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言情总裁>邻舍有阁臣>(114)她一礼送两次

冀遵打着折扇,重重道“这就对了,在下与漾哥是手足之情,不能不为其考虑。

漾哥这一次虽赴乡举,但还忙着与国子监第一才子对弈。考前几日才赶到的杭州府,实在仓促。

且在下更未曾听闻,近年来我家漾哥拜过什么名师。

退万步言,他中举也就算了,可偏偏竟还中了个解元,简直是稀奇!

是以,我这个做弟弟心的疼,甘愿为长兄抛砖引玉。

不然……真怕参与赌局得众位乡亲,不服呀!”

冀遵的话,深切干系到绝大部分人的荷包。

待话音一落,顿时引得齐齐应声。

也同是一扫众落第士子头顶的阴霾。

“是啊,是啊,还是亚元公道得有理啊!”

谁家还没点肮脏事儿?

不就是兄弟不合嘛?

闹吧!闹吧!

闹得越大越好,说不准,查出科举舞弊。

他们今年还能再重新考一次,捞着个举人功名。

屠维不禁大怒,但竟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话。

他实在想不出,这世上怎么还有,这般不要脸之人!

在众落第士子的刻意引领下,街头巷尾那些赶来恭贺的人,心中的秤杆便倾斜给了冀遵。

唯独报录人,却都急成一团。

“这可如何是好?看来赏钱是拿不到了,真倒霉呀!”

“完了,完了,这次怕是要得罪新科的几位老爷了,人家可都是举人老爷,捏死咱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屠维也是怒了。

他心知主子是凭真才实学取得解元之人,但冀遵却搞这一出,弄得其他人胡乱猜疑起来,着实龌龊。

他恨不得将冀遵这庶子绑起来,狠狠暴打一顿。

婆娑树影在地毡上晃动,莲花香炉里的烟气袅袅上升,散着淡淡的幽香。

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烛火。

镶玉牙床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保平安的双鱼朱砂辟邪坠子。

“嗷嗷嗷!解元,嗷!嗷!我的天!嗷!”

花沅得知喜报,只觉得她那小心脏,都蹦到了嗓子眼儿。

她用尽毕生的矜持,才装作稳重的模样,回到天字一号房。

这一兴奋起来,便开始嚎叫。

幸好外面也乱,不然被众人闻见,只会以为这个姑娘抽风了。

冀漾瞧着花沅如此开心,只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中举”他早有预料。

本未因解元的虚名有多开心,这回却因她而波动起来。

感染了她的喜悦。

上前几步,紧紧拥住花沅。

感谢上天让自己遇见她。

感谢上苍垂怜,赐给他一个能传染自己喜悦的人。

“嗷呜!”花沅兴奋的劲儿还没过去,抱着冀漾又咬、又捶。

冀漾担心打疼了那小肉手,尽量放松着,让小丫头咬得、捶得舒服些。

又过了许久,花沅累得喘着大气,从冀漾怀里探出个小脑袋。

笑得见嘴,不见眼,贼兮兮道“哥哥,沅儿给你准备了礼物哟!”

话落,她蹬着小腿儿,跑到了自己的雕花大首饰盒前,小手轻轻触动机关,暗格里的抽屉“啪!”一声弹开。

从里面摸出,用小红锦帕包裹着的小物。

尾指得意的翘着,小心翼翼的打开。

红锦掀开,露出里面喜上眉梢的羊脂白玉坠。

她双手高高地捧了过去,调皮笑道“这是沅儿与屠大哥这几日学来的,手艺还有些生疏。

只能做个粗陋的喜上眉梢图案。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是以哥哥若是嫌弃,便不是君子呢!”

冀漾的心脏,狂跳不止。

此刻,比中举什么的都要快活上千万倍。

他紧紧握着那双小手,望着遗落在上面的痕迹,心疼极了。

他都不知小丫头是何时,为自己亲手雕磨的玉坠。

对了,定然是他秋闱的那几日,其余时间她都喜欢缠着自己呢!

冀漾的眉梢眼角,再也藏不住喜色。

“哥哥很喜欢呢,绣个荷包不就好了?这都……都磨出水泡来了。”

“荷包、帕子……不是有那么多俏丽佳人都送给了哥哥?

沅儿怎么能同她们一样?

山有玉而草木润,人藏玉则万事兴。这羊脂白玉,可以上下传承千百年!”

花沅得意非常。

就知道阁臣大人同自己一样,爱收礼物。

这回的马屁,总算是拍对了。

冀漾目光炯炯地瞅着眼前的小姑娘,不知何时红了耳垂。

他瞅着手中的喜上眉梢,简直能瞧出朵花来,从心里甜到嘴里。

感动得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仿佛这世间任何的言语,也描述不出自己心中的感动。

他昏昏噩噩的连连点头,道“《礼记》里面的美玉,皆是以素为贵、大圭不琢,美其质也、至敬无文。

在我眼里这喜上眉梢,便是天下最美的宝玉。

沅儿看它细腻油润,脂白无暇,油感强烈,脂感细密,白若凝脂,线条圆润顺畅,怎么看,怎么讨喜,沅儿手艺的确好!”

花沅得意的都能将尾巴翘上天,笑得露出小虎牙,傲娇道“哥哥可不要觉得这喜上眉梢,雕磨便简单了!

雕刻的时候可费劲了,稍微多打磨一点儿,都不行。

本是正圆的都成了上窄下宽的椭圆,都小了呢!”

她伸着小手比划着,作西施捧心状,继续道“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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