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徐友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突然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于是立刻坐了起来。
“谁?”徐友文向着黑乎乎的门口问道。
“将军,我们有紧急的事情要和您说!”黑暗中有人说道。
“什么事情要这么晚来说?”徐友文说着从床上站了起来,突然他发现有一群士兵把他围了起来。
“你们来这么多人干什么?哎?你们把绳子套在我身上做什么?大胆!快给我松开!你们想造反吗?你们……”
昨夜宋慈没有睡好,因此早上并没有起早。此时太阳已经照到了山坡上,陈恒来到了宋慈的简易营帐外面。
“大人,您醒了吗?”陈恒问。
宋慈一边起身,一边问道:“是不是对面来了什么人?”
“大人猜得真准!对面过来了几个人,现在正在山谷入口那里。”
宋慈从营帐里钻了出来,笑着说道:“看来事情成了!”
宋慈和陈恒走下了山坡,从树林中钻了出来。此时在外面山谷入口处,有许多士兵在相互对峙着,山谷里面的十几个士兵围成一个半圆,他们纷纷手持长枪指向着对面的人,而山谷外面则有几个士兵押着一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人,此人正是徐友文。
对面的人看出宋慈是一个领头的,于是其中一个士兵问道:“敢问您是哪位将军?”
“在下宋慈,奉陈将军之命在此等候各位!”宋慈拱手说道。
那士兵赶快跪了下来,然后指着后面被绑着的人说道:“宋将军,他就是徐友文,是他要造反,我们这些当兵的都是身不由己啊!”
“嗯,壮士快快请起!”宋慈说着上前扶起了那个士兵,“这一点你们大可放心,陈将军心里有数!”
“陈将军!陈将军在哪里?我要见他!”徐友文喊道。
宋慈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他,然后从身上取出了一份文书,交给了刚才的那名士兵。
“这是陈将军让我等拟定的文告,请壮士带回去向大家宣读。”宋慈说。
“请将军放心,我们回去之后一定会让大家都知道!”那士兵说完便和其他人一起回了汀州城。
“我和陈韡是同乡,我们有交情!快让我见见他!”徐友文喊道。
“来啊!押下去!”宋慈说道。
听到宋慈的命令后,几个士兵立刻走了过去,把徐友文押到了树林中。
宋慈刚才交给那名士兵的文告中写的还是招安的流程,文中称愿意接受招安的人就带着自己的兵器轮流从城中走出来,然后将兵器堆放在城门口的一边,再将身上的甲衣脱下来堆放在另一边,之后到南边开阔地的营寨中集合。
原来宋慈这几天已经派人在南边的一处开阔地带专门开辟出了一处营寨来,而且还委托了别人去提前买来了大量的好酒,存放在了这个营寨之中。
现在已是正午时分,汀州城中的所有士兵此时都已经从城中走了出来,而且来到了山谷南边专门开辟出来的营寨中。他们中的每个人都会得到许多的美酒,他们一喝上好酒,便都开心地聊起了天,吹起了牛,不再关心其他的事情了。
这时禇瑛又驾着驴车运来了一批好酒,然后交给了守卫在这个营寨四周的士兵。原来之前的酒也都是禇瑛从清流县等地运到这里来的,运完这一批之后,禇瑛就去汀州城找宋慈了。
宋慈让手下的士兵们将那些兵器和甲衣又都运回到了汀州城中,然后便开始接收城中的衙门和仓库。他带着陈恒和禇瑛等人来到了衙门的监牢,将知州陈孝严放了出来。
陈孝严仍然穿着官员的常服,只不过身上脏兮兮的,但他并没有觉得难为情,而是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他看出宋慈应该就是这些人中的领头人,于是便走到了他的面前,上下打量着他。他似乎判断出了宋慈的身份,于是便趾高气扬地说道:“陈韡现在何处呀?”
“陈将军还有要事,所以没有过来,”宋慈有些不屑地说道。
“嗯?”陈孝严愣了一下,然后又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宋慈。”
陈孝严显然不知道宋慈是谁,他看了看周围的几个士兵,然后笑着说道:“听说陈韡带了十万大军来救我,他们现在是不是还驻扎在城外呀?”
“十万大军?我只有这一千人马,何来十万大军?”宋慈又不屑地说道。
陈孝严又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又想起了自己最关心的东西,于是便不再计较,那也是他被关在这里的时候日思夜想的东西。
他把宋慈拉到了一个角落里,然后小声地说道:“宋将军,你有没有发现一些……”
陈孝严用手比划着,想要让宋慈明白。宋慈虽然已经明白了他比划的是什么,但却故意在脸上装出疑惑的表情来。
“陈大人的意思,宋某没有听明白。”宋慈说。
“就是本官原本有许多珠宝和金器,却被那些叛军给抢走了,那可都是本官私人的财产,还请归还于我。”陈孝严笑着说道。
“宋某只是暂时驻守汀州城,所有府库都会被封存,直到陈将军到来,至于里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