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笑了笑说道:“佟大人,下官并没有说案卷丢失了,只是说没有找到。”
“啊?没有丢就好,那些案卷浩如烟海,哪有那么容易找的,宋通判还是继续找找吧,兴许就找到了呢。”佟廉正笑着说道。
宋慈又笑了笑说道:“这并不难找,我是按年份找的,相邻几年的案卷我都翻了,可还是没有找到。”
“哎呀!那看来还真是丢了,这个冯雷居然弄丢了案卷,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佟大人,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拿走了那份案卷呢?”宋慈盯着他问道。
“啊?哦,也有这种可能。”佟廉正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他赶快找了个理由,然后便离开去了三堂。
宋慈怒视着他的背影,心里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与此同时,陈恒要去调查许胜万之前的那个案子,走在去某个证人家的路上,却正好迎面碰上了两个捕快,其中一个就是第一次到南剑州衙门时所见到的那个捕头潘贵。
“这不是陈典吏吗?”潘贵赶快拱手说道。
“原来是潘捕头,幸会了!”陈恒也拱手说道。
“陈典吏这是要出去公干?”潘贵问。
“受通判大人支派,前去调查案件。”陈恒说。
“是什么样的案子?可需要我们协助吗?”潘贵问。
“现在还没有眉目,如果需要衙门的帮助,通判大人一定会告知的。”陈恒说。
“噢,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问了,如果陈兄需要帮助,尽管和我们说!”潘贵说道。
“这位是?”陈恒指着潘贵身旁的那个捕快问道。
“他是我的好友,也是衙门的捕快,当年我俩是一起来这南剑州衙门当差的。”潘贵说。
“在下王真,早就听潘兄说过陈典吏的大名,以后还请陈兄多多指教!”那个捕快说道。
“不敢当!陈某在这南剑州初来乍到,以后有事还要请两位帮忙呢!”陈恒笑着说道。
“通判廓舍的事情,衙门理当协助。”王真说。
“陈兄以后有事,尽管开口便是!”潘贵说。
“好!那就多谢两位兄弟了!”陈恒说。
刚开始禇瑛和父亲似乎还是不太融洽,但禇瑛这几年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没有耐心了,似乎也比之前温柔了许多。慢慢地两个人的关系便好了起来,虽然禇勋还是不愿意和禇瑛对视,但显然他比以前对女儿关心多了。
回来的这段时间,禇瑛并没有闲着,经常陪着父亲一起练习刀剑。禇勋之前经常练武,但从十多年前来到绍兴后,他便不再练武了,人也越来越颓废,如今他又重拾旧好,慢慢地精气神也比之前好多了。
由于禇瑛不想父亲再酗酒了,所以一有空她还会过来给父亲泡茶,然后陪着父亲一起喝茶,这样禇勋喝酒的机会就少多了。
“爹,您以后别再喝酒了,好不好?”禇瑛说。
“那怎么行,男人喝酒,胆气才会足!”禇勋说。
“靠酒壮起来的胆量,并不是真正的胆量。”
禇勋看着禇瑛,笑了笑说道:“你说的也是啊!那好,我以后就少喝一点。”
“只怕你管不住自己,一喝就又会喝醉。”
“那怎么办?”
“您以后想要喝酒,就来找我,我陪着您喝,我喝不了了,您就不能再喝了。”
“好!一言为定!”禇勋笑着说道。
在禇勋夫人的房中,禇瑛的三姨娘正在和夫人说话。
“这野丫头离家两年了,这次又跑回来干什么?”夫人有些生气地说道。
“还能为了什么,肯定是大了想男人了,想让老爷给她置办嫁妆,这才又跑了回来!”
“咱们家凭什么给这野丫头置办嫁妆?唉!真是气人!老爷又不听我的。”
“姐姐,咱们可不能让这野种好过了!”
“莫非你想到了什么主意?”
三姨娘捂着嘴笑了一会儿,说道:“您就等着看笑话吧。”
几天之后,禇瑛从仆人们所住的院子经过时,听到了两个丫鬟的对话。
“听说前段时间回来的那个瑛姑娘是想要嫁人了才回来的。”
“我也听说了,而且我还听说这瑛姑娘可不简单了呢。”
“怎么个不简单法?”
“你还没听说呀?听说这两年她在外面给人家当侍妾,而且还不止一家呢!”
“啊?这么大的家业,不在家里面呆着,去给别人当侍妾,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是啊!听说是因为她这人高傲得很,看不上自己家里的人。”
“这么放荡,干脆去当娼妓得了,还做什么侍妾呀?”
禇瑛站在墙边听着,听到这里实在听不下去了,于是走出来站在了那两个丫鬟的面前。
这两个丫鬟大概都只有十五六岁,是大约一年前才进到府里的,所以禇瑛并不认得她们,但这些日子她们已经认得了禇瑛,所以她们看到禇瑛后都有些害怕。
“你们胡说什么?”禇瑛质问道。
两个丫鬟往一起靠了靠,都没有回答。
禇瑛叹了口气说道:“不了解,就不要随便胡说,我这两年是在官府做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两个丫鬟显然觉得禇瑛是在撒谎,她们本来就有些看不起禇瑛,现在她们的表情更加不屑了,这让禇瑛更加生气。
“再让我听见你们胡说八道,我就撕烂你们的嘴,听见了没有?”禇瑛喝道。
两个丫鬟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