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间的张勋好勇斗狠,出门游历,却遭数十游侠堵截围殴,当时仗着一声武艺,全无惧色恶,一番争斗之后,他站到了最后,可是当面前又出现了二十人后,他却逃了。
自这一天之后,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就算他如何能打,最多也不过打十人二十人,人再多些,就只能狼败而逃,所以他要学真正的万人敌。
为此他遍访名师,学习兵法,然而,让他心灰意冷的是,在他拜访的这些名师眼中,他几乎毫无天赋,这一评价,几乎宣判了他的死刑,可他偏生是那种钻牛角尖的性子,既然立志要学兵法,就绝不会轻易放弃,他在恩师门前跪了三天三夜,终于有了入府学习的资格,但仍没能拜师。
俗话说笨鸟先飞,可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让他的老师改变了对他的看法,而且他的一个特质是其他弟子所没有,重义气,懂感恩,再加上刻苦努力,恩师很快便对他倾囊相授,只用了三年时间,他便出师,在寿春功成名就之后,更是亲自将恩师接到寿春恩养,甚至一有闲暇,就会到府上做些杂役才会做的苦活累活脏活,此时的张勋早已今非昔比,可他却能不忘初心,感动得老恩师热泪盈眶,甚至一度懊悔当日会对他下了那么一番评语,在他众多的徒弟之中,最有出息的恰恰便是当初被他评价资质平平差些就将张勋拒之门外。
世事无常,这就是生活,你永远无法知道那片云彩有雨,如果当年他心在硬一些,也许便没有了今日的张勋,现在的张勋,可能张勋同样会是一位将领,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为寿春的大将军,统领寿春半数人马。
一间正房之中,刘澜翻看着关于张勋的情报,同时端起酒樽一饮而尽。而在边上则是一位穿着麻服的年轻文士,正浅酌慢饮。
年轻士子名叫诸葛瑾,对阵是诸葛亮之兄,他的出现,绝对是招贤令最大的发现,当然也说明了刘澜在招募人才之上的不完善。因为诸葛瑾居然是从琅琊而来,而徐州的人才需要跑到秣陵才能出仕,这足以说明刘澜在徐州的取仕是失败的,最少没能把徐州人才全部挖掘。
其实对于诸葛瑾的一些情况,刘澜还是多少了解的,在后世,他在出仕之前是有着极大的争论的,首先他并没有随诸葛玄来豫章,收拾一些猜测觉得,他最大的可是是一直留在琅琊,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随母亲一早就下了江东避祸,但从现在看来,诸葛瑾始终都与母亲留在琅琊,
诸葛瑾今年不过只二十出头,可他却显得格外成熟,而起与他一问一答,他都能回答的滴水不漏,让刘澜听着格外叔父,当然在说起张勋时,他难免就受到了局限,这也难怪,终归他只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说见识超越常人,可见地还是有些偏嫩,有些话一说出来,立马就露馅,可刘澜对他这番回答,并不当回事,无伤大雅,但提起他那个兄弟时,他的态度与提起张勋时明显就有极大的区别,甚至连说话的口吻,都变得极为轻柔,满眼的宠溺,长兄如父,那一刻,大哥的身影突然浮现在眼前。
“没想到德安公会对我那兄弟有如此高的评价,不过说实话,舍弟的才华,在下这辈子拍马也不及他。”
放下酒樽的刘澜摇头笑道:“子瑜也不用妄自菲薄,我看你们三兄弟是各有所长,日后前途都不可限量,还记得第一次与诸葛亮那小子见面时,我就看到了他的才华不可限量,看就是偏激了些,不过数月前我到荆州,他变化还是很大的,也不在像以前觉得我死板了,不过他有些想法,却始终没有改变,当然虽然不能说他部队,但是如果照他那么干的话,肯定是要出大篓子的,也许他在荆州,还能够有所改变,不过以他那个性子,恐怕这世上也没几个人能劝动他,到时候你这位长兄可就要多下些功夫了,向来你说些什么,就算他不会对你百依百顺,也应该会认真去听吧,这可比黄承彦与我更管用,要清楚当年郑玄他都没给这个面子。
虽然刘澜也明白,在一些自己认定的事情上,诸葛亮很可能连这位大哥的面子也不会给,可这终归是唯一的希望,不管怎么说,他们始终都是一家人。
诸葛瑾突然脸色黯然道:“德安公有所不知,如果我能说动他的话,他就不会随叔父到豫章了……”
刘澜反而大笑一声:“这就是各自的命,你也不要有什么别扭,如果不是他到豫章,又怎么会去荆州,就更不会败黄承彦为师了,可以说这一切何尝不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安排呢,我看啊,他在郑老那里,就学到了他的执拗,把郑老做事一根筋的性子全学了过去,可在黄承彦这里,他虽然变得随性许多,但遇事都亲力亲为这一点对他来说并不太好。
如果他只是一县之都亲力亲为,必然乃是一位好县官,毕竟他的职权就那么大,要操心的事情也就那么多,个人精力完全能够应付得过来,可一旦他官做得越来越大,他这性格就不太合适了。
不过他现在还小,今天也不过十八,连及冠的年龄还没到,也许等他真出仕了之后,进入官场几年之后,也许就学来了八面玲珑。
诸葛瑾无言以对,端着酒樽喝着酒,他已经和兄弟四五年没有见过面了,分别之时,诸葛亮还是十三四的孩童,这些年到底成长为什么样子,确实不好评判,自然也就没法接话刘澜见他这个反应,虽然不明白为何他会对关于自己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