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布警探拍了拍徒弟的肩膀,一改往日的严厉,语重心长地说:“徒弟,师父觉得你可能不是很适合警探这个职业。师父给你个建议,不如你去写话剧吧,毕竟你在编故事方面有着绝佳的天赋。”
小施慢慢地涨红了脸,尴尬地舔着嘴唇,然后将目光投向那一排排尸体,硬着头皮说:“徒弟只是觉得她有嫌疑。”
巴布警探问:“这几天你去市场,你有什么收获吗?”
小施摇了摇头,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是吗?”巴布警探说:“我为什么听说角斗场活捉了一个银发叛神者。就在昨晚,我还听说这个叛神者被一个奇装异服的姑娘买走了。这么明显的线索,你为什么觉得是小事?”
“这个叛神者不一定是……”
巴布警探说:“你这辈子见过几个叛神者?这两个月来你一直心不在焉,这让我很失望。像他这个年纪的叛神者,圣殿是不会追究的。既然在二十岁之前脱离圣殿的追击,他就获得了自由,只不过这种自由是相对,当他的身份被发现,任何人都有可以将他抓为奴隶。
这个叛神者能够以一人之力击毙十个杀手,证明实力不一般。正常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被角斗场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家伙抓住,除非他是自愿被角斗场抓的。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应该和银狐组织有关。我想,他应该是银狐的叛徒。他发现无法脱离银狐的追击,就故意放弃抵抗被角斗场的人抓住。”
小施不甘心地说:“也有可能角斗场有很厉害的人。”
“角斗场的人抓他的时候,一个都没死。你觉得是角斗场的人厉害,还是职业杀手厉害?”
小施像被冰冻了一般,身体僵直,自尊心让他不想承认自己错了,所以闭嘴不语。
巴布警探说:“你太年轻了,根本不懂人心。薛步惠是个七桥姑娘,她有野心,有才华。王夫颜玉容绝非普通人,他是个能让女王爱恨交织的人,你觉得薛步惠能够蒙蔽颜玉容吗?如果她的设计有问题,你觉得颜玉容看不出来吗?
你有没有想过,颜玉容是圣子啊,他在艺术和发明创造上造诣匪浅,如果薛步惠没有真材实料,根本不可能入他的眼。你想要接我的班,看事情一定要全面,不要让某些无关紧要的情绪左右你的思维。”
小施羞愧地低下头,他和师父的差距不是一般大,师父想事情总是那么全面,他要学的还有很多。他虽然不想承认,可他的确有些嫉妒这个叛神者,他和薛步惠靠得那么近,两个人几乎都要贴在一起了。
薛步惠宁可亲近一个奴隶,也不愿意同他坐一辆马车,想到这事儿,小施就觉得自己的尊严被人踩在脚底下。他恨不得现在就将薛步惠抓起来枪决。这种恨意冲昏了他的头脑,实属不该。
巴布警探看着闹别扭的徒弟,暗暗摇头,一头犟驴。他吩咐薛步惠,“你们不要乱走,就在这里等着,我相信很快王夫就要来了。”
果然,在巴布警探逐个检查烧焦的尸体的时候,王夫颜玉容来了。
他是坐在女王的王撵里来的。
不是说颜玉容和女王并未缓和吗,怎么就和好了呢,看来女王和王夫之间也适用床头打架床尾和这一套。
更加诡异的是向来受宠的王夫高翡恭敬地走在王撵一旁,俨然一副为他们俩护法的模样。
让巴布警探吃惊的是,女王把她最宠爱的三公主带来了,可见女王对此事的重视。
女王之眼绝非一般工程。
“巴布警探,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女王看着这个名满甲雅的神探。
女王不愧是女王,随意一句话,就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人不敢直视。
巴布警探轻轻一跃,双腿岔开,单手叉腰,一指指天,恭敬地行礼。
女王点头示意。
巴布警探恢复了直立的姿势恭敬地说:“现在只是查到这场火灾的表面状况。工人死亡493人,他们全部都是被人拧段脖子而死。其中,4人因生病躲过一劫。
总设计师圣·薛·七桥·步惠,因在角斗场买了一个叛神者,该叛神者反杀十名杀手。他们去警署报案之后,警署警探到现场,未发现杀手尸体。后来我们在火灾现场找到十具身份不明的尸体,我们有理由怀疑他们是叛神者杀死的杀手。”
“嗯。”女王神情严肃,“那么,凶手有眉目了吗?”
“我初步猜测是银狐组织做的。银狐组织只认钱,不认人。银狐组织是非常专业的杀手组织,能够请得起他们的不是一般人。叛神者抓住其中一个杀手,并留了活口。我还未来得及审讯他。”
女王说:“把他带过来,我要亲自审问他。”
巴布警探让人把被活捉的杀手带过来,还把他的下巴按好,让他可以开口说话。
杀手瘫在地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他肩膀中了一枪,因失血过多而异常虚弱。
女王睥睨着杀手,说:“谁是主使?”
杀手不说话。
女王说:“用刑吧。”
杀手的身子抖了一下,显然很害怕即将来临的痛苦。他挣扎着挺起上身,说:“我不知道主使是谁。”
“你是银狐组织的吗?”
“是。”杀手回答得很干脆。
女王又问:“那么你们银狐的首领是谁?甲雅藏匿点又在哪里?”
巴布听了女王的几个问题,连连点头,女王不愧是女王,所提的问题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