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叔夏回到老虎寨的时候,有一个人正躲在暗处,看到吴叔夏进了王从甫的屋子里。王从甫一看到吴叔夏,便赶快上前拉住他。
“怎么样?”王从甫问。
“伯父,茂弟他果然还活着!”吴叔夏说。
之后他把自己今天晚上与宋慈交涉的全部经过都告诉了王从甫。
“太好了!”王从甫笑着说道,不过他很快又忧虑了起来,“你……觉得那个宋慈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觉得此人一定是个极为贪财之人,伯父一定要小心才好!”
王从甫听了吴叔夏的话后,反而笑了起来,说道:“好!这样的话我儿就有救了!”
“可是您承诺要给他的那些金银财宝,咱们上哪儿去弄呢?”
“看见那边那些箱子了吗?”王从甫说着指向了放在屋里一角的一堆箱子。
吴叔夏走到了那些箱子旁边,然后打开了其中的一个箱子,发生里面是空的,然后他又打开了另一个,发现仍然是个空箱子。
“这里面什么也没有呀!”吴叔夏不解地说道。
王从甫大笑了起来,说道:“明日你我各领一军,我去会那个宋慈,你在那树林旁边策应!”
“我明白了!”吴叔夏说着也笑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在老虎寨里,一个人急急忙忙地跑进了刘子谦的屋里。
“头儿,不好了,我觉得那王从甫似乎与官军有所联系!”那人说道。
“不可能吧!那王从甫我了解,他对朝廷恨之入骨,是绝对不可能投靠官军的!”刘子谦说。
“可我昨天夜里亲眼看见那个吴叔夏偷偷地出寨去了,后来过了很久才又回来,而且一回来便去了王从甫的屋里!”
“嗯,这件事情十分可疑,你赶快回潭飞漈去,把事情告诉大王,我这就去找那王从甫。”
刘子谦立刻前往了老虎寨中王从甫的住处。此时,王从甫正让人将许多金银器物和钱财放进三个箱子中,其他的箱子里则全都装满了石头。
刘子谦感受十分奇怪,但还是问道:“王头领,你这是在干什么?”
王从甫不慌不忙,看了看他说道:“哦,我这是为了欺骗敌人,把那些官军羞辱一番。”
“我听说您昨夜派人出去和官军的人见了面?”刘子谦又问。
王从甫冷笑了一声,说道:“想不到你的眼线可真多呀!”
“莫非王头领果真是要投靠官军?”刘子谦问。
“你放屁!”王从甫大怒道,“你知道我最恨的就是朝廷,我怎么可能会投靠官军?”
“那为什么会发生昨夜的事情?这些东西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从甫叹息了一声说道:“我儿朝茂被官军所擒,我必须救他出来,不过你放心,我会给那些官军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
“哎呀!王头领,那肯定是官军的计谋,你可千万不能上当啊!”刘子谦说道。
“茂儿还活着是我的人亲眼所见,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必须救他回来!”
“此事你不能擅自行动!应该先禀报大王,请他定夺之后再做打算。”
“哼!你明知道大王下过命令,让我们只管死守,他肯定不会同意我的计划!你这明明是不想让我去救茂儿!”
“王头领,此事关系到大王和山寨的安危,恕我不能让你擅自做主!”刘子谦说着就要往外走。
“慢着!看来你是想要让我儿去死,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义了!来人,把他绑了,先押下去!”王从甫喊道。
几个兵丁赶快走过来抓住了刘子谦,把他绑了起来。
“王从甫!你……你这是要把我们都害死呀!你这个蠢人!……”
刘子谦一边叫骂,一边挣扎着,但还是被人拖了下去。
深夜,王从甫带领着一千人的部队,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一些来到了那片树林中,吴叔夏也带领了一千人的部队,藏在了树林远离大路的另一边。王从甫等了一会儿,发现官军的人还没有来,于是便派人在各处监视着,以防官军会耍什么花招。
宋慈看到树林中的光亮之后,便让陈恒带领着八百多人,去和主力部队会合在一起,他自己则和于勇带领着事先挑选出来的三十几个乡兵,穿着乡兵们之前的衣服,向着老虎寨进发了。当走到一半路程之后,宋慈才让乡兵们点燃手里的火把,然后继续向老虎寨走去。
看守在老虎寨大门上方的人看到前面不远处来了一群人,心里吃了一惊,但借着乡兵部队所携带的火把照下的光亮,他们发现那些人似乎并不是官军,因为他们身上穿着的都是普通老百姓的衣服,而且这个时候头领王从甫和吴叔夏刚刚带着部队出去没多长时间,所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是什么人?”等乡兵部队走得足够近之后,老虎寨的守卫喊道。
“是我!王朝茂!他们是送我回来的!”被绑着双手的王朝茂冲老虎寨上面喊道。
“是……是茂公子?”守卫问道。
“是我呀!我爹去哪儿了?他怎么没来接我?”王朝茂喊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头领他刚刚才带兵出去。”
“我都到这儿了,总不能让我再回去吧?你先把门打开,让我和宋将军以及这些送我的兄弟们进去歇歇,在这里等着,哪是待客之道?”
守卫看宋慈他们也没有带兵器,觉得山寨里还有三千多人呢,让这么三十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