章问。
“不错,这钱千里正是杀害王凤山的凶手。”宋慈说。
“冤枉啊!钱某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怎么就成了杀人凶手了?”钱千里慌忙辩解道。
“宋通判,这钱家可是邵武军的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