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玉笙闻言面露喜色说道,“那一定要见的。”
周行誉就笑道,“他们也一直很想见少主,却一直没有机会。”
司南玉笙笑了起来,“我也一直很想见几位伯伯,虽然我还没有和他们见过面,可一直受了他们的照顾!理应当面对他们说谢谢。”
周行誉虽然是第一次见司南玉笙,可却一直对司南玉笙很熟悉以及喜欢,以前都是夫人在信里提少主,后来是周尘野在信里提少主。
他闻言,就觉得这孩子不愧是夫人的孩子,哪哪都看着顺眼,亦懂事。
“少主这次来炎国京都是为了何事?”他问道。
司南玉笙就说道,“我想来调查慕容家!”
周行誉闻言面色便是一遍,“为何要调查慕容家?”
他这个反应,就是知道慕容家族的。
而且周行誉算是司南家族的旧部老人了,虽然是专属于母族的护卫,但也一定知道很多关于慕容家族和司南家族的事情。
她原本想去找周行誉,是为了感谢他对她的照顾,可现在发现了慕容家族和司南家族的秘密,她感觉可以问一问。
她说道,“我无意中看过一本典籍,记载了慕容家族和司南家族的秘辛,说是慕容家族是从司南家族分出去的,且有一句话很奇怪,司南家族家主被杀死,主母以及族人被流放至边陲,后出逃,产下一女,护卫相随,这是什么意思?而且我觉得这个产下一女,说的是我!可是我不是很明白,如果说家族族长死了,那我的父亲又是谁?我的父亲是在春水镇司南宅灭门那天被杀害的啊,还有护卫相随又是什么意思?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什么护卫!”
周行誉听到这里,面色已经沉到了谷底,他瞧着司南玉笙怔怔,“少主,我不想欺骗你,我的确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可我不能熬诉你。”
司南玉笙立即问道,“为什么?”
周行誉面露难色。
司南玉笙就有点儿急了,“周伯伯,我真的很想知道!”
周行誉轻抿了嘴唇,欲言又止。
司南玉笙便眸色沉了沉说道,“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几分。”
周行誉面色惶然。
司南玉笙见状就继续说道,“典籍中提到的,我父亲已经死了,看你的表现以及我打听到的一些事迹,我父亲是真的已经死了,那么这直接导致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春水镇司南宅里的那个父亲,不是我的生父!
虽然这件事很匪夷所思,可这样一说就说得通了,而且我推断,那个相随的护卫,很有可能就是说的我春水镇司南宅里那个父亲!你说是不是?”
周行誉身子一震,他万万没想到司南玉笙竟然猜的这么准,他早就知道司南玉笙非同寻常,以前夫人在信里不止一次提到少主聪慧,后来周尘野也不止一次提到少主天资过人。
可现在亲眼见到,他还是愣怔了好一会儿。
她眉眼间的睿智和自信,真的很迷人,和夫人一模一样,和家主也是如出一辙。
不过也是,那样优秀的两个人生出来的孩子,怎么会是草包呢?
只是可惜了夫人,遇到了那种薄情人。
“你猜得不错。”他沉稳的应了一声。
司南玉笙仔细看着周行誉的面部表情,想在他脸上再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因为她哪怕是推断出来这些,可也觉得缺了什么,但具体少了什么,她也说不出来。
直觉告诉她,周行誉还有知道的事情,却没有说出来的。
“那我春水镇司南宅的父亲,真名叫什么?”司南玉笙问道。
周行誉沉吟了一刻说道,“那是齐家的当家,当年我和齐家当家都是夫人的部下,后来我留在了炎国,夫人和司南家族一部分人流放到边陲,齐家当家的派人将夫人劫走,带去了云陵国,到达云陵国以后就产下了少主你,后面的事情少主应该都知道了。”
司南玉笙瞧着他眯了眯眼,半晌后又开口问道,“一部分人?那其余人呢?”
周行誉闻言面色明显一顿,像是说漏了嘴,“都被处死了。”
司南玉笙声音沉道,“周伯伯,您骗我?”
周行誉怔住,然后蹙眉,最后是面露难色,再次欲言又止了起来,“少主,您别问了。”
司南玉笙就不明白,这究竟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瞧着他,再次开口说道,“一部分人应该不是处死了,因为当年的事情我能打听的都打听了,我可没听说司南家族的人被处死了的,至少明面上是没有!我司南家族怎么说也是不是个普通的家族,不可能有这样的消息却没有人知道!
不过,你既然不惜骗我也要这么说,我只想往不可能的方向去推测了,那一部分人应该没有死,并且还活着,说不定时至今日还活的好好的!”
话音落下,周行誉再次给司南玉笙跪下了,“少主,老奴求您了,您别再往下查了!”
司南玉笙看他这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得不错,且她已经又猜的深了几分。
“所以,那一部分人应该在慕容家族吧?”她说完,忽然的面色就不好了,“你不想让我查下去,肯定是为我好。”这一点她不会怀疑,“所以如果我知道真相,很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且那人应该是你觉得我对付不了的!”
周行誉面色已经惶恐了起来,那是对司南玉笙的睿智的崇拜和敬畏,当然这也有真正对主人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