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悄悄地来到了禇勋的书房,似乎是想要说一些重要的事情。
“老爷,原来这瑛子在外面是做这种事情的呀!”
“她说是跟着南边的一个官员做事,应该不至于每天都做这种事情。”禇勋说。
“老爷,你别怪我多嘴,和又脏又臭的尸体打交道,那可是下等人才会做的事情,她干这个,还真不如去当娼妓呢!”
禇勋瞪了她一眼,但又觉得她说的道理也没错,因而他并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思考着。
夫人看禇勋并没有责怪自己,于是又说道:“老爷,你不觉得这瑛子的命很硬吗?”
“命硬?”禇勋问。
“是啊!之前的事情就不说了,除了咱俩别人也都不知道,就说现在,她回来了才多少天,三妹就被她给刻死了!”
“她是被那丫鬟害死的,要不是她指出疑点,凶手肯定还抓不出来,怎么能说是瑛子害死了她?”
“虽然不是那瑛子直接害死了她,但要不是她闹了那一场,那丫鬟怀梦恐怕也不会想到下那样的狠手。”
“你这就是欲加之罪了!”禇勋显然开始不满了。
“老爷,一个小女子在外面经常接触尸体,命又这么地硬,实在是不吉利呀!你可不能不当这一回事,你不在意,家里面儿其他的人可在意地很!”夫人又劝了一句之后便离开了。
禇勋虽然表面上不为所动,但心里还是觉得禇瑛所做的事情确实不太吉利,但他还是有些不舍得让这个现在十分孝顺的女儿出门。之后夫人又撺掇禇瑛的二姨娘和四姨娘来劝说禇勋,终于让禇勋决定把禇瑛嫁出去了。
“那就等着有人上门来提亲吧。”禇勋说。
“老爷,这闺女没个正形,又经常不在家,谁会主动来娶她呀?我看还是请个媒婆来说媒吧!”四姨娘说。
“也好,或许也只能如此了。”
这天,一个媒婆来到了禇家,要为禇瑛说一门亲事,禇勋了解女儿的脾气,于是就把她也叫了过来。禇勋坐在茶几旁边,禇瑛则坐在侧面单独的一把椅子上。
“姚妈妈请坐,”禇勋让媒婆坐在对面桌子旁边的一把椅子上,而且让丫鬟给她上了一杯好茶,然后指着侧面的禇瑛说道,“这就是小女。”
“多谢禇老爷!”媒婆坐下来之后看了看禇瑛,不知道该不该开始说亲,于是犹豫了起来。
禇勋看出了媒婆的犹豫,于是从身上掏出了一些钱放在了前面的桌子上。媒婆看到后,赶紧抓住那些钱,装进了自己袖子里的口袋中。
“我今天要说的这位,是东边儿洪家的一位年轻的公子,名叫洪金银,比瑛姑娘大两岁,我老婆子觉得挺般配的。”媒婆笑着说道。
这洪家禇勋也有所了解,是近些年暴富起来的商人之家,虽然不是什么书香门第、将门世家,但如此富裕的人家,他觉得禇瑛要是嫁过去,肯定受不了苦,于是便准备答应下来,但他还没有说话,旁边坐着的禇瑛却先开口了。
“不知道这位洪公子平时都有些什么爱好?”禇瑛问。
“爱好?”媒婆想了一会儿说道:“洪公子家境富裕,当然爱好广泛了,平时爱玩儿一些花鸟鱼虫,还经常逛一些瓦舍勾栏,还有……”
姚媒婆见禇瑛似乎有些不高兴,于是又赶快说道:“洪公子平时也喜欢舞刀弄剑,颇爱打抱不平……”
“莫非洪公子也爱做行侠仗义之事吗?”禇瑛又问。
“那是当然,洪公子为人正直,颇爱为人排忧解难。”媒婆说。
“太好了!我想见一见这位洪公子。”禇瑛站起来说道。
姚媒婆有些吃惊,也赶快站了起来,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用眼神求助于禇勋。而禇勋也觉得女儿的要求有些突然,也没有立刻做出回答。
禇瑛看出了媒婆的犹豫,她笑着说道:“我不为难你,你只带我过去,等他出来的时候,你远远地指给我看就行了。”
姚媒婆到洪家说了亲事之后,洪金银就被父亲要求在家里好好呆着了,可他哪里呆着住?于是便趁丫鬟不注意,偷偷地跑了出去,然后便又走在了去往瓦子的路上。
只见他穿一身紫色袍衫,腰间系一条金黄色玲珑带,身材微胖,但相貌还算上佳,正大摇大摆地朝前走去。
当他走到离瓦子口不远的地方时,突然一个女子的喊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过往的好心人们,行行好,救救我娘吧!”
洪金银看到离瓦子的入口处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年轻女子跪在那里,正在乞求过往行人的施舍。这女子用一块布包着自己的头发,虽然她的脸上有一些污迹,但仍然难掩青春靓丽。
“我娘病了,急需钱来医治,求你们行行好吧。”女子又磕头哀求道。
可路过的行人施舍的却并不多,有施舍的也都只是一些小钱,似乎并没有人愿意拿出大钱来施舍给一个自己不了解的陌生人。
但是洪金银不一样,他家境富裕,平时也喜欢施恩于人,他看到这女子的窘境,似乎产生了怜悯之意,于是便立刻走到了那女子的面前。
“这位公子,求求您行行好吧!”女子说着向洪金银拜了一拜。
“哎呀!姑娘,万万使不得!”洪金银赶快扶住了伏下身去的女子,然后看着她的脸说道,“姑娘,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
“公子,我娘得了重病,可我却无钱医治,所以才不得不出来乞讨。”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