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丝怡,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了,你要相信我。”
宋慈把手放在连丝怡的背上,把她抱在了怀里。连丝怡终于打消了忧虑,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可很快她又愁眉不展起来。
“官人,不如……不如你就听娘的吧,再娶个妾侍。”连丝怡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了这句话。
“是不是娘又跟你说什么了?”宋慈笑了笑问道。
“没有!是我自己这样想的。”连丝怡赶快否认。
“做父母的急着抱孙子,乃是人之常情。做儿女的,当孝顺父母,但这种事情不是随便乱来的。没有情分,只为生儿育女,这种事情我是做不来的。娘要再说,就让她说便是,你可以满口答应,行不行还是我说了算。”
“只是你我成婚几年了,我却没有生下一儿半女,是不是我这辈子都……”
“别瞎想!你才二十岁有四,放宽心吧。我不是给你诊过几次脉吗?你的身体是有些虚弱,但注意调理就不会有什么大碍,平日里注意休息就好了。这个事情也不都在于你,也是我这几年思虑奔波,心思不在这上面所致。”
宋慈安抚好了连丝怡,就去拜见母亲,陪母亲坐着聊了一会儿天之后,就告诉了母亲自己要去临安求官的决定。
“好,好啊!娘就等着听你说这句话呢,大丈夫志在四方,你早该如此了。”
“娘,您可有什么要指点孩儿的?”
“像你爹那样为官就好!”
“孩儿知道了。”
宋慈想告别母亲出去,宋母叫住了他。
“慢,慈儿,娘还有一事要问你。”
“什么事,娘?”
“就是我前几天告诉过你的事,你说考虑考虑,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啊,后房我已经叫人修理过了,现在已经焕然一新。”
“什么后房?我跟你说的是二房!前几天我问过你,让你看看春梅这姑娘怎么样,你说考虑考虑。”
“娘,这事儿还是等儿求官回来之后再说吧。”
“你已经年满三十,丝怡她嫁过来也已经五六年了,可还没有为宋家生下一儿半女来,你应该早做打算了。”
“娘,这个我已经心里有数了。”
“还不能随便了,你得让娘也满意才行!”
“娘您就别操心了,静养身体要紧,等我回来再说。”
宋慈说完就拜别母亲,出去准备行装了。
宋慈回到东厢房,看到连丝怡已经为宋慈把随身衣物准备好了,而且还写了一封信。连丝怡把信放进信封里折好,放在宋慈的行李里面。
“把这个带上,到临安交给我兄长,他肯定能帮上些忙。”
“放心,信我一定带到。不过,我会办完了事情,再去把信交给他,这件事情就不必劳烦兄长了。”
连丝怡本来笑着的脸上逐渐黯淡了下去,终于伤心地滴下了眼泪。
“你……你还是对那件事耿耿于怀。”
“没有这回事,你不要乱想。”宋慈赶紧解释。
“我兄长他并不是故意为之,他只是把官位的事情看得太重了,考虑得不够周全。”
“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求助于恩师会更好一些。”
“好吧,我也只是想让你们两个人的关系能够更融洽,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
连丝怡说完就走了出去。宋慈回想着这些天所经历的事情,想到这家务事虽然也令人烦恼,但和韩成家所遇到的事情相比,这又能算得了什么呢?家里面要是少了这些,恐怕也会少去不少的乐趣吧。此番去临安求官能否顺利,自己心里还是个未知数,但宋慈已经坚定了决心,不管此后遇到什么难事,自己这条路一定要坚持走下去。
注:
1.刘克庄:字潜夫,号后村,词深受辛弃疾影响,多豪放之作。曾任福建建阳县知县,因写《落梅》诗表达对朝廷的不满而被罢官。与宋慈同在太学师从真德秀,宋慈死后,为其题写墓志铭,即《宋经略墓志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