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撩开裙裾,把缠在腿上的小包裹卸下一个,把包裹皮扯成布条,把冀漾同马鞍绑到一起。
可冀漾就算被马驮着,也不大牢靠,似乎稍微快一些,都能被马给颠下来。
她马术拙劣,无法驾驭高头大马,只好牵着缰绳一路往南去。
“冷!”
冀漾朦胧间,沙哑的嗓音呢喃出声。
他强撑着上了马后,就昏死过去。
“一身白毛,怎么还冷呢?”
花沅嘴上抱怨,但还是把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下,给他披上。
她寻思着,也许这就是前世,冀漾未能参加这次会试的缘由。
哎,浑身长满白毛的猿人,如何还能完成举业?
可到底是谁暗算了阁臣大人……
天底下有谁,能暗算得了他?
花沅一时想不明白,继续牵着马往前走。
幸好,她今日为了逃婚好跑路,穿的是厚棉靴。
倘若是单薄的绣鞋,踏着坑洼不平的荒野草丛,早就把鞋底给走废了。